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轰隆”的一声雷响后,日本国中部的京都、美浓的稻叶山城,尾张的清州城,以及骏河的骏府城都十分巧合的下起了大雨。
觉庆和尚看了下这即时掉下的雨点,心满意足的他几乎兴奋的都要掉下激动的泪水,而后他轻轻的说道:“天色不佳,希望改日再和您言欢。阿弥陀(觉庆的侍从小僧)送客。”
松永久秀看着掉落下的雨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此次来是为了密谋如果强行留下来反倒是容易泄漏风声,给自己和三好家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此时诸侯们的军队尚在京都,一旦处理不当诸侯联军的五万人马一定会让三好氏永不超生的。所以此时的他只可以忍耐。
揣着满肚子气的松永久秀上了牛车,他看着窗外雨色的眼神是那么的气氛,以至于遇事必写上两句的他提不起一点兴致。
稻叶山城,已经作为了监护人存在的张睿颖(因张鸣之后有与女性有关的内容,所以之后将会依旧以张睿颖这个名字)看着屏风外的家臣们不由心中依旧有些闷闷不乐,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开始有些波折,但是从那位婆婆劝义龙接回自己开始一切似乎都是顺风顺水,以至于自己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掌握了八十万石的斋藤家。
这次的军议主要集中在三个问题的商讨:一、织田家在击败今川家之后的动态。二。默俣城是否应该焚毁的问题。三、对足利家的支持应该保持的态度。
这前两条其实看似十分平淡,然而却都关系着斋藤家日后的每一件要务如何安排,以及各路豪族的安抚和安堵(赏赐或者承认土地所有权)。而最后一条直接就是要如何向天下群雄展现斋藤家对幕府态度的问题。
首先第一条,织田斋藤两家,从信长的父亲织田信秀和斋藤义龙的斋藤道三时代就已经结为死敌,而其中不过是因为信长与浓姬的绝缘而暂时缓解。随后斋藤义龙弑父两方继续敌对。起先织田家有今川义元这个巨人作为牵制所以在斋藤义龙时期,斋藤家处处占得先机,以至于占领了尾张北部的不少区域。然而一旦,织田家调转矛头那么领地庞大的斋藤家一定会面临兵力分散的问题。关于这一点,张睿颖完全可以肯定,织田家一定会向历史之中一般与松平氏结盟而后全力进攻美浓。而她的观点也是在坐家臣完全赞同的,不过之后是攻,是守,是战,是和却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口水战。
其中以美浓三人众为首的武勋派主张全力收缩防守,因为他们太了解织田军战力的强悍。而以张睿颖为首的新锐派则是主张以攻为守。其实这并不代表张睿颖个人不了解织田家的实力,相反的她比别人都了解织田军的可怕。可她却决不能以个人意志来影响全局,毕竟她的势力完全就是对地头以及国人的延揽,所以他们的利益必须保障,而这些人虽然实力强劲但毕竟领土狭小,所以他们必须进攻再进攻夺取更多的土地。然而张睿颖的策略却并非是没有可取之处。在日本战国这个时代,大名虽然是掌管一方的诸侯,但是随着应仁之乱爆发的这几十年由于家臣战功的不断扩大,而战功获得的食邑不断增加,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大名只是谱代重臣,地头武士,豪族以及国人众的盟主。如果是进攻作战那么赏赐的一定是土地,所以这些人一定会乐于奉献自己全部力量。而防御战获得的无非是数量有限的金银,流通性太强,所以他们往往是只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力量。甚至有的会投靠对方来保住家名,甚至为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从全局来看,张睿颖的策略显然是比美浓三人众的策略更加的高出一头。可毕竟美浓三人众表达的是军中普遍的忧虑,那就是张睿颖这个家族话事人所需要决定的了。
张睿颖缓了口气,说道:“刚才稻叶一铁(美浓三人众之一)大人说的不错,织田军之前因为有今川家的制约所以会对我方的攻击基本保持隐忍所以我方才时刻占据主动。而织田军是否有能力调转矛头呢?我看未必,先不说新败的今川家是否有能力复仇,假如今川家有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三家瓜分尾张。。。。”
稻叶一铁:“啊?三家?不知第三家为谁?”
张睿颖:“我已经得到了法主大人的《‘尾张一国’一揆默许状》。”
三人一听不由齐声大叫道:“天助我斋藤家。天助我斋藤家。”
张睿颖得意洋洋的从屏风后走到三人身边,蹲下轻轻的说道:“这就是我调度幕府的结果。那么以下的几件事是不是还要商议呢?”
三人齐声说道:“全凭您的差遣。”
其实所谓的一向一揆,大多是打着一向宗名头而起义的农民,他们依靠寺院的帮助和僧兵的保护起事,农民争取的是土地,而寺院争取的是金钱和土地。然而全日本的大名属下的农民都苦不堪言,他们都希望能得到寺庙的支持所以纷纷发起寺庙吃肉自己喝汤的一向一揆。他们少则是大名军队的一倍两倍,多则是大名军力的几十倍近百倍。然而为了避免四面树敌,以及过度的削弱实力一向宗的法主(最高僧侣)对大多数的地区的一向一揆采取不承认以及调和矛盾。所以一般的一向一揆往往也只是大名退让收场。当然其中也不乏特例,加贺一国就是因为得到了法主的许可所以瞬间加贺就变为了佛与民之国。而幕府之所以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一向宗为斋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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