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听得心惊肉跳,气得浑身发抖,她不顾一切要冲上去,但之前被雪夕支走的下人也闻声而来,门一打开,雪夕又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指着纪遥:“黑**杀人了!杀人了!她刚害死了我公公,现在连我也要。。。”她一边向门外跑去,一边求救。
进来的人见纪遥咬牙切齿满面杀气的样子,对雪夕的话毫无怀疑,纪遥见这样的场面自知凶多吉少,撑着身体挑出窗外。她一面逃,一面整理思绪,却不知雪夕这番话使她气血逆流,脑子一片混沌,她不敢再集中精神思考,只好硬着头皮躲去了恩佑的房里。
“嫂子!”
雪夕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恩佑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媚笑:“难得见你主动找我。”
“嫂子怎么还有心情在此赏月。”
雪夕脸色一沉,讽刺道:“二少爷不也是在这悠闲得很,同样都是爹妈生的,怎不见你也和恩平一起去报仇,难不成,还忘不了那黑**?”
“你住口!”恩佑怒道。
雪夕一惊,虽然曾经多次对他戏谑,但恩佑总是碍于叔嫂的关系,对她不敢有半句顶撞,这句“你住口!”她还是头一回听到。
“你说亲眼看到纪遥杀害我阿爹,可有凭证?”恩佑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自己亲爹都给她杀了,你还护着她!”雪夕大骂。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告诉你,纪要是如何杀害我阿爹的?”恩佑追问。
雪夕心里开始琢磨,不知道纪遥中蛊后是否跟恩佑见过面,又说了多少?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故意激怒纪遥让她来攻击自己的举动。雪夕皱着眉:“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夜夜伺候公公要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你还没说,纪遥是怎么害死我阿爹的,你不是亲眼瞧见了么!”恩佑问道。
雪夕瞪大眼睛,直视恩佑,“是,黑**趁公公入睡,一掌拍碎了他的胸口,见我在旁边,还想杀我灭口,可惜没杀成,让你失望了么!”
恩佑抓住雪夕的肩膀,“你撒谎,阿爹的静脉根本没有碎!”
雪夕怒道:“我又不懂的武功,我怎知她用了什么法子害死公公!”
“你又说亲眼见她拍碎阿爹的胸口!”
“对,我是看见她手放在公公胸口,但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古怪的功夫!”雪夕狡辩,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恩佑竟会去检查醒白的尸体。
“我阿爹身上并无伤处,只是眼白充血,有人封住了他的七窍,免得叫人见着七窍流血断定他死于非命。”
“你凭什么这么说!”雪夕挣脱恩佑,心里一紧,自己种的药蛊虽然不易被人察觉,但最后醒白心痛厥脱而死,会七孔流血,她为了不使他人怀疑醒白中蛊,才封住了醒白的七孔。
“究竟是纪遥?还是你?”恩佑抓住雪夕的手腕,“你是不是桐木寨的人,会不会武功,一试便知!”
“啊!!你。。。”雪夕疼得面色惨白,见恩佑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她大叫:“蒋恩佑,你疯了,啊!你不怕恩平回来杀了你么!你个畜生,竟然对弱女子下此毒手!哎哟!救命啊!来人啊!”
不论雪夕怎么惨叫,恩佑无动于衷,只是加大力度,周围只剩几个丫鬟,见恩佑凶狠的眼神,根本不敢上前,只是不住地求他住手。雪夕听到自己右手腕骨咯咯作响,心想恩佑是来真的,就算恩平回来,也不会真的下手杀了弟弟,她必须尽快作出决定,是现在就反击,以她的功夫,不跟恩佑动手,定能逃出七里冲,但就不能同蓝焰里应外合,如果忍痛废了右手,她以后用蛊怎么办?恩佑已经怀疑她,就算留在七里冲多半也只会再生事端,她清楚自己在恩平心中固然重要,但恩平和恩佑的兄弟情更是坚不可摧!
“哼!”雪夕左手攻向恩佑的手肘,顺势踢向他的踝骨!
“果然是你!还说自己不懂武功!你这心肠毒辣的女人!”恩佑被她迫得松开了手,他本来就快要松手了,没想到雪夕这时候露出了马脚。
雪夕趁他稍微回退,扯下自己身上的锦囊,催力爆开锦囊扔向恩佑,里面是刺鼻的熏粉,几个丫鬟当然晕了过去。恩佑掩住耳鼻推开几尺,雪夕趁机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了踪影!
恩佑挥散了熏粉,面色凝重,他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恩平受到雪夕的欺骗也许早将七里冲的一切全盘供出,恐怕就快被桐木寨攻过来了,喜的是,杀死醒白的人不是纪遥,纪遥没有骗他,在那密道外她所说的话,所有的举动,都是真实的!
巫阶沟外,蓝儿和张大妈面色惶恐地走在少寒前头,张大妈不放心蓝儿一个人给少寒指路,但纪遥连连这把随身的匕首都拿出来了,想必是遇到了极其危急的事,母女二人只好夜里挑灯为少寒指路,好在巫阶沟处于桃香村的郊外,蓝儿又知道小路,不一会儿就到了。
“喏!那里就是袁老太爷的屋子!”进了巫阶沟,张大妈赶紧吹熄了手中的灯笼,在这绿油油的暗火点点的巫阶沟,一盏小小的烛火都是分外显眼。
“多谢二位,深夜给二位添麻烦实感抱歉,若不是形势所迫少寒决计不敢做这等扰人清梦之事。”
“哪里哪里!都到这儿了就别客气了!”蓝儿显然还是不习惯中原来客的诸多礼节。
“少寒已经熟记了来时的路,再三思量,虽就这样麻烦二位折返回去有失妥当,但少寒唯恐之后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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