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杯杯美酒下肚,宫宴的气氛更见热闹。君臣之间配合得默契有加,充分表现出对南诏使团的依依难舍。
今日赴宴的宾客不少。除了倒台的梅家,大多数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携带家眷前来。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湛王爷没来,但是住在湛王府的余七小姐余婉莹来了,还有日薄西山的平国公府的九小姐王苒。薄王爷姬景也坐在席上,看起来不甚高兴,像是在喝闷酒。
女眷们赏了会歌舞也腻了,互相走动起来,三三两两扎成一堆,低声絮语。
对于这样的场合,傅烟芜一向是习惯性当木头。
她还未当上国师之前,一向受的白眼最多。不少闺秀曾有心同她结交,偏偏她不接橄榄枝,让那些小姐很有些不满。其实,她少与京中闺秀打交道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不能说话,交流起来实在麻烦。
不过今时今日不一样了,同她年纪相仿的闺秀都差不多开始谈婚论嫁。她们和傅曼幽一样,深刻感觉到一个寻常小姐和大国师的天渊之别,从前那些龃龉似无所谓了。
反倒是傅烟芜身边的几位姑娘,成了夫人们口中的话题人物。
傅曼纾察觉到不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一时有些沾沾自喜。又担心失了庄重,便垂下头小口吃了两块点心。
盯着傅曼幽的人就多了。她天生艳若桃李,却因后来的际遇导致性情大变,气质转为冷清。如此一来,反倒更添了一种凄美,原先的娇美也不易为人诟病。
王苒和梁家、蒙家小姐都看她看得目不转睛。其中,尤属王苒的眼神最为嚣张。她心底全是不平。一样是落了地的凤凰,怎么傅曼幽看上去比她光鲜甚多,旁边不少夫人还在打听她。
这叫她怎么甘心。
忽然,那张桌上有了不小动静。
一只猫头鹰从天空滑翔下来,落到游馨儿背后的地上。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大国师那张桌子。不少人甚至站起来往那边靠近。
之前在安平侯府许多人都见过这只猫头鹰,知道它是侯府里饲养的;即便是没有见过笑笑长什么样的人也听说过它。因此场面尚算安静,没有多少指指点点的非议之声。
除了王苒,嚷了一句:“那不是报丧鸟吗?怎么会飞到宫中来,多不吉利啊。”
可惜她人微言轻,众人只当没听到,继续赏玩那只猫头鹰。
威风凛凛的笑笑宛如一位骄傲的将军,丝毫不在意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它抖了抖油亮的黑色羽毛,然后闭上一只眼,摆出一脸睥睨众生的表情。那模样十分滑稽,将几位南诏使臣都吸引过去。
大司命更是对笑笑叹为观止。“皇上,臣从没见过如此通人性的鹰,不知道是谁能将它驯养得这么乖巧。真是妙极了。”
皇上哈哈一笑,“那就得问国师身旁的那位姑娘了,她才是这只鹰的主人。”
“在我们南诏,鹰类是最受尊重的鸟,能驯服鹰的必然是勇士。鹰还是我们古古美城的图腾,给我们力量和指引。”
大司命刚说完这句,笑笑便展翅一飞,却并未冲入云霄,而是在傅曼幽头顶上不断盘旋。飞了近十圈之后,南诏使臣个个面如土色。
大司命深弯腰行了个敬礼。“皇上,臣有一件事在心里犹豫许久,一直不敢同您开口。可眼下的情景,由不得臣不信了。”
其他的使臣也跟着躬身,同时将手掌贴于心口处。
皇上一头雾水,怎么这帮使臣转眼之间变成几欲涕泣的神态。“有话不妨直说,朕赦你无罪。”
“皇上,这位头顶上有鹰盘旋的姑娘,乃是,是我朝圣女转世。”
什么?众人觉得这太荒谬了。一个生于洛京长于洛京的姑娘,怎么会是南诏人转世,还是什么圣女?
更多的眼神如密密麻麻的箭簇朝傅曼幽身上射去,仿似认定她用什么办法蛊惑了大司命。就和那次在王家受到的屈辱一样,所有人都认为她偷了东珠,直到傅烟芜赶来,挽救了她。
想到这,傅曼幽更加坚定心中的念头。她一定不能出纰漏。
皇上还算冷静,追问道:“大司命说的是哪位姑娘?”
皇上以为大司命说的是猫头鹰的主人,游馨儿,方才南诏人就对猫头鹰很感兴趣。
“是国师大人的八妹妹,安平侯府的八小姐。”
“哦,大司命说这话可有什么依据?据朕所知,傅家八小姐可是彻头彻尾的洛京人,她怕是连南诏在哪都不知道。”
“不瞒皇上,此次出南诏前,我朝大巫师曾暗中传信于与我,信上写了四个字:圣女归来。此外,还让人将圣女图送到我手上。而傅家八小姐与画中之人生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大司命的话惹得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有人质疑道:“即便是容貌相似,也不能说她就是南诏圣女转世啊。”
皇上瞟了眼状似懵懂的傅曼幽,皱起眉头。“那幅画可能让朕看看?”
大司命忙命人去馆驿将他行囊中的画取来。
等候的十分,大司命又道:“皇上,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圣女的身份。之前使团在云州滞留时,宝象曾经走失了半月有余。后来是贵国国师大人找回了宝象,并且她还骑在宝象身上。然而,宝象并不是谁都能骑的。”
“哦,难道说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正是,虽然古古美城中常能看见大象悠闲漫步,但那些只是寻常的象,跟宝象不可相提并论。宝象的性子十分顽劣,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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