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
即便有,也把这种怨愤表现出来。
已经有了左相之权,何必计较那个名。
不能很好把握自己情绪的人,迟早会成为情绪的傀儡。
楚穆王看着易纲,缓缓将卷子递过去。
易纲从头到尾很认真地看了一遍,才抬起头。
“臣提议,将此卷定为状元。”
“哦?……”
楚穆王长长拖了个音,面无表情。
“陛下,臣以为,柳相对大楚功不可没,现在赋闲于建阳,却有左右楚国财政之力,更有麟儿秦峤坐镇建安郡。他的功劳,应该适当赏给他孙子。”
楚穆王抬头看了易纲一眼。
柳宗望的财政加上秦峤的军力,一直是楚国皇族忌惮的根本。
但是因为瀛洲不时的入侵,楚国又不敢自毁长城。
所以,适当的安抚是必要的。
但是柳宗望已经被赋闲在家,空挂一个左相的名号,一直无从赏赐。
明面上楚穆王定期派人请柳宗望回京续职,但是柳宗望也很明白的拒绝。
如果柳宗望答应了,楚穆王反而不知如何安排了。
楚穆王非常满意柳宗望识时务的一点。
至于他人的愤愤不平。
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事人都没有意见,观众的观点谁会去在意呢?
易纲的潜意思楚穆王很明白,这是一个安抚柳宗望的机会。
因为楚国还没完全侵蚀柳宗望的势力。
至于侵蚀完柳宗望的势力,到时候该做什么,楚穆王从来没有去考虑。
但是楚穆王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宽容的给予柳宗望一个很好的结局。
重要的是柳宗望的威胁,而不是这个人。
楚穆王慢慢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便依易爱卿的提议。”
“只是、一甲全是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传出去恐难以服众啊......”
楚穆王摇了摇头,声音很坚决。
“这是抡才大典,不是长幼排名。”
易纲唯唯,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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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集英殿。
鸿胪寺的官员引着柳晓笙等众新进士等待。
没过多久,楚穆王的銮驾就到了。
楚穆王端坐在殿上,易纲呈上一甲三名的卷子,读完后,拆视姓名。
“大周一五二五年三月朔日,大楚乙未科礼闱,策试天下贡士。钦点建安郡建阳县人柳笙为第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
中......状元了?......
柳晓笙猛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
居然......中......状元了?......
柳晓笙感受着步裕和盛绉看来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步裕似乎已经预料了这种情况了,眼里没有任何怨恨和不满,只是微笑的、带着祝福的看着柳晓笙。
这种微笑反而让柳晓笙心里涌起一丝惭愧。
仿佛,是我抢走了步裕的状元一般......
尽管我的才能比不上步裕,但是还是被点为状元......
一定是因为爷爷的缘故吧......
政治总是如此......
只是、中状元的滋味......
真的很不错呢。
一名鸿胪寺官员引着柳晓笙来到御道左侧首位跪着谢恩,几名鸿胪寺的官员次第重复着往外宣念着。
宫中是禁止喧哗的。
整个皇宫回荡着鸿胪寺官员的声音。
这些回荡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悦耳。
比世界上最昂贵的钻戒还要让人感到眷恋啊......
这就是唱名吧?
这时,一道目光投了过来。
是楚穆王吧?......
柳晓笙察觉到殿中的目光,并没有抬头,只是跪在殿上,照着鸿胪寺官员的提示谢了恩。
尽管柳晓笙很想看看楚穆王,但是直视君王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一名宦官在楚穆王耳边细语着。
楚穆王看着柳晓笙,慢慢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笑容。
唱名依然在继续。
“钦点江陵人谢韵为第一甲第二名,赐进士及第......”
怎么不是步裕呢?
柳晓笙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烦闷。
谢韵?
榜眼么......
柳晓笙脑海里莫名的浮出一个身影。
在皇宫门口见过的那个年轻士子的身影。
这时,一道身影被人引着走上殿来,在御道右侧首位跪下。
尽管都跪着,柳晓笙的余光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个带着奇怪的笑容的人,就是那个年轻士子。
他就是谢韵?
“钦点建安郡建阳县人步裕为第一甲第一名,赐进士及第......”
柳晓笙猛地要抬起头,寻找步裕,想起这是殿前,又忍住了。
终于到步裕了。
尽管从第一变成第三,但是好歹没有落出一甲。
......
很快就有鸿胪寺的官员带着步裕在柳晓笙的后侧跪着。
步裕谢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柳晓笙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步裕正好也看向柳晓笙,两人相视一笑。
“钦点建安郡建阳县人盛绉为第三甲第七名,赐同进士出身......”
盛绉一直艳羡的看着柳晓笙和步裕,听到这声音,瞪大了眼睛,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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