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无奈在医院里陪了沈东延一夜,早上正准备离开,沈东延忽然说要出院,给院长打了声招呼,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倒是他那层楼的护士相当舍不得他,巴不得他腿伤得越重越好,能多住几天,让她们养养眼。
“你怎么不多住几天?”出租车上,合欢不解地问,没懂他怎么了,才昨天住的院,今天就出院,这样好么?还有他那副像是躲谁的表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么?
“我伤得不是很重,回家修养更好。”某人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是不会告诉合欢,昨天在她入睡后,那群护士有多麻烦!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又检查这儿检查那儿的,简直是烦死人了!
合欢见他一脸不耐,想着昨晚被吵醒时看到的那一幕,不由一笑,万花丛中过的沈东延,也会有烦女人的一天。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停在他家楼下,下了车,合欢扶他上楼。
“沈总,我先走了。”
“等等,我有点事和你说。”沈东延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来,合欢犹豫了会儿,还是过去坐下,只不过离他有点远。
“什么事?”
“我想让你搬来和我住。”
“不可能!”合欢答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他稍稍调整坐姿,开口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来和我住,二是我天天去爬安丹公寓的窗子,如果让她看见什么……”
“闭嘴!”合欢怒吼一声打断他的话,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沈东延真的再没说什么,但笑不语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他很有信心,她的答案一定会让他满意。
合欢只觉胸口闷得慌,双手死死握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良久,说道:“我答应……”
“这样才乖嘛。”沈东延满意地笑着,“等下你回学校,顺便把东西收拾过来吧。”
“……”合欢死死抿唇,她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绪,终还是忍不住,说道:“沈东延,你怎么不去死!”
沈东延不在意一笑,“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啊?”
合欢不在说话,拿起背包直接离开。沈东延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他就是看不得她看似温顺,实际却是倔强得不行,总想把她的骄傲,狠狠踩在脚底。
合欢离开沈东延的公寓后,直接回了z大安丹的公寓,安丹上课还没回来,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心里忐忑不已,坐在客厅等安丹。
安丹一回家就看见客厅里的合欢,“哟,你谁啊?怎么进的我家?”
“安丹……”
“呵,还真不简单,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说,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这人最讨厌陌生人在我家。”
合欢知道安丹还没气消,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过分了,她站起走到安丹面前,“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的?”安丹讽刺一笑,越过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我们素不相识素昧平生,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
合欢微微咬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跟着她坐在沙发上,“安丹,我有事和你说。”
安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并不答话,合欢不知如何开口和她说自己要搬走的消息,心里想了百种理由,却依旧说不出。安丹丝毫不介意,依旧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最后等得不耐烦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话就滚,别碍我的眼。”
合欢始终低着头,最后心一横,脱口而出,“我等会儿就搬走。”
“你说什么?!”安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本来打算起身的安丹跌落沙发间,不到一秒,瞬间爆起,“卧槽,陆合欢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娘不就发个脾气你就说你要搬?老娘这几天为你担惊受怕,还不能发发脾气了?你有种!给老娘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滚啊——”
合欢浑然不动,等安丹骂完,“你听我说……”
“说你全家!给我滚!”
合欢依旧不动,“我不是因为你,我……”我也不想啊,可我没有办法……合欢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身上流淌的悲伤让人看了都心疼,她有她的苦衷,有她的不耐啊。
公寓里静得可怕,安丹不说话,合欢也不敢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安丹问道:“那人是沈东延?”
合欢轻轻点头,安丹瞬间又暴躁,“你什么眼神?!和男人同居就算了,居然还是沈东延!陆合欢,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合欢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啊……”
安丹看着这样的合欢,又气又心疼,她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她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是不是他逼你的?我们可以去告他!”
告?怎么告?拿什么告?沈东延位高权重,会怕她们两个小姑娘去告他?合欢轻声说,“安丹,我们斗不赢他。”
“我们去找邵于瑞!他知道你有难,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为什么会帮我?就算他帮了,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安丹一愣,拉着她的手慢慢滑落,颓废沮丧地看着她,“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担心我,”合欢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情况不算遭,沈东延待我还算不错。”
“怎么可能!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
“像他这种人,等他腻了,自然就放过我了。”
“合欢,你离开a市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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