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轻微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循声而望后都不禁偷笑。
只见天赐脸上数滴墨水滑落,头上仍有红色粉末,众人便知道天赐捉弄教书先生不成反被捉弄。
一直到下课天赐都安安分分。
路上天赐闷闷不乐,脸上的墨水早已抹去,但头上仍然残留红色粉末。
天赐又一次摇头,一旁的小鱼道:“别甩了,用水一冲就可以,你也庆幸偷来的鹤顶红和墨蛛汁都是假的。”
天赐愤怒道:“老师居然骗小孩子,一个骗子怎么能做我们的老师呢?”
“如果老师不是骗子你刚才就死了。”
“哼!什么九大毒药全都是忽悠我们小孩子的,不用真毒药怎么教我们辨毒呢?”
“九大毒药并没有解药,沾染一点无人能救,不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能接触,至少到我们成年才能接触九大毒药。”
“本来我最讨厌的是刚才的伪君子,可是现在我才明白骗子才是最讨厌的。”
小鱼不解问道:“伪君子?骗子?”
“伪君子就是教书先生唐立德,骗子就是教我们毒经的死老头唐鹤。”
小鱼问道:“六位老师你喜欢哪个?”
“当然是教我们本草纲目的唐书谦老师,又有吃又能玩,比那个骗子强多了,你呢?喜欢哪位老师?”
小鱼笑道:“唐月华老师。”
“不会吧,你被打傻了?天天都被她打你还喜欢她?”
小鱼解释道:“虽然她每次下手都挺重,但也是为了我们好啊,而且月华老师配的汤药和药膏为我们的身体打下良好的基础。”
天赐忽然坏笑道:“原来小鱼你喜欢的是沐浴。”
小鱼不禁脸红道:“难道你不喜欢浸泡在药浴之中?”
天赐微微点头道:“被打之后浸泡在药浴中的确很舒服,能祛除一天的疲劳和痛苦,但前提是被打,所以唐月华老师好坏参半。”
小鱼不禁道:“老师说现在的挨打以后就能救你一命。”
天赐抱怨道:“我们隐世不出还学武功有什么用?又不需要与人生死搏斗。”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哦,小鱼你还懂兵法?”
小鱼道:“书屋里有很多书籍你都不看。”
天赐解释道:“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古语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但你能出去吗?”
天赐不由得叹气道:“唐门就像一个鸟笼,虽然给了我们安全,却不能让我们展翅高飞,你是我奶奶的契孙女,哄哄奶奶或许能成为外门弟子逃出这个鸟笼,但我不能。”
小鱼听后不禁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两人一路沉默,很难想象以上的对话是出自两位五岁小孩的口中。
是怎么样的磨练能令两位小孩多愁善感呢?
持续不久的沉寂气氛被一道香气冲破。
两人闻之体内都不禁传出响声。
相对一笑后齐齐飞奔,打开房门看见一桌子美食后又回复小孩的样子大快朵颐。
饭后小鱼和天赐在花园里散步。
宁静的夜晚,温柔的月色。
两人静静地享受,享受自己所能掌握的。
唯有夜晚才真正属于自己,不过这是暂时的,身为唐门中人从小就要失去童年,外面世界小孩童年的时期在唐门却是不停地学习不停地磨练,从小打下扎实的基础,现在天赐小鱼这一批小孩都是五至七岁,虽然他们失去童年但却比外面世界的小孩更成熟,再过五年天赐小鱼十岁之后将会失去宁静的夜晚,也无暇欣赏温柔的月色。
忽然天赐道:“我们去后山暗器堂看看吧。”
小鱼微微吃惊道:“暗器堂在半山腰我们怎么上去?”
天赐道:“我们几年后也要上去,就提前看看做好心里准备,到底是什么剥夺我们最后能掌握的夜晚。”
小鱼疑惑地听完天赐的解释后不禁道:“你是不是已经上去很多次了?”
“哈哈…”天赐尴尬地干笑几声。
小鱼道:“你之前都已经上去,现在要我陪你去肯定没好事。”
“我上去只是偷偷地开了一条小路,方便我上去偷师,今晚是第一次进入暗器堂,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小鱼插口道:“想让我陪你去壮胆。”
“对对对…”
“暗器堂是依山而建,内里通道直通山体,只要成功通过通道里的木人巷便可以走出唐门入世。”
天赐不禁连连点头。
小鱼继续道:“虽然暗器堂每个唐门中人都能进入,但通道只有唐门直系人员才有资格进入,这资格不如说是能力,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尝试,唐门直系人员只不过是能学会唐门秘法,对通道的木人巷更有把握,不过唐门至隐世而来从没有一人成功通过木人巷走出唐门入世,半个也没有。”
天赐不禁问道:“半个是什么?”
“重伤半死不活的。”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天赐不解问道。
“奶奶告诉我的。”
“奶奶也太偏心了,为什么只告诉你不告诉我,难道奶奶收你做契孙女就是想让你通过木人巷?不对啊,你是管家的女儿可以选择做外门弟子。”
“那是天天问起,我在奶奶身旁听见而已,可能直系人员中只有你一个不知道,毕竟你现在才五岁,这么早告诉你也没用啊。”
“那你应该没有去后山吧?”
小鱼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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