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开车送我去了离萧钢最近的一家县级医院。不是周末，医院大厅里看病的人倒是不少，挂个号排个队花了我半天。林辉说，若是在市区，那人更别提有多少了，整个大厅估计都得挤满，还有不少号贩子会向你卖号。
相比，国外的医院，我倒觉得还能接受，虽说公立医院的预约号能排你一个多月，私立医院的服务还是相当人性化的。
挂完号直接上了三楼眼科，林辉帮我去小店里买喝的。
我瞄了一眼眼科的候诊厅，座无虚席。这看病的人真是多。医院那段时间还在敏感时期，基本上人人都带着口罩，我进去时还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垃圾箱，顿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
我连连摆手道歉，一边灰溜溜的退出来，凑着门口找了根走道的护栏，靠在那边等林辉。
三楼另一头是打点滴的地方，我一个人闲来无事到处张望，病人们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去，更是看见几个人，如幽灵般似的，看的我头皮发麻。
心想，这年头没啥大病还是少去医院的好，不然没病都给吓出病来。
林辉很快就回来了，问我怎么不坐在里头，我不好意思把刚才尴尬的那一幕说给他听，便解释道：“哦，里面都坐满了，我在外面站会儿就好。”
林辉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走过去望候诊室里一张。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他走回来盯了我老半天才说道：“小韩，你确定你没看错？”
“嗯？”我第一反应以为他发现了我的囧事，后来又马上觉察到不对，这个神色却是有点惊讶并非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可是那里面根本就没人啊。”
林辉的一句话让我突然感到触电了一般，没人？怎么可能没人？
我两步走到候诊室门口，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说没人是假的，还是有两三个的，但和刚才我看到情景完全不一样。我一直呆在门口，也不见有人出去，怎么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
不会是去诊室了吧？不，不可能，诊室的走廊在这个门口正前方，左右一共四个，就算候诊室再加四个人，和刚才也相差太多。
我就这样怔怔地回头看了一眼林辉，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林辉却也像是不介意，拍了拍我道：“若不是你见鬼了吧。小韩兄弟别闹了，医院里玩笑可不要乱开。”
他以为我逗他玩呢。
可是……
号码很快就喊道我了，我自己安慰自己，你看，这么快到你了，肯定是你刚才看错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好像最近眼神不太好。这么说起来，我的眼睛又疼了。
我赶紧进了诊室，医生，你快给我治治，我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在呐喊。
……
这个省略号代表了我太多的无奈。
医生对我的眼睛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我觉得我要是眼睛好也早就被那照灯给照瞎了。
“咦！奇了，没毛病啊。小伙子，你真是眼睛疼？”看病的大姐用它厚厚的镜片盯着我。
医生，我还骗你不成么，我是有多空和你闹着玩。
我这么想着，嘴上说道：“嗯，是的，我一回来，眼睛就这样了。”
医生大姐沉思了许久，最后在我的病历卡上写了几个字：角膜炎。
然后医生大姐的脸上露出了略带幸福的表情，似乎对她的病情诊断很有自信。
连我这么单纯的人都觉得不靠谱。
从大厅出来，我无奈地看了林辉一眼，道：“角膜炎。配点眼药水就行。”
林辉依旧是那副和蔼的笑容道：“角膜炎？小毛病啊，还好还好。那你去配药吧，我到停车场去开车。”
下了楼我们就分开了，我转到旁边的大楼去配眼药水。
这座大楼是座老楼，冷冷清清的，和刚才大楼的热闹完全不一样，偶尔能看见几个护士，都是匆匆而过。
药房在一楼拐角，靠近楼梯，有几个人正在排队领药。一抹灵动的光彩闪过我的眼睛，我定睛一看，着实让我吃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小女孩，在地上蹦蹦跳跳地玩闹，竟和我在萧钢餐厅看到的小姑娘有几分神似。
这时，那个小女孩也看到了我，冲着我甜甜地一笑，蹦蹦跳跳地向我走来。
“大哥哥”她叫了我一声。
“怎么了？小姑娘，有事么。”我微笑着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她很舒服地在把脑袋在我手心里蹭了蹭，转而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大哥哥，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被她没来由地一句我愣了一下。
她傻傻地对我笑了笑，语气却是丝毫不可置疑。“从现在开始你要遵守游戏规则。”
“什么游戏规则？”我眉头一皱。
“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能反悔哟。”小女孩依旧天真地说到。
“选择什么？”我眉头一皱。
“小韩！”
我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转头，林辉正看着我，脸色复杂。
“怎么了？”我冲着他一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语气带着疑惑。
“她……”我顺着自己指的方向回头，却立马把话梗住了。
一股巨大的压力和冰冷瞬间袭到我的胸口，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背后那丝丝冷汗。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我知道我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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