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眼神晦暗不明,她来到精神病院已经一年多了,不管她怎么说,都没人相信她。当然大多数会敷衍地说“我帮你去抓鬼吧!”“我有阴阳眼!”“我是终南山得道的神仙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她的那些听众,无一例外地,是穿着病服或者白大褂的人。
而唯一例外的就是方梓骁,那个傻傻喜欢她的大男孩。
感动吗?感动,因为她的家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有他还在坚持。
喜欢吗?不喜欢,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是那种高大威猛,聪明睿智的男人,就像他的相亲对象——郑若峰,郑氏集团的大公子。
第一次见到他,唐玲就为他着迷,只相处了三天,她就爱上了他,两人未婚同居,过了一个甜蜜的周末。
还记得两人分别后,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那天,她刚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若峰正在处理文件,她对那些东西没兴趣,于是就躺在他身后软软的双人床上,嘴里不停地唤着他:“亲爱的”“达令”“小峰峰”……
若峰放下手上的东西,故作恶狼状扑向她,挠得她直打滚。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她看到若峰出现在门口,看到她与“若峰”在床上嬉戏,怒气冲冲地扭头就走了。
诧异间,她与“若峰”四目相视,突然,她对我咧嘴一笑,化作一道青烟散去……
第二天,唐玲是惊叫着醒过来的,桌上还放着未处理的文件,浴室里灯亮着,传来哗哗的水声,一时让她分不清是是现实还是梦境。
“若峰,若峰——”她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起身拉起窗帘,石英钟显示三点,报时鸟准时探出脑袋,发出“布谷,布谷,布谷!”的声音。
声音清脆悦耳,衬得屋子更加安静。
唐玲打了个冷战,亦步亦趋地来到浴室门前,猛地一拉日式拉门,水声立刻停了,浴室内,灯光忽明忽暗,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她听错了?
唐玲低下头,仔细检查浴室地面,一点儿水痕也没有,她打开水龙头,热腾腾的水流流了出来,她捧起水洗了把脸,刚一抬头,就看到墙镜上用红笔写着“你去死!”
“啊——”她吓得连连倒退,大声尖叫,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慌乱中,灯被关掉了,一阵冷风从耳边吹过,再抬头,镜子上的字消失了。
她站起来,抚着胸脯,好一会儿心跳才恢复了正常。她凑过去,仔细地查看,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做梦?
她走出浴室,来到茶水间,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想压压未了的余悸。想着梦里梦外遇到的怪事,心里一阵阵后怕。若峰,你在哪,为什么不带她去呢?
她拨了个电话号码,对方无法接听。她心里有点低落,正想着该如何联络他,电话就响了。
真是心有灵犀啊!她心中暗暗得意,忙接起,却不是若峰。而是他的妈妈。
她老人家很着急的声音,说若峰的父亲刚刚去世了,第二天一早就要出殡,请若峰赶紧回去一趟。
若峰的妈妈只是在相亲的那天见过一面,之前并未接触,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呢?难道是若峰告诉她的,想到这,唐玲心中一热,嘴角挂上甜蜜的笑容。
若峰远在国外,目前无法联络,显然是赶不上了,作为他的未婚妻,她有义务去送老人最后一程。
于是撂下电话之后,唐玲简单地收拾了点行李,便开了自己新买的车,直奔若峰的老家。
若峰虽然是郑氏集团的大公子,但郑家其实已经没落,以她唐家大小姐的身份来说,郑若峰是配不上唐玲的,可就是那么奇怪,他就是她相亲对象。
她把这种怪异的组合,看出奇妙的缘分。
郑若峰为了筹集资金东山再起,卖了别墅,郑父郑母怕丢人就回了偏远小镇上的老宅。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镇。若不是因为若峰,可能今生唐玲也不会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也许她和若峰结婚的时候会来吧。
唐玲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半。
若峰的家人住在一个非常古老的院落里,院中央有一棵非常古老的梧桐树,落叶到处都是,竟然没人打扫。木制的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很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一月不见,若峰的妈妈像变了个人,乌黑靓丽的长发变成了白色,整个人老了十几岁,哀伤仿佛早已榨干了她的精气,她皱皱的皮,松松垮垮地裹在骨肉上,黑黝黝的,尽扫之前的雍容华贵。
而她身后则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嘴角时刻带着标准的笑容。
“唐雯,你怎么在这?”唐玲惊讶地看着那个女孩,脸上都是疑惑。唐雯唐家二房的幺女,只比她小一个月,与她双胞胎的姐姐活泼的性格不同,她话很少,总是安安静静的,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人。
“家里派我来的!”唐雯一如既往的话少,边说边像主人似的,把她让到了客厅。
唐玲见未来婆婆怔怔地看着她,她没好多问,跟着进了客厅,一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公公的尸体枕在棺木上,停放在了客厅一侧。客厅没有开灯,只是点了无数根蜡灯。在烛影的摇曳下,公公的尸体在墙上痛苦地扭曲着。不由得,她冷冷地吸了一口凉气,隐隐在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不开灯啊?”唐玲边说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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