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凌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画册,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将肚子里的话都倒出来,pool显得轻松了不少。“说实话,我都被那个样子的他感动了。”他无限感慨的说。
一个男人,都分手两年了,还坚持按照前女友的审美标准修剪自己的发型。怎么说呢,若是别的痴情男他也就见怪不怪了,可他是伊藤南哲,以他的身份和性格,能做到这一步,ling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啧,一定不是他语言能形容的。
“每次你电邮给我样板,让我选择喜欢的发型,都是给他用的?”谢子凌轻声问,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yeah,我至今还记得他一个人来找我,提出这个要求时的情形。我惊讶极了,你知道当初你们一起来,他哪次不是绷着脸,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现在恢复自由身,呃…”
pool偷瞄了谢子凌一眼,继续说:“不过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只是为了做给你看,呃,也许是吧,但他就这样坚持了两年。”
谢子凌回忆着前几天见面时的情景,当时根本没留意,现在想想确实是她喜欢的风格。眉心一动,“我去年选了一个栗色纹理烫…”
pool搓搓手,极力想忍住笑容,“没错,我拿给他看了。他当时拿着画册沉默了好久,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呃,效果还是蛮不错的。”pool耸耸肩。
谢子凌眨眨眼,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样一张脸留这个发型的时候,会有怎么冲击的视觉效果。
外公爷爷他们肯定气死了吧…意识到自己想远了,谢子凌晃晃头,笑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you-know,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和那个明星小甜心过得很好。”
“我明白。”顿了顿,谢子凌抿抿嘴角,“pool,能不能帮我个忙?”
“my-pleasure。”
“以后,如果他再来的话,就按你认为合适的风格给他设计吧。”
“你是让我…”
“不,别让他知道我来的事。”
,我认为比起我,你更了解他适合什么发型。而且,他要的只是你喜欢的,不是我也不是他自己。”
离开发之源,谢子凌心里有些凌乱,眼神空茫茫的在大街上走着。揣在兜里的手机一直没响,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现在这种心情见面了也许会更糟吧,还是情绪平稳点再说吧。
转着转着就来到了伊索集团门前,先是一愣,然后淡淡笑了,以前在日本,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办公室和他的家,早已烙在潜意识里,本能驱使着身体走到这。
明知道不对,可还是控制不住步伐,进到了熟悉的办公室。轻车熟路地把摄像头屏蔽掉,她在房间里慢慢走着,这里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超大办公桌上摆着一盆绿萝,记得当初她可是花了好多口舌才让它停放在这个肃穆的领域里。两年了,它还是那么盈绿,朝气蓬勃。
突然她被什么吸引了注意,绕过去,眼神定定地望着嵌在精美相框里的照片,那是一张合影。照片中的两人,十指相扣,美女的少女头靠在男人肩上,脸上是明媚灿若艳阳的笑容,而男人,英气十足的面庞,虽然酷酷的表情,可黑亮的眼眸深处却漾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那是他们分手前,情人节在巴黎照的,还没来得及洗出来,鬼使神差地,她抬手扯出了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翻过来,背后的下角有一行小字,因为相框是不透明的,所以不拿出来根本看不到。
“我逝去的真爱。”刚劲有力的笔体,却透着股浓浓的惆怅。谢子凌的眼角莫名有些湿润,匆匆放回去,平复了紧缩的心脏,走到休息室门前,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衣架上摆放的都是她曾经精心挑选后挂上去的,上面没有一丝的尘土,手指一一拂过,上面还染着熟悉的气息。
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谢子凌坐在河堤旁的石阶上,夕阳的霞光将她缩成一团的身影笼罩在一片耀眼的金色里。
长久的,一动不动的坐着,望着随着微风荡起细细波澜的河水,思绪蔓延。
『伊哲,你爱不爱我呀?』
『爱一定要说出来吗?』
『你不说我怎么能确定呢?』
『爱,要用心去体会。』
甩甩头,谢子凌站起来,连灰都没拍,飞快地转身走开。心神不宁地绕了一圈,直到听到熟悉的狗叫声,才猛地回过神。
“这里…”是自己生活了半年多,曾一度以为会更长的居住下来的地方,“约克,怎么了?”可姨慈爱的声音从高墙里面传来,谢子凌一慌,匆匆地躲开。
在拐角处,看到可姨站在门口,望了望,又关门走进去,“想少爷了吧,别急,马上就到家了。”可姨温温润润的声音渐渐走远。
谢子凌咬住嘴唇,靠在墙上。可姨…这个世上除了洛,还有爹地,可姨是第一个把她当亲人一样疼爱的人,她的温柔善良,她的慈爱体贴,早已深深烙印在谢子凌的心里。
她想进去看看她,可是,手指掐进掌心,她转身离开。
快速地拨通一串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失落地合上手机,谢子凌靠在墙上出神。
“滴!”汽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谢子凌一惊,赶紧闪开。
伊藤南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本来正闭目养神,被汽车的笛声弄得一皱眉,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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