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走停停不过月余,已到达离北京城不足五十里的保定府。沿途已经打听到闯王的军队已经攻破北京城,大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也在煤山上上吊自尽。
与郭佳宜说起这崇祯帝李名钧也是一番感慨,他是极富悲情的一个人。自即为起便励精图治,对国家社稷呕心沥血。他不喜女色,生活简朴。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华发早生,两鬓斑白,每天批阅奏章至三更时分。
“还有两个关于这崇祯帝的事挺感人的!”李名钧望向远方,若有所思道。
“有一次接见朝臣时,崇祯皇帝的内衣袖子露出来,袖口已经破烂了。他发现有大臣在盯着自己看,就不好意思的把那破衣袖往里塞。据说,这位大臣深受感动,流着泪说:“皇帝瘦而天下肥乃千古美谈,您一点都不要不好意思,您是在为天下人作表率啊!”
还有一次崇祯帝朱由检去看望他的一个奶奶,就是他爷爷朱翊钧的一个贵妃,祖孙俩平时关系很好。两人坐着聊天,周围还有一些宫女太监陪伴。过了一会儿,朱由检就睡着了。于是,奶奶就叫人给孙子盖上被子,并命令不准吵醒他。没多久,皇帝睡醒了,感到不好意思,向在场的所有人道歉:“爷爷在时,没那么多事,。现在天下多灾多难,我又没本事,才熬了两个通宵就撑不住了。”
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当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对得起黎民百姓了。有多少皇帝不是视百姓无物,任意鱼肉。”郭佳宜终是多情之人,听了李名钧的讲述早已是泪流满面,不禁十分同情起崇祯来。
“只是崇祯即位时,这个国家已经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指望他一人也难扭转乾坤。而他性格失败之处就是刚愎自用,生性多疑。为此不知残害多少忠良。袁崇焕将军足智多谋,工于兵法,镇守山海关多年,连连大捷,更是令努尔哈赤命丧战场,让满清鞑子多年不能进我疆土半步。这崇祯却听信谗言,凌迟处死了袁将军。从此失了民心,又去了皇太极的心腹大患。边关更是节节败退,转眼江山就要拱手相让于蛮夷之手。”提起崇祯皇帝李名钧觉得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概叹。
言语间两人进入保定府城内。本以为此处早已被闯王收复,应是一片安乐祥和之像。没曾想入眼之处一片狼藉,哭闹声此起彼伏,烧杀抢掠触目惊心。二人甚是不解,与街角僻静处拉住一个货郎问明才知。
原来这闯王进入北京城,非但没有整顿军纪安定民心,而是看到这花花世界,一时迷了方向。露出这土匪本性,烧杀抢掠,日日声色犬马。更是为争夺名妓陈圆圆与吴三桂闹翻了脸。吴三桂一怒一下投靠满清,引鞑子入关占了北京城。李自成未做像样的抵抗就是一番烧杀抢掠后仓皇逃走。
李名钧本对闯王抱有极大希望,以为老百姓从此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没想所要承受的是更大的伤害。记得元朝有位诗人张养浩在路过潼关时曾感叹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郭佳宜默默念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觉得这天底下最苦最累的莫过与百姓了。
两人绝了去北京的念,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下再从长计议。
茫茫然没有了目标,两人也觉得有些意兴索然。在一家极小的客栈要了一个火锅,因为满腹心事,李名钧不觉已喝了十余斤的烧刀子。
“这位兄台好大的酒量,不知可否与小弟畅饮一番。”对面桌上有一人说道。
李名钧定睛一看,只见说话人生得浓眉大眼,虽皮肤黝黑,却是满脸豪气,双目炯炯有神,一望便知内功修为极为深厚之人。那人背负一把金色长剑,剑身甚是奇特,一条金蛇围绕长剑盘旋而上,剑尖处既是金蛇吐出的信子。黑脸少年的旁边坐着一少女,面容娇好,身材高挑,一双妙目朝李郭两人往来。
李名钧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莫非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金蛇剑。不知这两人与那金蛇郎君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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