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午的素描考试中屈鸣画得非常顺手，在画的间隙屈鸣抽空看了一眼其他人的画，感觉这些人的水平太差，想一想突然明白了；画班里平时常见的那些“高手”没有集中到这里，难怪！摄影系是专科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高手”出现。
在下午的色彩（水粉）考试中屈鸣发挥得更是淋淋尽致，老师平时强调的考试要点全都在脑海中清晰的闪现了出来。色彩关系画得响亮而且明快颜色薄厚适度、笔触清晰自然，尤其是摆在静物当中的石膏像画得极富光感。画完以后屈鸣几乎舍不得把卷子交上去……
回到家里他把把自己在考场的表现告诉了父母；屈鸣说考场的人画得都很平常，如果照此状况自己今年很可能稳拿专业合格证……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开始查分了，屈鸣来到了美院的报名处——现在已经改作“查分处”了。虽然这个时候加试合格证没有下来但是可以查分儿了！屈鸣查了一下两科都是70多分，查分的老师告诉他这样的分数不可能拿到合格证！屈鸣有些沮丧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偏巧有一位与他一个考场的考生也在查分；屈鸣凑了过去想看看这个考生的分数因为这名考生在考试的时候就在屈鸣的前面，画得“挺次”屈鸣看到他的分数发现此人各科都超过80分，当老师告诉此人有可能获得专业加试合格证时，这位考生得意洋洋地笑了！屈鸣很疑惑；为什么他的分儿比我高？
回到家中的屈鸣将查分的结果告诉了家里人；父母听后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弟弟笑着对他说：“你不是说你考得挺好吗？”屈鸣没有做声回到了屋里把自己在画班里画的写生作业拿出来几张……到了晚上他骑上自行车去了王老师家——他要向王老师请教一下是什么原因致使他的考分不如一个画得比他差的人！从奉阳工艺美校回家后的屈鸣总是要不定期的去王老师家里，尤其是在他感到困惑的时候。王老师听了他的“控诉”之后对他进行了一番安慰，并对他说：“你说的那个学生的画我没看见所以不能轻易地下结论……”最后王老师对屈鸣说：“要想取得好的名次就必须出类拔萃，一点微弱的优势起不了多大作用……”屈鸣无奈地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他此时的心情就像一只被放进汽油桶里然后堵上塞子的苍蝇一样——看不到前途也找不到出路。
到了夜里睡不着觉的屈鸣拿出了一支烟，这是他白天从父亲的烟盒里偷出来藏在抽屉里的。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厨房里用灶台上的火柴把烟点燃，坐在小板凳上抽了起来。屈鸣小的时候最不喜欢闻烟味，但是在家里父亲与奶奶都抽烟这令他很苦恼。在奉阳工艺美校画班的寝室里每到晚上总有同学抽烟，这些人一边抽烟一边讨论画，并且有一名同学告诉屈鸣；抽烟有助于思考！屈鸣开始学起了抽烟不过他抽的很不专业，抽了好长时间也只能算是个“耍烟儿”的。
显然今天在王老师那里得到的解释不能令他满意，忽然他有了主意，第二天他来到了画班里向女老师刘茜求教；他问刘茜为什么他的考分不如一个比他画得差的人！由于刚刚考完专业课学生们全都去准备文化课了，画班里没有多少学生所以老师和学生能够有空闲时间说点儿闲话！
没想到刘茜老师的解释与王老师说的一摸一样，原本困惑的屈鸣此刻更加困惑，而在下课时无意中听见了两个学生的谈话使屈鸣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回家时两个画龄较长的学生骑车走在屈鸣的前面，由于距离较近他们的谈话屈鸣可以清楚地听到。其中的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生说：“老王这b今年又没拿着证儿！”“怎么弄的呢？他画的不错呀！”另一个学生接话儿说道。“可能是奉阳美院不看好他的画法儿，他已经考了快五年啦！”……
这句话令屈鸣半宿没睡着觉，他开始担心从学画以来自己所走的是否是一条“正道儿”？因为自己的“始发站”并不是美术学院，如果走的“道儿”不对那可就成了‘堆山九仞、功亏一篑’了。数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自己将毫无前途可言！当初在奉阳工艺美校的时候他就曾经听画龄较长的同学提到过关于‘画法’这个问题，到了美院画班后同样有同学提起但是他并没有在意；首先屈鸣觉得自己的基础不深涉及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其次屈鸣认为在学画的过程中只要严格地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就不会出问题，没想到自己不但要完成分内的学习任务自己还要额外注意一些问题——而且这些问题还是致命的……于是他决定第二天再找刘茜老师请教。
刘茜比较耐心地向屈鸣解释了关于他的疑问，刘老师说：“在60年代中国所有的美术学院基本上套用的都是俄国画家兼美术教育家契斯恰科夫的教学体系，在素描教学中契斯恰科夫主张用机械的块、面将有生命的物体当成石膏物体来画，这样画虽然在某一阶段有助于对形体的理解可是从长远的发展来看会桎梏一个人的绘画水平向更高层次的迈进……一些判卷老师很不喜欢这种风格的画法，这就是一些学生为什么功底很深厚却得不到高分的原因！”屈鸣非常感谢刘老师的讲解，他问道：“我怎样才能注意这个问题呢？”刘老师回答说：“多看看每年出版的优秀考卷，还有平时老师粘在墙上的范画，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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