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牛魔王,甚至连铁扇公主都大吃一惊的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下一刻,男子看似随意地抬手一挥,就见那原本将牛魔王四人包裹在内的具有藏匿兼隔音功效的高阶法衣瞬间被割裂成无数小片,散落一地……
于是乎,牛魔王四人便这么华丽地暴露在了男子的视线范围之内。
而跟受惊过度的牛魔王一起愣在原地的,还有附近的魔兽,意外地,在最初那几只倒霉魔兽被男子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之后,余下离得稍远的魔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甚至极个别的还战战兢兢地颤抖着身子往后退,它们那原本目光空洞的脸上竟染上些许……惊恐?
“妖?仙?以及……人?”男子审度的目光自牛魔王红孩儿铁扇公主三人身上依次划过,最终,停在了那对眼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的某女的美艳脸庞上,似是某些不是太美好的记忆浮现出来,让男子的剑眉硬生生地皱在了一起,“是她?”
“看什么看,她是本大王的娘子,再看休怪本大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输人不输阵,即便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自己排在对方的后面,可他堂堂的平天大圣牛魔王,还有怕一个小白脸的道理!
自信心莫名爆棚的牛魔王瞪着他的牛眼,晃着他的牛头,梗着他的牛脖子……落在铁扇公主的眼中,却是活脱脱作死的节奏。
哎……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也许是觉那声‘娘子’过于刺耳,也许是对牛魔王嚣张态度的不爽,只见这黑袍男子缓缓抬起一只手,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抓,几道寒气逼人的冰锥直指牛魔王,准确的说,是他头上的那对犄角,似是想为后者那空荡荡的脑壳戳几个窟窿,放放气。
然而,就在男子即将予以施行的时候,脸色忽地一变,那难掩诧异,震惊,甚至带着一分悲痛之色的复杂神情不禁让牛魔王等人心下生出一丝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使眼前这个冰山一般的冷峻男子露出此等动摇之色?
下一瞬,男子便潇洒利落的抽身离开,但在临走之际,男子眼角的余光再次从牛魔王怀中之人的脸上扫过,微微停顿了一下,却并未再多言一个字
。
目送男子远去的铁扇公主见状,频频摇头,心下即是自家弟弟逃过一劫的庆幸,又充斥着深深的惋惜……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没有将我认出。
在黑袍男子离开没多久,牛魔王等人也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几千年的地方。由于担心阎梓绯的身体,没走多远,它他们便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阎梓绯就这么沉沉的睡着,睡梦中,她依旧是一袭红衣,不过表情倒是出奇的冷,身后日色暗淡,残阳如血,放眼望去,到处是枯枝和不知是什么野兽的尸骨残骸。
不知何时,对面已然多了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似是对自己的出现非常欢迎,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你来啦!”
“我是来讨伐你的。”异常冰冷的声音从自己的唇间发出,冻得阎梓绯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可对方却丝毫没有生气之意,言语间反倒带着盈盈笑意,“今天怎么比往常晚了许多?我都将这一代的生灵全部蚕食,你才出来!”
“前些日子换了居所,路程要较之前远了许多。”睡梦中的‘阎梓绯’轻描淡写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对方却眼尖的发现了系在她手腕上的捆仙绳。
“他们囚禁了你?”男子的声音忽地拔高了好几个音调,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想要伸手去毁了那碍眼的物件,却在收到‘阎梓绯’制止的目光后,停下了脚步。
“没有,只是换了居所而已。”
继续矢口否认的‘阎梓绯’刚说完,就有天兵天将走上前,将她腕上的捆仙绳解开,高声道:“罪人荧惑,现奉命征讨……”
可能因为眼前这一切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梦,所以阎梓绯未能听清天兵天将最后究竟说了什么,不过眼前的男子听罢,却是大发雷霆,“他们居然判了你的罪?他们怎么敢、怎么能这么对你?”
“确实是我不对,我烧毁了神树,本应受罚。”如此玛丽苏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阎梓绯真是一百万个不适应!
“你烧了神树?为什么?”
面对男子锲而不舍的追问,‘阎梓绯’不得不言把烧神树放走铁扇公主和她那如意郎君的事讲给男子。
不过,这种将事情言简意赅的概况在二十字以内的做事方法可不是她阎梓绯的风格啊!
“就为了一棵破树将你封印?欺负你身边没有人是不是?”男子说罢,晃了晃自己的拳头,“不行,我要去找那个老不死好好理论理论!”
‘阎梓绯’再次出声制止,坦然道:“无碍,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居住的地方。”
男子那双如夜空般深邃神秘的黑色眼眸紧紧锁在‘阎梓绯’面无表情的脸上,许久,他伸出自己的手,“荧惑,你跟我走吧。”
然而,‘阎梓绯’依旧只是摇头,“你我身份不同,我们的相遇,注定是对立与相敌,若是逆天而为,势必不得善终。”
“我才不在乎什么善不善终呢
!”吼了这么一句的男子对上‘阎梓绯’那毫无任何波澜的明亮眼眸,不禁略显挫败的叹了口气,“荧惑,你给自己的枷锁,太深了。”
“不论是谁,都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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