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黄昏,楚逸哉已经回到了矣哉教,他吩咐教中的弟子打理好周围的其他门派的人和自己人的尸体,然后将楚苍皓带回自己的房间,手里抓着一小瓶寰衙给的药粉,细细地给楚苍皓背后的伤口上药——那里原本狰狞,看上去就让人心寒的伤口已经结了乌黑的疤,有些没结疤的地方已经有了粉红色的嫩肉,看上去有些恶心。
突然,楚逸哉上药的动作停了下来,随着他动作的停下,门突然被人踢开。
夜九气势汹汹地大跨步闯了进来,他脸上不是经常见到的笑嘻嘻的模样,反而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下的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就像是刚杀了一群人一样。
夜九一进来就坐到了桌边,用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说:“我怎么感觉我跟个正妻来捉奸的一样。”
楚逸哉此时在继续给楚苍皓背上的伤口上药,听到夜九的话,他抖药粉的动作一顿,“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夜九翻了个白眼,又嬉皮笑脸起来了,“难道你想嫁给我?噢——我忘了,你已经有老婆了,别生气——好了好了,说正事吧。”开完玩笑之后,夜九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破烂的,像是被人撕下来一样的纸条扔给了楚逸哉,“这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找到的,听说是莉蔻在隐居之前跟人联系的纸条——不过这次又发现了个穿过来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还有更多“同道中人”呢?”
正将药瓶放到一边的楚逸哉接住了那张布满折痕,已经有点儿泛黄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串字体,虽然潦草但是却能看出是用英语写成的一句话——恒陵城。
“可能吧。”楚逸哉冷淡地回答。
“你这人真是无趣。这姑娘藏得可真够深的,找她还找的够呛。”夜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半杯之后,他出口抱怨:“你只给我了三天时间,结果我赶回来都用了一天——你们就不能原地等我一会吗!”
“等不了。”楚逸哉淡淡地解释,“重袖。”
“在。”不知道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的重袖推开门,走进内间,挥着水袖半跪下。
“噢——。”夜九在先是瞄了一眼重袖,然后起身开始围着重袖打转,两只眼睛不断扫视打量着重袖,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还不错。”
重袖两颊飞上红晕,她细眉微皱,美眸微挑斜着夜九,看起来更像是引诱一般,“无礼!”
“重袖,你把他带到兵阁。”楚逸哉没有理两人的互动,而是吩咐重袖将夜九带走,等他们出去之后,他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捏紧纸条,两只手指轻弹,纸条飞入旁边的油灯之中随后被火苗侵蚀。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夜九哀怨地看着纸条化为灰烬,小声地说。
在跟着重袖走出房间之前,夜九在门槛前停下来,他一只手抓着门栏,也没回头:”对了,附赠你一条消息。”他顿了一下,转了转头,露出一小半面无表情的侧脸,暗黑色的简直就像深不见底的眼眸斜瞥着楚逸哉,阴影打在他在他的另一张脸上,整个人呈现出跟之前嘻嘻哈哈完全不同的散发着压迫气场的样子。
“我得到的消息,莉蔻是因为惹出了麻烦才躲到了恒陵城,她惹到了“那边”的人,而且是个大麻烦。”男人加重了那边这两个字的重音,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夜九扬起了一个二缺的笑容,恢复成了之前的状态,“这次可是看在我们也算是有点儿缘分才提醒你一下,啊呀呀,又破了一次例子,这个信息可是值不少金子呢……啊——荷包又少了不少金子,真想哭……”夜九的声音慢慢远去。
那边,也就是西域么?
将瓶中药粉抖了点儿在手心之中,楚逸哉用手指沾着细细地抹在楚苍皓背上狰狞的伤口上,看着蝴蝶骨上的两个还未痊愈的伤口,楚逸哉低头,吻落在楚苍皓的肩膀上,嘴唇微动:“哥哥马上就能醒过来了——真讨厌,每一次哥哥都擅自抛下我,为什么呢,明明我为了哥哥什么都能干……”
去恒陵城的路程说远也不远,说近当然也不近,因为地处西域与中原,是两边的链接点,来往人员冗杂,两边互通商贸,相处得倒是十分和睦,也比其他地方繁华许多。
夜九只给了楚逸哉一个地方让他自己找,范围虽然大了点儿,但是按照约定好的代价来看却也不亏不赚,短期之内,夜九也表示不想再接生意了,再说能被寰衙记住的人虽然不说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但是也必定会有什么大本领,不过一个人隐匿在闹市之中就算再怎么藏也终究会找出点儿蛛丝马迹,应该说是只要是人想要生活下去都会留下痕迹,不管是购置物品还是其他什么的,现在剩下的只有时间而已。
除了几个重要的人,楚逸哉带着楚苍皓迅速地备置好了马车、食物等重要东西就快马加鞭的上了路,半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了。
此时关于矣哉教败了六大门派和灭了万蛊宫的风头还未过,楚逸哉和楚苍皓虽然是待在马车里的,但是黑鸦和重袖等人却是守卫在马车周围,刚一进城,多多少少发现马车周围护卫的人是谁的就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随后越传越广。平常老百姓在这个时候有了话题,有人猜测矣哉教把手伸进了西域了,也有人说矣哉教的人来这里肯定要干出什么事情,而另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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