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双丹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皇甫少寒。他只是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样,动也不动。
“我给你拿点吃的?”苏悦有点不悦,但还是勉强地笑着问他。少寒只是不语,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招呼回去。
“倩姐姐!你看他!要死不死的!不会是傻了吧!”苏悦冲着在一边喝茶的苏倩埋怨。
“你我只负责看着他,小姐自有办法让他说话的。”苏倩细心地擦着桌上的紫砂壶。从张茗的府邸回到无妄山庄已经两天了,路上的颠簸使身负重伤的少寒又染上了风寒,昏死过去,好不容易醒来,可谁都无法让他有一丝动静。大家心里都很纳闷,他明明已经获救,这副样子又是为何?
云裳手捧着一碗中药缓步而入,她看了看苏倩,苏倩对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姐,他醒了,但是还是不理人。”苏悦指着少寒。
云裳微微皱眉,轻轻地走到少寒身旁。躺在床上的少寒仍然浑身是伤,不过,伤口明显愈合了不少,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云裳让苏易帮少寒上药,看样子,云裳自制的膏药还是十分有效的。
“醒了就自己坐起来。”云裳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少寒,一阵默然,少寒依旧一动不动,死死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
云裳左手拿着碗,右手猛地点了少寒的穴道,接着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一大碗药灌进他被迫张开的嘴里。这几天,她都是用这个方法强行让少寒吸收药物和营养的。
“小姐,为什么不给他解穴?”苏悦看着捧碗离去的云裳,不解。
“反正是个死人。”
苏倩望着云裳的背影,叹了口气,“小姐竟然也有些怒气了!”
“皇甫公子,我们可是好心救你回来的,你怎么也得说句话啊!你这醒都醒了,伤也好转了,又不是不能动弹,何必为难我们呢!”苏悦急了,用手按住少寒的肩膀,摇晃起来。
少寒无力地望着苏悦,锁骨上的纱布渗出点点血迹。苏倩急忙制止苏悦,“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莽撞!”
苏悦跺了跺脚,无奈地走出房门。
苏倩叹了口气,伸手解了少寒的穴道,“皇甫公子,我知道你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是我家小姐跟你非亲非故,亦是无冤无仇,出手相救于你,你又何苦让她难堪呢?小姐千金之躯,从未有人敢如此待她,你可知道,小姐这几天也不断在遣人去帮你打听消息,平日她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没见她几时为别人的事这么上心过,你可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云裳拨开珠帘,她应该是返身回来给少寒解穴的。她嘴里责怪苏倩,眼睛却看着少寒,这几天心里积聚的焦急已经开始让她感到煎熬,倘若少寒一直这么下去,那么自己救他又有何用?只见少寒挪动嘴唇,似乎在说什么,仔细听来,似乎是在呢喃着一个名字,“允儿。。。允儿。。。”
云裳舒了口气,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少寒的声音,“苏倩,去把准备好的螺片粥拿来。”她轻声吩咐。
苏倩一走,云裳就走到床前,直勾勾地盯着少寒,直到他终于与她对视,她才开口:“皇甫少寒,昔日的一品剑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论你受到什么样的打击,至少你还活着,既然活着,就要做活着应该做的事。你和南宫小姐的事我已有所耳闻,听说她即将要被许配给别人了,而南宫赤玉对皇甫世家更是步步紧逼,这场恶战已经无法避免。你爹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子,你现在若还是这样自甘堕落,皇甫世家很快就会灭亡。我出手助你,即便你认真配合,恢复的可能性也只有三成,更何况你这样自暴自弃。稍后,我会吩咐苏倩照顾你的膳食,最短的时间内,你必须重新站起来。我并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倘若我回来你还是这样,我会把废人从门外丢出去。我说到做到!”云裳的声音有些倦意,也许她极少开口说这么多话。但她的口吻不容置疑,毕竟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少寒浪费,南宫门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他至少也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云裳说完转身便走。走到门前,终于听到少寒蚊蝇般的声音:“苏姑娘,多谢。”
从那碗螺片粥见底开始,少寒开始积极地恢复自己的身体,只是他依然极少开口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他少年成名,江湖上一品剑响当当的名号,如今却武功全废,这样的打击任谁也难以承受。在云裳悉心调理下,少寒的身体有所好转,终于又拿得起剑了,可是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他感到十分恼火,别说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以前的一品剑,也绝非南宫赤玉的对手,现在的他,有何面目回去见自己的父亲。云裳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开始担心少寒,好在苏奎出于一番好意,愿意传授少寒他本不能传给非自己门派的复苏筋骨的心法,这样他至少恢复到习武之人的身子骨。
这天云桔云裳两姐妹在凉亭里面对弈。
“每次都是你持白,我持黑,每次都是你让我子,但是每次都还是你赢!”云桔笑了笑,“我可不想再跟你玩儿了,你叫爹来跟你弈吧!”
“还没下完中盘就扯呼,这可不像你哦!”云裳放下手下的白子,“我总觉得这白子来得干净得多!”
“你就是这般自命清高,好似咱们这些俗人都该和着那些脏东西一起离得你远远儿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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