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醒来,全身酸痛感更盛,眼睛肿的厉害,就和熬夜盯着电子屏幕后的感觉一般。
九点三刻,还不算太晚,李叔叫我今天去萧钢,看来得马上动身。
萧氏钢材集团是我父亲和他的几个弟兄合伙开创的跨国集团,主要走的是国际钢材市场,最大的交易地在英国的钢材之都设菲尔德,也就是我读书的地方。
在中国,最穷的是我们父亲这一辈人,而最富的也恰恰是他们那一辈人。那会儿精明的人都想尽各种办法敛财,萧钢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诞生的。
中国的钢材业曲折之路自然是不必说的了,那会儿敢走国际市场可以说几乎没有。国家承包的生产企业,多数是供给自己本国需求,很少的会像我父亲他们走这条路,一方面国家在发展期钢铁需求量自顾不暇;另一方面,国外对于中国那时候的钢铁制造业信心也十分不足。
最少的时候,我父亲手下员工只有百人。
后来萧钢渐渐发展起来,其中也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其一是当时我父辈中有人有政府背景,才在那时萧钢没有被对手兼并。另一方面,萧钢的市场思想和业务技术也是相对独立的,这要亏他们中的几个外国人,对于他们我知道的也少之又少,但他们的作用不言而喻。我猜他们的背景也一定是极其深厚的。
记得父亲以前说过:“这辈子最困难也最容易的莫过于赚钱。”
我一直无法体会其中“容易”二字。
我想在这个国家,未来可能会越来越不“容易”,而我很庆幸自己不用和成千上万人抢一个工资微薄的岗位。
但我恰恰最不庆幸的是我这样走来的一段人生。
突然脑海中响起那句话:“幸福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谁的生活不艰难?!
转眼到了。
萧钢总部大楼坐落在上海近郊,不算很偏僻,和炼钢厂离得不远。总部大楼的装修很一般。从外面看上去,就比市区普通的商品房强一点。外墙漆的是白色,萧钢集团几个大字在门口摆着不失威严。
我看见的第一个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看起来比我年长一点。戴着眼镜,瘦瘦高高的,满脸是笑。
“是萧韩萧少爷么?”
“叫我小韩就行。”我点了点头向他致意,这人多半是集团派来接我的。
“董事会会议就快开始了。萧少爷,不不,小韩……呵呵,那你就随我来吧。”他上前和我握了握手说到。脸上的笑容盛是和蔼。
“好的。”我觉得这个人看着挺舒服,就忍不住和他多说了两句。
这个人叫林辉,大学毕业刚入集团不久,却是深受高层器重,干了要职。他也不怕生和我一路谈笑。他比我年纪大了五六岁,我尊称他一声大哥,他却推托到不敢当。
他邀请我在董事会会议结束后在楼下吃个饭,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拐了几个弯,突然亮堂起来,我们来到了一个大房间,周围全是落地窗玻璃,当中摆了一张很长的桌子,围坐了许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数一数二的人物。
向李叔这样的我是脸熟的,他靠近正坐右边第一个坐着,林辉坐在他旁边,想来也是他的心腹,左边坐着的是萧钢的副董,也是我认识的,叫曾少邱,性子刚强坚韧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中间大部分在坐的是中年人,李叔在我耳旁悄声介绍到,这些个都是管事的。不过在我看来好像来的人有点多,很多生面孔。后面是一些大股东和一些企业分析的专家?(我听着那个意思好像是专家),后者似乎被称做非执行什么什么的,原谅我,专业不对口,我不太清楚这些组成。
一大串含糊不清的人名和介绍姑且被我跳过。到最后我还差点瞌睡了,要不是李叔一句低语惊醒了我,他说道:
“这些人中可能就有派去绑架你的。”
我扫了众人一圈,都不像是善类,都是脸上面无表情。除了林辉,一个人在那别兀自微笑,好像这一切全然和他无关。
我心情不是太好,看到这些人,就让我想到了我父亲的意外,虽然我在努力忘却,但就是心里有什么让我膈应的慌。
要不是这几日的折磨让我几乎精疲力尽,我宁愿把自己还关在家,闭门不出。
说实话,这场合不适合我。
而我却还被隆重地介绍了一番。
众人皱眉。
我想钻地。
待结束,曾副董发话了,声音低沉的紧:“诸位,大家想必都已接到消息,萧董意外离世,此刻欧洲那方面的生意又出了些问题。今日召开这个会议,便是要推选新任董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大家都有什么意见,今日尽管提。”
然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一个个势力集团被明显的划分出来。与其说是在举荐,不如说是在巴结,怎样的人都有。我突然感觉到了这社会的丑态。至少我从未听过“长的帅”和“当董事”有必然联系的。
我突然明白过来,今天我还能坐在这里只因为这里还是姓萧的地方。
但很快,就不是了。
可没想到由于李叔的一番话却让形势有了逆转……
让我来公布结果,在场的人分了几派,一方是推选曾副董的,人家干劲和身份在那,自然没话说;一方是推选李叔的,人家人品没话说,和曾副董几乎打成平手;还有一方是推选一个叫单天雄(原谅我一开始把他听成了傻大熊,他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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