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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黎佑诚喃喃自语:“碎了……再回不到从前了……”
“佑诚,什么回不来了?你清醒一点啊!”常霖抓着黎佑诚的肩膀,略微用力的摇晃着。
可黎佑诚任由他晃着,目光依旧空洞无神,只是重复着:“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常霖不知道黎佑诚说的是什么,在他看来,这个结果非常好。
原本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一直在找突破口,可还是没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孩子跟着母亲会比跟着父亲生活得更好。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很可能败诉的准备,但是输了官司之后的一系列效应,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头痛,光是应付那些媒体记者就得费些功夫,黎氏的公关部有得忙了。 股票也会跟着舆论下跌,很多项目也会受到影响。
事实上叶黎两家已经有几年没有正面交锋过了,私下里小对决不断,可闹得全城皆知的只有这一次,可这次的事由实在是有点……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这下好了,叶家撤诉了,官司不用打了。在舆论的层面上不存在谁输谁赢,在常霖看来,是最好的结果。
在常霖看来,因为一个女人,让黎氏陷入危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佑诚,打起精神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你是黎家的独子,黎氏的未来都在你的手里,不要毁了它。”常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黎佑诚的肩膀,点到为止。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必点破。
常霖要帮黎佑诚收拾碎片,被黎佑诚婉拒:“常叔,放着吧,我会找人收拾。”顿了一下,“官司的事是我太过鲁莽,差一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后……不会了。黎氏,我会好好守护。”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着狠绝的光,好像有些东西已经离他远去,剩下的,怎样都好了。
之前黎佑诚一直在国外,并没有什么心思接手黎家的生意,虽然他是家中的独子,父母三天两头催促他回来接受家里的生意,可他并无此意。
他想着和左左阿久一起生活,不受家里的牵制,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多可笑,是他不够强,所以才会把握不住眼前的人,堪堪的六年被叶泽臣几个月和几个条件给打败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堪啊,黎佑诚。他紧握的拳头久久都未松开,坐在椅子上,脚边是一片残渣,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伤口不深看起来却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佑诚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两个杯子,那是左左和阿久的,当初逛超市的时候,左左一眼就看中了那个陶瓷水杯,买了三个,他们三个一人一个。
可现在他的那个打碎了,有些东西已经如那个破碎的杯子,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那么,索性就……
他拿着那两个杯子,走到餐桌旁边,看着那片残渣,把握着杯子的手举到空中,缓缓的松开手,杯子应声而落,和之前的碎在了一起。
黎佑诚看着三个杯子的碎片,慢慢嘴角浮起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真好,全部碎在一起了……”
拿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那边响起了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打来。
“想好了?”
“是,我答应你,回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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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左左睡得很饱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咦,竟然没有摸到精壮的胸肌,空的?!
她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枕边是空的,撅了撅嘴,那句带着戏谑的“醒了?”没有听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左左有些懊恼,这才几天啊,就习惯了他的早安问候……这不科学!
一个人裹着被子在大床上滚来滚去,那叫一个惬意啊,还真别说,他这个床确实够大!
玩儿够了,她掀起被子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衣?!
她挠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啥时候换的,一个很吓人的想法冒了出来,那是叶泽臣帮她换得!!!
赶快扯开领子看看,呼,还好,没有什么痕迹。
一扭头看见了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六个字——醒了打我电话。
什么啊,左左略失望的撇撇嘴,真懒,电视剧里都是演的女主角醒来之后发现男主角留得字条,上面写得满满的,什么衣服在哪里放着啊,桌上有早餐啊那些温暖的小事情,他倒好,就只有六个字……
左左下了床,慢悠悠的洗了个澡出来才给叶泽臣打了电话。反正他不急,她又急个什么劲儿。
电话刚通就被接起来了,那边响起了熟悉的带着戏谑的声音:“醒了?”
猛地听到这句话让左左有些慌神,半晌才闷闷的回了一句:“恩,醒了。”
叶泽臣听她那语气,就知道她是醒来没他在身边不习惯了,呵呵,有趣的小女人,心情愉悦,破天荒的解释了一下:“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所以我去公司了。”
“啊?”左左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她知道他去公司了啊,“哦。”
叶泽臣知道她一向反应慢半拍,没有管她,给她时间反应一会儿她就明白了,接着说:“阿久我送他去学校了,别担心。你起来了就去洗个澡,衣服在衣帽间里,餐厅桌上有饭,我让andy买的。”
让左左惊讶的是,他竟然在电话里把她刚才想听的话很细致的全都说了,好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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