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观,大怡城外一座小道观。
道观外的百层阶梯上,一个小道士被三个中年道士围着,而在旁边有一个草席,上面躺着一具冰冷的老者尸体。
尸体在烈日暴晒下,隐隐发出臭味,可见死去已有一些时日。
这三个中年道士,年纪最大一个面目阴鸷,一脚踩在小道士肚腹上,嘲笑地说:“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我看这下子,谁还敢罩着你。”
“大师兄说的对,这个老东西早就该死了,还有你这个小东西。”
其中一个中年道士身材矮小,如侏儒,他看着这个面目清秀的小道士,很是嫉妒:“废物,十八岁了还没筑基,留在观里也是废物,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把老东西交给你的那本《抱朴子》道经拿出来!”
最后一个中年道士,却是个驼背,他目光如鹰,盯着已经受伤的小道士。
小道士低下头,弱弱说:“我没有道经!”
“啪!”
侏儒道士一掌打在小道士脸上,“把东西拿出来,别跟老子啰嗦,快点!”
小道士被打鼻青眼紫,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时候驼背道士,伸手拦住侏儒道士说:“搜他身,再打死他也不迟。”
“哈哈哈……还是二师兄说得对!”侏儒道士哈哈大笑,用手在小道士身上搜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搜到。
面目阴鸷的道士,看到侏儒道士没有搜到想要的东西,眉头一皱,说:“独孤轻风,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把你跟老东西的尸体,一并丢到山沟里喂野狼。”
只见名叫独孤轻风的小道士,瘦小的身体簌簌发抖起来,被吓得蜷缩,更加不敢抬起头了。
独孤轻风把头埋在胸口内,忐忑不安:“大师兄……我……我真的没有……”
侏儒道士又是一掌过去,打的独孤轻风一口血吐了出来:“不可能,我亲眼见你背过《抱朴子》道经,怎可能不在你身上!”
“算了,不论怎么说,都是同门师兄弟,打死他也没必要。”
驼背道士冷笑,独孤轻风就是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道士,自从来到道观内,整日就只知道背道经,干苦力活,不学武功。
如今老东西一死,再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一离开道观,怕是不出两天,就会死在山林的野兽口中。
三人本也没想过《抱朴子》道经在独孤轻风身上,凑了一顿独孤轻风后,大笑着就返回了道观内。
独孤轻风是抱朴观内的道士,从小不喜习武,只爱读书,道观内的的道经,无不被他熟读于心。
可他性格内向,加上道观也就四五个人,自身不懂武功,经常受到这三个师兄欺负。
本来观主还活着的时候,谁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欺负他,可自从一天前观主外出回来,突兀暴毙后,三个师兄就直接把他赶出来了。
在烈日暴晒下许久,独孤轻风才站起身来,他转身看着背后的道观,眼里一阵留念。
但是他却知道,如果真回去,按照这三个师兄的性格,怕是会真的把他打死。
他虽不习武,身体也瘦弱,可却力气不小,拖着草席上的尸体,渐渐朝着山下走去。
走在下山的路上,他眼里尽是委屈的泪水,他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欺负我,为什么观主一死,他们就要把我赶出来?难道不练武也有错吗?
一直走到山脚下,他还在自问,可却没人能给他答案。
他找了一个地方把观主的尸体埋了之后,就坐在一旁久久不可离去。
被赶了出来,他却不知往那里去,独孤轻风这一刻有种感觉,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
他八岁的时候被观主收养,十年过去从未离开过道观,对道观外的世界,完全就是一张白纸,记忆停留在八岁的时候。
就这样,他待在坟前一宿,第二天深林内传来鸟叫声,他才悠悠醒来。
而此时,昨日被三个师兄打伤的脸,已经看不到伤势了,对于这种情况独孤轻风早就习以为常。
独孤轻风虽没有离开过道观,可却听观主说过,百里之外有一座大怡城。
如今没了落脚之地,独孤轻风只好去城中谋生。
两日后,一身狼狈的独孤轻风来到了所谓的大怡城,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到城门时,整个人大吃一惊,久久不能冷静下来。
“砰!”
然而,他刚进城门,就莫名其妙被人撞了一下,随后他都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打在了他脸上。
在这只大手面前,独孤轻风哇的一声吐了口血出来,等他抬头看去时,又是一拳。
砰砰砰……
不知打了多少拳,独孤轻风只能抱头蜷缩在墙角上痛哭,现在他发现自己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饱读道经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拳打脚踢!
为什么?独孤轻风这一刻好恨自己软弱,恨自己不懂武功,否则就可以跟他们拼了。
这时候的独孤轻风,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因为和心中的疼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居然没死!命还真是大!”
打独孤轻风的不是谁,正是他的那三个师兄中的侏儒道士,如一个小屁孩一样,可武功高强,可以轻而易举把独孤轻风凑得半死。
听到熟悉的声音,独孤轻风睁开被打肿的眼睛,看到了这三个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不肯放过我!”他张口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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