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已经冲破了我的笑点。武林盟一群人默默捂肚子,笑的疼。
这一切让我特别想跟这个人划清界限。玉生烟默默往旁边挪。然后被殷小宿一爪子捞回来——小玉跑到哪里去!
殷宿一脸无辜地耸肩膀——我没说错什么呀,我就是进京,赶着去监考么!
哦对了,还有抚须微笑年轻就是好的霍知府,一脸渴望想加入的霍清少将军,以及一脸黑的锅底似的子桑褐凌。
武王?你问他?
嗯,旁边那五个士兵的烤羊腿味道不错……
……
这边闹得一片欢乐,那边中军帐里,却是气氛严肃。
“这……”
范骁和淳纪此时已被解开了绳索,站在地上,面面相觑,只觉得对面阿玄手里拿个金光闪闪的半轮落日的令牌格外的刺眼。
南宫氏为皇,皆凭开国时的女军师南宫夕,因此,以夕为令,是为皇令,皇令所到,九凤所出!
短暂的惊骇,二人旋即毫不迟疑地对着面前锦袍的少年跪拜下去:
“臣,淳纪,范骁,见过吾皇,吾皇福禄永照,德寿无疆!”
……
“报——将军!五位老前辈已经安顿好,他们非要和将军来理论,被我拦下了!”
“好。”高夏的大军帐里,贺兰敏揉着太阳穴,勉强答应下。然后又回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损失惨重啊。
“报——将军!范将军和淳将军回来了!”
又是一个小校忙不迭地跑了进来,由于跑得太急,踩到了石子,差点栽了个跟头。
“什么?!”贺兰敏猛地回头,有喜有忧,“怎么可能?”
“两位将军说,是他们趁敌军欢庆,防备不足,挣断绳子逃出来的!”小校道。
“这……”贺兰敏眉头皱起,还未思索一二,便又听一声“报——”
“将军!”这次进来的却是个副将,神色既有张皇,又是欣喜,“将军!易王爷到了!”
……
“踏,踏”
白铁靴在地面上敲出冷冷的金铁撞击声,长长的深蓝色云锦袍上绣着暗金色的青鸾,袍边的绒羽银片拖着地,发出呲呲的轻响。
“王爷,前面就是贺兰敏的军帐了。”旁边一名戴着玄铁狼面的瘦高人跟在后面,沉声道。
“嗯。”
前面那少年轻声答应一声,似不在意,又似根本没有听到。
“听闻暗宗五位长老今日也刚到了,他们一来,必然要跟王爷拿架子。不妨先给他们些下马威。”狼面人又道。
“何必?”少年轻笑一声,声音如金铁摩擦,听不出丝毫活气。微微抬手,握紧手中的紫铜手炉,一缕白色的暖烟从他苍白的指缝间袅袅地流出来,然后逸散在寒冷的夜色里。
暗紫色流着一抹血红的手炉,本来看了就让人生不出什么暖意,偏偏上面还用寒玉镂刻了一条细若发丝的墨绿色扁头蛇,雕刻的花纹倒是极为精致,描画勾勒,尽显工艺。炉里焚着沉香梅花片,香气沁人,暖气逼人。
“料来——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不如,就借天朝的手除了罢——既不能为我所用。”
少年淡淡吩咐,白烟飘上他颈间雪白的鹅毛披风,绕了几圈,随风散去。
“是了。”狼面人又想到了什么,“方才属下听到今日败阵被捉去的范骁,淳纪又逃了回来。王爷,属下以为,他们是已经降了。回来做间谍的。”
“那便杀了。”少年脚步不停,淡然道。
“是。”狼面人也不问为何,恭声答应。
“身为大将,进,不能攻城夺寨,退,不能全身而走。被敌人生擒,还有脸跑回来,这样的‘好将才’,便是没有降——留他何用!不如杀了——以、振、军、心!”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斗篷从额上滑下,幽蓝色的长发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就那么在空气中暴露了出来。
狼面人脸色不变,可身边还有几个贺兰敏派来跟随的副将骇得急忙低下头去。只见那一双本来媚的脱俗的桃花眼里,嵌的,却是一双棕绿色相间,幽幽冷冽的——蛇的瞳孔。
瞳仁一线,旁边布满着墨绿色的狰狞纹路,眼睛混沌得分不清眼白和眼仁,可从那一线的瞳孔里,还是冷厉地透出一种让人恐惧而绝望的幽光。
看了一眼,便要做一个月的噩梦的蛇眸。
少年攥紧手中的手炉,望着天空,深静幽蓝的天空仿佛一面铜镜,竟让他恍惚觉得自己的面容完全映射在上面,清晰可见。
有心改命,无力逆天,一国二君,灾星之臣。
生来,就是为了做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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