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已经过了林子,站在山下的黑鸦和重袖看见从山下疾飞下来的人,跪下行礼,身后的教众也整齐划一地跪下。
停在众人面前,楚逸哉抱着楚苍皓轻点了一下头,血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了下来,而他脚底下的地面上早已凝了一滩血——这滩血显然不会也不可能是他的。
怀中的人的身体突然急速抽搐了几下,楚逸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攻上去。”三个字传进所有人耳中,黑鸦和重袖回了一声,抬起头时,楚逸哉和楚苍皓却是已经不见人影。
楚逸哉坐在床前,床上是楚苍皓,不过他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脸色发白,满头冷汗,嘴唇发紫,不停地打着冷颤。
楚逸哉一袭黑袍,黑发被发冠绾起,眸色深沉。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杀了他。”楚逸哉眼睛不离楚苍皓,嘴巴喃喃出声。
像是回应一般,床上的楚苍皓在楚逸哉话音刚落时发出一声闷哼,不过不是因为楚逸哉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现在感受到的,如同钻心刮骨一般的疼痛。
楚苍皓觉得自己从穿越开始后的生活根本就是个笑话,遇刺、被下药、杀人、被下蛊、受刑……,请容许他说一声呵呵——谁穿越有他苦逼?啊呀啊呀,不过这次似乎真的被整的有点儿严重了呢……
很痛,痛得要命,恨不得死掉,生不如死,这些词语简直能概括他的所有感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像是有虫子一样,不止一只,而是成千上万个虫子一样咬,脑子、心脏、肺、胃,这些虫子不停地啃噬着肝脏,每一口都能给他带来地狱一般的痛楚,背后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了,但是也不断地把痛楚传送给神经。
楚逸哉当然也了解楚苍皓现在的感受了,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楚苍皓的右手,倚在床柱上,眼睛紧盯着楚苍皓的脸,心里现在是恨不得马上跑去把伊泽找到,然后砍死——据刚才黑鸦的通报,伊泽和伊纳尔不知所踪。
当时因为太过于着急哥哥,结果放了伊泽一命,结果他竟然能狠到抛下所有门下弟子,就为了让哥哥去死。
但是他不能,他不知道一离开,下一秒哥哥是不是就会断气了,但是就算把寰衙找来,寰衙也对此束手无策。
哥哥怎么能死了?楚逸哉在心中无数遍重复这句话。怎么能死了?他甚至连告白都还没说出口,明明都还没有表达出心意,也并不知道哥哥现在对自己的感受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哥哥怎么能丢下去他死?
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楚逸哉伏低身子,抱紧楚苍皓,嘴巴张了张,在他耳边说出一段话。
“滴滴滴。”闹铃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成功的把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青年给吵醒了。
“……什么啊。”青年喃喃着,用手揩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随后心有余悸地捂住心口,在那里似乎还有梦中所感受到的痛楚,“又是那个梦,果然是工作得太累都神经质了?”青年小声嘲讽了一下自己,像被自己逗笑了一样笑了几声。
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洗手间,青年盯着镜子将自己翘起来的头发抚平,看着镜子中黑发黑眸的人,青年又回想起了梦中那并不清楚,只能看到身形的身穿古代黑袍的人,身体一哆嗦,青年在胳膊上磨蹭几下,意图将竖起的寒毛抚平。
将放在旁边的黑框眼镜戴好,动作间不经意的露出右手手腕上的红色胎印,这胎印之后也立即被金属表带遮住。
楚苍郝闭着眼睛,嘴巴微张,打着哈欠,手却毫不含糊地将淡蓝色的领带系起。穿上黑色短风衣,楚苍郝瞟了一眼门边的挂在墙上的表,看准了时间之后匆匆出门。
走到旁边的一辆出租车边,上车,关门,楚苍郝看了一眼手中的表,皱了皱眉头。
“先生,请问你要去哪儿?”司机转头问楚苍郝,那是一个跟楚苍郝差不多的年轻人,不过看他的脸庞似乎不是中国人,说话时的发音也怪怪的。楚苍郝瞟了一眼出租车前面的司机的名字——伊则。
“中心医院。”
到地方后后,楚苍郝快步走进了医院。
乘坐电梯走到楼顶,电梯开后,楚苍郝走到走廊前。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白袍的医生,几个身穿护士服,面无表情的护士正行走在房间之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到医生面前,细细地沟通之后,楚苍郝转头透过玻璃直视已经躺在床上十几年了的青年,他跟楚苍皓有着一样的面容,不过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中间到右边的太阳穴,这个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不过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从此昏迷不醒,当然,假如不是他的弟弟帮他挡住了飞来的玻璃碎片,他可能不会昏迷,但是自己却会死。
打开房门,楚苍郝坐在床边,开始处理今天一天的事。
这是楚苍郝养成已久的习惯,他对于这个弟弟的记忆并不多,但是至少这个弟弟救了他的命。
时间慢慢流逝,将大半的事情处理完了的楚苍皓伸了个懒腰,耳边有什么人的轻笑声,楚苍郝转头望向床上的人,却仍然只看到病床上那陷入沉睡的,苍白的脸。
楚苍郝拧头,将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挪到旁边,刚想站起来,衣服却突然被人拉住。
“哥。”有人拥抱住楚苍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吧,可以看成前世今生或者其实就是楚苍皓其实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w名字不是错字哟w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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