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军退去之后很久,我才费尽周折找到了父亲——朝比奈泰朝的首级。此时的他已经变为了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悬挂在清州城下的一个枣树上。
此时已是隆冬腊月,人头上淋漓的鲜血已经被冻成了一条条鲜红的冰柱,而他的面皮是青紫色的,原本威严的面容已经被附近的农夫用小刀子划得面目全非。
藤吉郎揽着我,将已经全身冻得瑟瑟发抖的抱入怀中,他原本并不想我来的。可还是在我一再的坚持下还是陪我走到了这里。此时的我不禁想起他被我斩杀后安详的面容,以及无数次在梦中被大脑回忆出幼时的点点滴滴,那人虽不是我,但毕竟是我这具躯体的生身父亲又何尝不让我动容呢?
藤吉郎:“美惠,父亲已经走了。在这里的不过是肉身,不必介怀。他的灵魂已经随着佛祖前往极乐世界了。”
怀中的我不由点了点头,在经历过穿越之后我又如何能不相信一切超自然之力呢。于是我渐渐的安下心来,默默地为这位离去的父亲祈祷。
“兄长!兄长!”这声音是不远处的木下小一郎发出的,他挥着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兄长。。。主公。。。。。”一路跑来的小一郎还没缓过气来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藤吉郎:“主公怎么了?”
小一郎:“主公传嫂嫂单独进城叙事。”
藤吉郎:“什么意思。”
小一郎一听不由说道:“就是侍寝。”
侍寝两字出口,此时的木下藤吉郎不由顿时瞪着大眼傻傻的呆在了那里。而我却似乎早就有了这种预感,自从联军撤去之后信长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可事情却来得太让人震惊了。
小一郎:“还请兄嫂速作决断。”
藤吉郎:“混。。。混蛋。你说这个让我如何决断。”
我看了看束手无策的藤吉郎,再看看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小一郎。我知道如果我不去,那么抗拒主命的罪名注定是这兄弟两人所承担不起的。藤吉郎如果抗拒主命的事,放在其他武士的身上一定并不算什么大事,只要自己同僚据理力争一下便可以敷衍过去。但那一定是其他家臣,藤吉郎之所以不能如此,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们出身太低贱了。出身农民的他们,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更没人是他们真正的朋友,绝对也不会有人真心真意的为他们说话。
这些事情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我却并不好多说什么。因为此时的我一旦主动应承此事难免在藤吉郎的心里留下个dàng_fù的形象。于是我只能是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藤吉郎依旧死死的攥着拳头。眼光洒在他的脸上晶莹的泪珠如同一串串水晶珠子。他不甘心逃亡,更不甘心将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可一旦拒绝,那么他们的家族所该承受的却绝对不是一人切腹那么简单了。
小一郎看藤吉郎始终一言不发,于是他转身朝我拜倒道:“嫂嫂,在下为兄长的性命拜托了。如果嫂嫂明日回来确实清白有损,在下愿意切腹赔偿。”
藤吉郎:“啊,混蛋。小一郎,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此时的清州城内,早已出去打猎的信长并不在城堡。
归蝶:“呵呵,你将消息送到木下家了么?"
与归蝶说话的人正是信长的近侍森可成,森可成跪倒在那里诚惶诚恐的说道:“却已送到。只是主公那边。。。。”
归蝶:“无妨,无妨。如果那对木下父亲自尽了,主公也只会是说他们没用。”
森可成:“如果,藤吉郎送妻进城呢?”
归蝶:“那就让主公今天晚上自在自在吧。你又不是没看到,主公看那女人的眼神。”
森可成点了点头,听了归蝶的话他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门外的侍女:“夫人,木下美惠殿下(因为我已经是武士,故侍女用以敬称)入城觐见。”
很快门分左右,两个侍女示意我去拜见归蝶。此时的我已经是一身女装踏着轻盈的步伐拜倒在这位主母的面前。
只见这位浓姬夫人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在那里玩着手机。而且手机里还不断的响起着水果切落的声音。水果忍者?怎么她的手机居然有电?
‘丁玲’一声,浓姬赶忙拿起手机高兴的说道:“喂,哦,你好。。。”
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在古代居然有电有信号,难道是整人类的节目。那也不对啊,毕竟鲜血淋漓的人头,真实的拼杀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此时的浓姬已经挂掉了电话而后很是得意的说道:“早就说你是穿越者,还就是不承认。告诉你手机是我用手摇充电器充的电,信号?鬼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哦,对了,阿茶(侍女)送木下夫人更衣,沐浴,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晚让主公享用。”
该死的女人,我。。。。。
很快,我就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入了那浸满了花瓣的大木桶。此时的水轻轻的冒出一缕缕轻盈的白烟,我这时居然有一种被杀猪前烫掉毛的感觉。这感觉是那么的怪异,以至于有一种任人宰割的不快。
虽然我心情很是糟糕,但是那些归蝶派来的侍女自然是不会理会我。她们依旧如同工具一般的为我擦拭身体,涂抹香膏,扫蛾眉,扑粉,点唇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而且丝毫不乱看起来就如同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样机械且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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