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小时候办的事,现在就别提了。要是还那样,你还让不让我说媳妇了。”大龙笑着说道。
的确,农村人一般结婚都比较早。大龙很早退了学,所以他爹逢人就说帮他儿子操点心说个媳妇。这也是他爹给大龙买很多羊的原因,也算是点家产,说是找媳妇有脸面。只是大龙长相确实有点不尽人意,有澳子一半的模样到现在肯定都有孩子了。
“别废话了,我带峰哥准备潇洒一圈,嗨嗨歌,你去不去。”澳子说。
大龙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羊群,叹了口气,“还是不去了吧,你看我,抽不开身啊。”说完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脱不了身。
“那算了。”澳子说着,悠悠的带上墨镜,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唉唉,既然大龙哥这么不给面,那两个大美女就我跟峰哥受用了吧。”
“什么!?有女人!?”大龙两眼放光瞪着澳子,摘下了芦苇帽,突然来了精神。
这家伙对女人就是有兴趣,听到关于女人的话题,就好像见他亲爹似的。
我也一脸的茫然,问澳子哪里又来的女人。澳子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唉,只可惜啊,龙哥这么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去消遣啊。”说着澳子就要发动摩托车。
“唉唉唉!别介啊兄弟!我刚给你说玩呢。”大龙赶紧拦住了澳子。接着摆出很有学问的样子说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还是有滴。”大龙咧着嘴抓抓头笑了。
话后,大龙抽出皮鞭朝天空一挥,“啪”的一声,他所有的‘小弟’都停止了吃草,望着大龙“咩咩”直叫,那可真叫一个壮观。大龙也不知嘴里喊着什么‘羊语’,边挥鞭边吆喝,所有的羊都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大龙说放心吧,他们自己会回去的。
“可以啊龙哥,瞧你这羊官做的太牛了吧,什么时候也教教老弟啊。”澳子笑话着大龙。
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的对话乐得一直没停下来。“大龙这小子太逗了”我心想着。
大龙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路上喊了澳子好几遍,“澳子,我可是牺牲了放羊时间,你一定得让我看到那两个女的啊。”“澳子兄弟,你可别骗你龙哥,你龙哥这人就是实在。”……
半路,澳子突然把车停下来了。澳子的脸朝前一扬,“峰哥,你看。”
朝前望去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周围地面上散落着破烂的电动车零件,一片狼藉的样子。
“看样子好像是出车祸了。”我说。
澳子让我们先下来,刹好车,便急匆匆向前走,挤过人群钻了进去,我跟大龙随即也跟了上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确是一场车祸。一位青年女子无力的躺在了地上,满地的鲜血,看情况应该是从头部流出来的,旁边地上坐着一位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不停地在哭泣,晃动着那位青年女子,嘴里一直叫着妈妈。
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人纯粹只是看热闹,有的只是摇摇头走出了人群,有的只是发出阵阵的叹息声。
我们人类总喜欢站在道德观的圈子里去评价某某某,宁愿张着嘴絮絮叨叨,却没一个人肯落实行动,从我做起。
“叫救护车了吗?”澳子问。
一圈的人,澳子没得到一点的回应,有的只是乱糟糟的议论声。
“她的头部受了重伤,来,峰哥,你帮我抬起她的头,一定要小心,轻轻的。”澳子蹲下来接着对那个小女孩说,“小心,不要动她”
我与澳子把这位青年女子的头轻轻抬了起来。她肯定是被坚硬的石头块碰伤了后脑勺,血流不止。澳子脱下衣服叠了叠,然后捂在了她的伤口处。不一会儿,鲜血就浸透了他的衣服。我抽开手后哄着旁边正在哭泣的小女孩,一直在安慰她说妈妈肯定没事的,让她放心。
“羊官,你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打120!”澳子对大龙喊着。
“哦哦!”大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
我从这位女子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老公’的电话拨了出去……
澳子很认真的托着那位青年女子的头部。他的手有点发抖了,我想过去替替他,他不让。他说这时候这个女的不能受到剧烈晃动,得等医生来了才行。
……将近20分钟了,救护车还没到。此时,澳子的额头已经全部是汗。
澳子就是这种人,表面上的他放诞不拘,花心大侠,倘若你真的融入到他心里去了解他,你的心里会有满满的感动。
这时,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温文尔雅,仪表堂堂,一看就是那种有素质的人,但此刻也掩盖不住他激动的情绪。
女孩见了他哭的更厉害,大叫着爸爸。不用想,一定是刚才接我电话的那一位,就是那个所谓的‘老公’。
他蹲下来跟澳子不停的说谢谢,不停地感激澳子,问我是不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那一位,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救护车的声音愈来愈近,快熬到了头,我终于替澳子松了一口气。
……把这位女子抬上车之后,她老公要澳子电话,说以后登门拜谢,澳子摆摆手说不必了。
望着驶去的救护车,澳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说他一直都小心的呼吸着。
澳子把那件已经被鲜血浸染的衣褂抛进了垃圾桶内。幸好天还不是太冷,上身还徒留一件背心对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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