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终南山。突然,“噌噌”两声山前大石后跃出两条彪形大汉。为首一位,目若铜铃,嘴宽鼻阔,一脸横肉,面相甚是凶恶,身后那位满脸络腮胡子,亦是目如灯口似钟,一脸恶相。一眼便知是此山中剪径大盗。不及李名钧开口。只见为首那位大声嚷道:“哪里来的兔儿爷,乖乖留下盘缠、宝马,老子绝对不动你一根汗毛。”那声音似破锣大钟,震得李名钧耳朵嗡嗡作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朱文武是也,这位是俺义弟屠夫张。今日我兄弟手紧,借兔儿爷点盘缠,来日定当双手奉还。”李名钧瞧这兄弟二人不似普通强盗,举手投足之间有些军官的风范。便笑了笑道:“好呀!只要你兄弟二人胜得过我手中这把剑,小弟自当奉上银两,倘若小弟侥幸胜得哥哥两人,不知你兄弟二人可否听小弟一劝。”“少罗嗦,出招吧!”那位屠夫张甚是性急,言罢一拳往李名钧胸口打去。李名钧仰身一侧,那屠夫张立脚不稳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再也爬不起身来。朱文武眼见义弟被人戏耍甚是恼怒,一把大砍刀只向李名钧面门砍来。李名钧并未慌忙,拔出君子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轻轻荡开砍刀。朱文武“蹬、蹬、蹬”后退步,直觉血气翻腾口干舌燥。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遂就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没曾想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之高,不知师承何人?我兄弟今日服输了,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不管刀山火海我兄弟二人决无怨言。”这朱文武虽败,却未见一丝沮丧之意,反而说的甚是慷慨激昂。“不敢!这位哥哥严重了,小弟是邙山派齐云轩坐下二弟子李名钧。小弟见两位哥哥言谈举止应是官军无疑,却又为何在此落草为寇?”李名钧说的很是诚恳。“原来是齐大侠的高足呀!说起来我与你哪大师兄赵大江还有一番渊源。他拜入邙山派前和俺都同是袁将军麾下的参军。只因崇祯那个狗皇帝听信谗言,中了鞑子的反间计,凌迟处死了袁将军。我兄弟二人追随袁将军多年,深知他的为人。袁将军为国家为社稷鞠躬尽瘁,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我兄弟心灰意冷,便反了这个朝廷”朱文武愤愤道。“且听小弟一言,如今强敌如前,朝廷糜烂,黎民百姓备受煎熬,何不投靠义军。一则,驱除胡虏,二则救黎民于水火。小弟听言,往西一千余里有知义军纪律严明体恤百姓,何不投此良军,建功立业。”“李公子可说的是李自成李闯王的义军呀,我兄弟早闻闯王贤淑,只是恐人家不愿收留我兄弟二人。”朱文武有些郁闷说道。“无妨,家师与闯王深有渊源,待小弟修书一封,两位哥哥凭书信自去无妨。”“如此谢谢李公子了。”兄弟二人拿了书信欢天喜地的投奔义军而去,李名钧也不再耽误,自去终南山凭吊。
大宋年间,王重阳曾组织江湖义士抗金,无奈朝廷萎靡,反倒落下靖康之耻。自此王重阳心灰意懒隐居此处,潜心武学。开宗立派,创建全真教。而爱慕王重阳的林朝英因爱不成,就莅临全真教创建古墓派。一对璧人虽在咫尺却成天涯,只能相望却不能相守,好在大侠杨过与小龙女的结合总算为王林之恋的遗憾聊以慰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李名钧虽然不是很了解师父年轻时的事,却在众位师兄弟嘴里听到一些传闻。齐云轩是大侠风清扬关门弟子,而风清扬的祖师辈既是大侠杨过。风清扬当年虽然传授令狐冲独孤九剑,却对令狐冲浮夸浪子的性格不甚喜欢。直至晚年遇到齐云轩方才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又把君子淑女两剑赠与徒弟,希望徒弟早日觅得佳偶,携手笑傲江湖。谁知这齐云轩甚是命苦。一出道便遇到女侠空谷幽兰朱玲玲,两人爱的天昏地暗荡气回肠。无奈天意弄人,这朱玲玲乃后金旗人。这齐云轩父辈祖兄皆是追随袁崇焕将军镇守山海关的江湖义士。国仇家恨,所有人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直至最后两人心灰意懒劳燕分飞。
拾阶而上,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心仪已久的古墓。仰望青松翠柏郁郁蓊蓊,那刻着“古墓派”的石碑上早已残缺不全,斑驳的让人有些心疼。手抚石碑念及师父命途多舛,而自己又痛失爱侣,不禁唏嘘。“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前人之痛亦不是吾之痛。
李名钧黯然销魂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轻叹。心想这荒野破败之地会有谁也在此凭吊感慨呢?前行几步,抬起头来两人都“啊……”一声发出惊叹。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数次戏弄自己的那位郭佳宜。只见她身穿淡黄色的衣衫,头发胡乱的扎了一下,却未有凌乱之感。只是满面惊愕,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问道。郭佳宜早没了刁蛮之意,悄悄背过脸拭去泪痕。
回头来冲李名钧淡淡笑道:“怎么?还没被本姑娘戏耍够,居然跟到此处。”
李名钧低下头来像是自言自语悠悠然说道:“没曾想郭姑娘亦是多情之人!你刚才为什么哭?”
“什么?谁哭了?瞎说八道。”郭佳宜瞪眼睛大声道。
李名钧没有说话一脸真挚的看着郭佳宜说道:“郭姑娘是否也有什么心酸的往事?”
看着李名钧一脸真诚郭佳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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