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进屋,并没有冷漠的往里走,而是目光如刺的盯着她,忍着随时可能冲出来的怒意。
“心里有鬼睡不着?”开口,他就是这样一句。
篱爱一愣,委屈而心酸,就这么不相信她么?本来想着很多解释,一下子就觉得说了也是徒劳。
“我就那么不可信?”她只是轻轻蹙眉。
梵萧政只是冷漠的勾了嘴角,烦躁的扯了领带,“信?我说过不该你插手,是跑着去替他贺功案子大胜,还是无趣了要重修旧好?你说我要信哪个?”
他可以一个都不信,可偏偏一团火堵得烦躁,高高在上的人,看到新闻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哪能不怒,能不逞口舌之气?
篱爱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肯低头,“是,他是要求跟我修好,要求我做情人,至于我怎么回答的,你根本不想听,我没有跟你说的必要,对吗?”
说完转身,僵硬的一步一步往里走,上楼,进卧室。
只是刚进了门之际,手还没离开门,就被人狠狠一拽,一阵风卷进来,她整个人也被强劲的抵在门边,面前只是他怒急了的脸。
“就不该对你好是不是?好了两天就开始肆无忌惮?还想当别人情人?看来我喂不饱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原本,他想宠着她,等茜儿那边的结果出来好好跟她要个孩子,所以这么久极少碰她,现在却根本不想顾及太多,只想将她狠狠折磨一顿。
整个人被他狠狠抵住,不尽温柔的手钻进腰间的衣服肆无忌惮。
这一次,她却只是皱着眉,一丝一毫的反抗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迎合。
这让梵萧政猛然来气,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喘息的机会都不会欺身而上。
人是生气的,yù_wàng也是真的。
让篱爱觉得羞耻的是身体的诚实,可她只是死死咬唇,一下挣扎都没有,只要他觉得消气,大不了要个够,可是到最后,眼泪还是下来了。没人会喜欢被当做发泄的对象。
卧室里黑乎乎的,偶尔又一丝风扬起,篱爱早就筋疲力尽,潮湿的睫毛偶尔动一动,没有声息。
兽血奔涌过后的男人终究伏在身上低眉定着她巴掌大的脸,浓眉微微皱起,灼热的手在犹豫良久之后,终于抚上她未干的睫毛:哪怕说一句解释也不肯?
不巧,他们就是这样,他硬起来,她也不肯软。而她偏偏吃软不吃硬。
暗黑的夜晚,长久不息的暧昧终于停下,他将她拥在怀里。
只不过,这样的时间没有超过三小时,床头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梵萧政小心的放开她,快速接了电话。
安静的听了会儿,眉头皱了起来,一边已经在穿衣服,“我马上过去。”
篱爱醒来时,床上除了奋战过的痕迹,哪还有他半点气息?微微圈起身子躺了半晌终于起床,可是一想昨晚他的样子,依旧皱着眉。
医院里,各种仪器“滴滴”响个不停,医生和护士都随时待命,梵老夫人更是连眼睛都没有必过。
梵萧政急匆匆的赶到,依旧英俊的脸,只是几夜疲劳,加上昨晚的放血,略显憔悴,胡子也没来得及刮,倒不狼狈,反倒性感了几分。
“怎么会忽然这样?”他一进门便拧紧了眉,扫了一眼仪器上的显示。
“梵先生,梵大少爷的情况依旧算是好的了,只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太久,不可能撑得长久,最好的办法,还是换血,只是大少爷的血型特殊……”
说实话,这样的病太罕见,血液里的病毒不断的侵蚀身体,除非把血抽干,可这样一来,必须有新的血液供应,医生都知道,这等于要了另一个人的命,梵老夫人不可能赔上另一个儿子吧?
“你们先出去。”忽然,梵老夫人说话了。
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
未几,老夫人薄情的脸没有表情的看向梵萧政,“没有别的办法,就让宗篱爱献血,至少有五成的把握。”
病房里蓦然陷入死寂。
梵萧政深冷的脸一抹震惊,看向梵老夫人,“你知道她的血型?”
老夫人目光淡然的移开,却是薄情一句:“她一个卑贱的女人,除了那个血型还有点用,还有哪点配得上梵家的门?”
男人心口像是被大石钝打,所以,她竟然是从头就谋划好了这场婚姻?早就想好了的命?
“那可是一条人命!”他下颚微冷,早知道在这个女人冷情,没想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哼!梵老夫人轻哼,看了他,“她的命算什么?能抵得上我儿子的命半分?能让她享受这些时日的梵家少奶奶待遇,给那么些礼金,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向来强势的男人,这一刻却是被惊得无神,随即拧紧眉,薄唇微冷,“你是不是也想好了逼她就范的办法?”说到这里,男人眯了眼,猛然想到了什么。
“让她怀孕,再夺走那个孩子来威胁她?”他冰冷的声音,却满是笃定。
梵老夫人冷着脸,沉默,也等于了默认。
梵萧政忽然冷笑起来,果然是够无情,相比于她,他的冷漠连冰山一角都不算。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低沉的声音,瞬间强了气势。
梵老夫人忽然眯起眼看了他,仔仔细细的探究这个虽然强大,却在他爹和兄长的事上向来顺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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