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堂主,有礼。”云裳淡淡一笑,施了礼。
“济北堂?”允儿想了起来,小声对少寒说,“匡天伦好像还困在南宫门。”
钱峰似乎听到匡天伦的名字,有些激动,“姑娘有匡大哥的消息!”他年纪明显比匡天伦大,却叫着“匡大哥”。
“匡堂主是条好汉,在南宫门不卑不亢宁死不屈。。。。。”少寒想起匡天伦被那诡异的修罗鬼卷走的一幕,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钱峰握紧拳头,“我也知道匡大哥和几个兄弟去了南宫门定是凶多吉少,我济北堂誓死不降,定要。。。定要!”
无忌安慰地拍拍钱峰的肩膀,“钱兄一定要镇定,济北堂的兄弟们现在都指望你来带领他们,南宫门仗势欺人,连济北堂当家的水路也被霸占去了一半,真是黑白通吃!”
“济北堂的兄弟们,现在有好多连饭也吃不上,若不是散老本去养这帮兄弟,济北堂也不会跨得这么快!”钱峰痛心疾首地说:“是我没用,对不住匡大哥!”
允儿心里有些难受,但以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去安慰钱峰,索性转过身子,云析冲无忌打了个眼色,无忌心领神会,拉着钱峰道:“将才船厂的事还没说完,今儿就不话家常了。”
等无忌和钱峰走向后院,云析拉着允儿的手,柔声道:“我知道妹妹的委屈,我有几个姐妹性子急,说话冲撞了些,还请妹妹海量。眼下南宫门四处横行,可说是众怒难平,你身份敏感,还是尽量不要暴露为好。”
允儿听了云析推心置腹的话,心里一阵感动,她莞尔一笑,“姐姐一番心意,妹妹受宠若惊。”
云析带三人走到自己的闺房,从一个红木箱子里拿出了几根细竹绑在一起的东西,“这是芦笙,苗人的乐器,这把是满星当年赠予我的礼物,你们若要去找她,就带上吧!满星以黑纱遮面,即使是我也从未见过她的真实面目,你们拿着这芦笙,可莫要认错了人。”
“姐姐不去么?”允儿问道,这会儿,这声姐姐已经叫得颇为真切。
“我哪还有面目去见她,他日找个机会再负荆请罪。”云析叹了口气,心下还在为自己违背诺言的事感到抱歉。
“苗疆异事我倒了解不深,恐其巫术,还是先做足准备为好。”云裳道。
“苗疆一行祸福未知,苏大侠的病情才将将好转,云裳还是留在庄内好些。”允儿想起之前沐斯对她说的话,无妄山庄是一个较大的目标,她不愿意再拖累苏家的人。
云裳点点头,心里一阵酸楚,也不愿再去思考缘由,只是淡淡地说:“允儿此话不假,我之前的举动已是不孝,此时更应该留下来。只可惜,见不到传世名器惊鸾了。”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将那位高人连同惊鸾一起请回来。”少寒道。
云析叹了口气,“少寒,你们若是要去苗疆,可以借钱老三的船,走水路不仅快些,也安全些。”
“那就只能劳烦钱堂主了。”少寒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云裳见少寒允儿同云析开始规划苗疆一行,轻声道:“我先回霓裳阁去,还要给爹配制一些药品。”
允儿道:“还要劳烦云裳备些急用药品,这一路不知会遇着什么事,你人不在,只能求些药品来安心。”
云裳点点头,“自会奉上。”她合上门,皱了皱眉,从胸口摸出那绣着雏菊的红色绸缎,里面还包裹着五枚冰魄神针,她握紧神针,心里想起自己的誓言,苦笑了一下。
“七小姐。”子青突然走了过来,“苏悦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便寻了过来。”
“有事么?”云裳将神针收起来,冷冷地问。
子青碰了个钉子,脸上却还是笑着,似乎习以为常,“我想请七小姐再指教指教。”说着他比了一个夹棋子的手势。
云裳见此,心里突然想到云桔,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傅公子有心,可眼下这么多琐事,云裳实在无心弈棋。”
子青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再逼,只是退后了几步,“七小姐这段时间确实累着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不需同我客气。”
“多谢傅公子。”云裳欠了欠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子青站在析雅筑前,望着云裳的背影,心里一阵吃味,他不明白为什么云裳可以对少寒直呼其名,却要管自己叫“傅公子”。可云裳越是冰冷,他越是钟情,这种滋味儿虽不好受,但子青毕竟是难得的翩翩君子,他的风度可以使他很耐心,很温和。
云裳走回霓裳阁,有些疲惫地坐在厅堂中,苏悦走了过来,眯着眼睛望着云裳。
“小姐,见着傅公子了么?”
“多事。”云裳道。
苏悦嘟了嘟嘴,看云裳是真的不高兴并非娇嗔这才赶紧转了话题,“小姐快去后院吧,夫人在亭子里等你。”
“娘?”
“嗯,夫人好像心事重重的。。。”
云裳脸色一变,心道不好,莫不是苏奎的病情出现问题。她急忙赶去后院,见云知舞坐在凉亭。
“娘。”云裳走了过去。
“裳儿,你过来。”云知舞看起来很疲倦,没了以往的凌气,眉间的朱砂痣也变得有些暗淡。
云裳走了过去,心里感到十分好奇,不知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母亲露出这幅神态。
“桔儿同你联系过么?”云知舞问道。
云裳摇摇头,心知母亲是为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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