有一天晚上,我在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在我的床边,我想用手去抓住床边的那个人,结果竟没有一人,我吓得急忙下床去找郁瑚,我见她已经熟睡,心里便有点清楚刚刚那人是谁。那夜我便和郁瑚睡在了一起。
孟均来的那天,我在那个院子里教郁瑚辨识草药,我手里拿着草药书,郁瑚则认真的给我讲着笑话。我听得入迷,一点也辨别不了孟均的脚步声,直到我发现郁瑚脸上没了笑容,我忽然意识到孟均来了。
他点了点头,示意郁瑚下去。
然后,他蹲下来拿过我手中的药书,细细的翻看着,我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便站起来想走,我进门之后便把门关上,即使过了一个月又怎么样?即使我是东苍的人又怎样?孟均,你杀了我师父,毒哑了我的嗓子,你让我怎么能原谅你?
我在门里等着孟均的离去,然而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在门口站着,过了不久,他竟站在门口,哼起了那次在灵堂外吹的小调,我听了那首歌心里更加难受,我打开门,孟均还在吹那个曲子。我站在孟均面前,他才停止了吹箫。他眼圈有些微红,我竟看得有些惊讶。
孟均突然抱住我,用着仍不是很流利的东苍话告诉我:“十月,我得到报应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挣脱他手臂,但他就那样紧紧地抱住我。我静静地站着,任由他抱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回过神时,我才发现孟均正在为我擦掉我脸上的眼泪,我哭了,不知为什么。
那天傍晚,我才知道,北秋第四任皇帝永远闭上了眼睛。我终于明白了昨天孟均所说的话,那么一霎那,我竟想起了孟均那天的眼神,好像跌进了深渊而又渴望救赎的眼神。那夜,我被那眼神折磨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决定出去走走。我叫了郁瑚,她扶我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静静地坐着。
夜晚的北秋格外的冷,坐着坐着我就打了几个寒颤,郁瑚从屋里拿了件披风出来,我一眼便认得那件披风,是我师傅为我挑选的那件。
我怎么可以同情孟均呢?他明明是杀我师父的仇人啊。
第二日,孟均来了,他的脸上有些难以喻言的痛苦,他照例坐在我身边,“十月,你想不想看看东苍风光?”
“十月,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让你开口说话。”
我想到声音,我便更加气愤。
“我让你和我去东苍。”
我听到东苍,竟不觉地心里一惊。我望着孟均,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肯不肯?”
我一来可以说话,二来还可以回到东苍,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点了点头。
孟均看着我,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从东苍出发的那天,郁瑚很早便将我摇醒:“小姐,五皇子让准备着了。”
我不知道孟均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我有点悻悻地起了床,我刚起床就看见孟均就坐在桌边喝着茶。
我看着他,他不说话,他见我醒了也不是很惊喜,只是用有点忧伤和严肃的语气给我说:“十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要知道,如果我不下令杀你师父,下一个可能被杀的就是你了。”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那些话,我却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我下床走向孟均,想让他给我解药,我要说话。
孟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模样极可爱。他扔给我,却又说:“十月,这里已经不是东苍世道,如今想活命,就要说北秋的话。”
我接住瓷瓶,却又很犹豫到底该不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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