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青灰色的铜门似乎让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功亏一篑,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无奈。这时国亮突然站起来,黑着脸走到墓门前,抡起工兵铲对着青铜墓门就是一阵猛砸,时不时还破口大骂,好像要把自己心中积怨的愤懑完全发泄出来。
“没用的,国亮!这门后有自来石堵着,你是不可能砸开的!”池壁上被国亮砸出的碎石四处飞溅,我有些恼怒地对国亮大叫道。但国亮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旧狂砸着。飞扬的尘土让我有些不适,我咳嗽了两声,突然间脑中闪过一丝灵感:青铜门凭我们手上的工具可能永远也砸不开,国亮刚才一番狂砸虽未砸开门,却证明了池壁是较易砸碎的,而门是嵌在池壁中的,只要我们破坏掉嵌在池壁中的门轴,青铜门必然会被自来石压倒。我兴奋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众人,他们一听瞬间来了兴致,纷纷抄起家伙开始猛砸青铜门两旁的池壁。我一时忘记了右胳膊上的伤,也双手持着工兵铲开始砸,刚挥舞了一下,差点就给疼趴下了。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和我英明的指挥,不出半个小时,青铜门的门轴就被我们给破坏掉了。龙翔瑞又端起一块大点的碎石朝青铜门砸了一下,这时的青铜门由于自来石的重压轰然倒地。
“妈的终于成功啦!”国亮大叫道,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其余人也互相击掌庆贺。
“教授,我们是现在就进去还是怎么样?”国亮显然有点迫不及待。
“等会儿,地宫中的空气长久不流通,可能有一定的毒性,让其与外面的空气对流一会儿我们再进去。”教授一边回答道一边按着手中相机的快门。借着泄阴气(就是让内外空气对流)的空当,我们准备好下地宫的装备(如头灯之类的物品),并安排好队伍的顺序:我是开路先锋,危教授是第二个,然后是龙翔瑞,接着是赵晨,再接着是姚鼐,再是黄震宇,最后是国亮垫底。与此同时我也吩咐国亮用登山绳索绑好那条已死的白蟒,以便拖行。
大约半个小时后,危教授示意我们已经可以下去了,早就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我立马从自来石与池壁的间隙中钻了进去。
墓道内很黑,即使有头灯也无法看清前路,但脚的感觉明显告诉我这是一段下坡路。周围阴冷的气息令我有些不适,我紧握着手中的猎斧,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从黑暗之中冲出来。气氛有些压抑,随行的六人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只能听见国亮拖着白蟒时发出的喘息声。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有些平坦,而我在头灯的灯光中隐约看到了像水一样的液体。
“快把手电都打开,看看前面是什么?”我对他们说道。
在七根手电筒的强光下,赫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宽约七八米长的地下暗河,而河的对岸则有一座城府型建筑。
“这不会就是木枕中指的冥河鬼涧吧?”赵晨向危教授问道。
“对,就是那条河应该错不了。”危教授道。
“那白蟒怎么引桥呢?”黄震宇道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
“就这条小河我国亮还不看在眼里,大不了我牺牲一下自己一个一个背你们过去,好歹我也是有浪里白条的美誉,还用得着桥?”说罢国亮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但没过多久却又退了回来。
“哟,怎么了您嘞,浪里肥条?”我不知怎么还有调侃国亮的兴致。
“得得得,刚才的话收回,这水也忒他妈臭了,估计一入水没被淹死先把我给臭死了!”国亮捂鼻道。
众人一笑,但我听国亮怎么一说果真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这水真是臭的!”我对其他人说道。
“该不会是哪家工厂偷着排污排到这条暗河里了吧?”姚鼐戏谑道,但其他人似乎没怎么理他。
“管他的水臭不臭,我们应该想怎么把桥引出来。”龙翔瑞严肃道。
“要不把蛇扔下去,看看怎么样?”国亮建议道。这似乎是个十分不靠谱的做法,但目前为止却也只能怎么做了。
经过短暂的商讨后,我们采纳了国亮的建议。众人合力将已死的白蟒推入水中,几百斤的巨蟒迅速沉了下去。可刚沉下去没多久,那条白蟒好像还没死透,又浮了上来,并不停扭动着蛇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国亮则是相当的心有余悸。
“这他妈的畜生不会活过来了吧?”国亮小声问道,但也没人搭理他。
蛇身刚扭动了不久,水面上就突然冒出了许多黑色的圆块,朝白蟒聚集了过去,似乎是在啃咬白蟒,而白蟒也抽搐得更加厉害。不一会儿,白蟒全身都被那黑色的圆块所覆盖。我用手电照了照,才发现那黑色的圆块原来是一种乌龟样的生物。
“辛亏老子刚才没下去,要不然就被啃成白骨精了!”国亮暗自庆幸道。就在众人说话的空当,我竟然发现原本在爬行挪动的黑龟忽然全部停止了动作,就像画面被定格了一样。
“它们怎么不动了?”我问其余人道。
“管他呢,我们好像就看了一场《动物世界》,并没看到什么所谓的桥啊!”黄震宇说道。
“这他妈不就是桥吗?”龙翔瑞一眼点醒梦中人,眼前被黑龟覆盖的白蟒笔直得浮在水面上,就是一座桥,而龟甲就是桥面。
“这桥不会一踩就沉下去了吧?”国亮疑问道。
我谨慎地用单脚踩了踩,发现这桥的浮力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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