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把苗大哥绑在床榻上,我去喊乐南过来给你帮忙,对了,银号跟丝绸店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明日开张势在必行,我估计此时城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们,切记万事小心,我走了。”
夏贝让走后,乐北跟乐南一起将苗景白牢牢的捆好,两人分头去准备即将开张的店铺。
皇宫,天牢。
诸葛镜尘望着四处阴暗的墙壁,有丝晃神,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进来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他最后的记忆是他去新开的银号查看,觉得各方面都不错,他还准备第二日去找他们老板谈谈,商量生意,却不想深夜就被抓进了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
他起身,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嘴角不觉浅笑,想不到皇上还真看的起他,用这么厚的链子把他拴在这里,恐怕是怕有人来劫牢吧,如今能救他的除了苗景白,恐怕再无他人,皇上肯定也是知道只一点才会如此防范。
想到自己被如此对待,诸葛镜尘开始担心诸葛家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宋时,昨晚,他才帮他实现了他的梦想,可今日竟会落到如此田地,早知道就不白费力气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跟宋时肚子里可能会有的孩子,诸葛镜尘眼神锐利,若有所思,他绝不能在这里等死,他不是不相信苗景白会来就自己,可如果有什么差池,就怕苗景白会自身难保,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一家因为什么被抓,不过这么大的阵仗,估计被安的罪名不轻。
二更天刚过,喧闹的街道上沉静了下来,天空中开始飘洒起细细的雨滴,此时一匹黑马穿过雨夜在青石街道上飞驰。
夏贝让不停鞭打着马背,他的心不比苗景白轻松多少,自己心爱的人被抓进大牢他是心急如焚。对于诸葛镜祈,他从开始的迷茫,到如今的清明总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甚至曾经意味的退缩,可如今对方有难,他不想在视而不见,他要努力把对方安全的救出来,如果自己失败了,那他宁愿在对方坟前追随而去。
“前面的,什么人,停下来,皇上有令,边境异动,任何人不得出城,你快停下来!”守门的士兵将夏贝让团团围住,惊的夏贝让的马长啸不止,差点将夏贝让从马背上给让扔出去。
皇宫,上书房。
厚重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吱嘎的响动,如毛的雨点趁势冲进殿内,来人快速关上房门将雨水拦着门外。
“皇后,你深夜来访,可是想朕了?”
来人瞪了桌案前黄色的身影一眼,将手中的灯笼吹熄。“人小鬼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给我摆什么皇帝的架子。”
找凡嘴角噙笑,放下手中的奏折,乖乖起身从桌案前绕了出来。来到对方跟前将人环抱在怀中,“皇后教训的是,朕的错,当罚,不知皇后要如何罚朕。不如……罚朕抱你连转三圈如何?”
没等对方开口,赵凡一把将来人抱起扛在肩上,转了一圈。
“放,放我下来,你这样成何体统,让你的臣民看见了,你天威何在!”
浅陶抓紧对方的龙袍,生怕自己被甩出去。对方坚实有力的胳膊牢牢的困着他,让他的心跳的飞快,想到对方还比自己年幼浅陶脸红的彻底。曾经儿时的玩笑没想到却成就了两日的因缘,他更加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小的皇帝竟然在自己拒婚后亲自到北晋把自己抓了来。一切的一切明明已经过去好久他却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身上的人不在喊叫,赵凡有丝担心,将人放了下来,紧紧的抱住。垂下头下颚抵在对方的肩膀上,眉头紧锁。曾经何时他也想有人依靠,从小失去至亲变成孤儿,他也没埋怨过什么,可心中的那种孤独却没有人可以同他一起体会,直到他遇见了总是喜欢那他开玩笑的浅陶,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心。随着他渐渐成年,想将对方独占的那份心情也越发明显,当他知道对方拒绝嫁给自己时他用了最令人不齿的做法,直接将人绑了回来,也许正是他的疯狂才让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可小小年纪就继承大统的他这些年实在是太累了,日日为国事操劳,让他有些体力不支,他需要休息,可他没有这个机会,也不能休息,如果他放松了,那就是给敌人可乘之机。
“浅,我好累。”
身为一国之君,赵凡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的本性,他才是刚刚半大的孩子而已,可全国除了自己身旁的人又有谁在意担心过。
浅陶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一如从前一般安抚道:“累了就歇一歇,如果没有人依靠,你还有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累垮的,我的夫君,我来帮。你还有那些奏章没看,我来弄。”浅陶放开赵凡走到桌案前,望着堆积的奏章蹙起了眉头,这帮大臣真该好好管管了,这是要累死皇上么!
赵凡点头,他何其庆幸自己能娶到眼前人为妻,如果不是嫁给了自己,浅陶如今应该是北晋的皇上了吧……
浅陶走到桌案前,眼睛扫到左手边的奏章愣了片刻,抬头道:“凡,你真的要处斩诸葛府一家?”
赵凡毫不犹豫的点头,“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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