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女,生物老师,东北人士。
说是东北人士,但双双不像我大学认识的那些东北朋友,动不动就是嘎哈呀,信不信我怼你,喝起酒来,咣咣咣,一瓶就没了。光是看外表,双双就像大多数江南女子一样,娇小,甚至体弱,典型的小说里的人物。再加上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没有一点东北腔,更不可能觉得双双是东北的了。
认识双双,是在高二,毕竟生物是文理分班之后才有的。对双双的第一印象是很不错的,至少是个女的,连体态丰盈的不行的政治老师(小什么来着)都深受广大男女同胞的喜爱,更何况双双这种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啊不对不对,说什么混账话呢,推不倒推不倒。
双双的喉咙时不时出点问题,所以有时候双双声音真的很小,要不是我身高太矮,加上被老杨重点关照,只能坐第一座的缘故,才能听得见,坐后面的估计就艰难了。
虽然我被重点照顾,但是除了老杨的课其他的老师我其实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可见我那时候的嚣张气焰,双双的课也不例外。小说还是照看,不是放在桌子下面,就是放在校服袖子里面,不然就是拿一本书挡着,总之就是肆无忌惮的不行。尽管如此,但还是经常被发现,如果是老公公,老公公估计会继续头头是道的讲着,或者探头探脑摘下眼镜瞪大眼睛一字一字问道:你在干什么。如果是双双的话,双双则是用她那不大的小眼睛直视着我,眼神杀人。当然如果我没有意识到那犀利的眼神的话,双双就放弃了,不再理我了,爱咋咋的吧。
双双虽然是教生物的,但是在生物学上,她是一个算不上成功的物种。理由就是双双很怕冷,根据物竞天择的原则她应该被淘汰的。这个很怕冷是有多怕呢。大概就是十月份还没走完,双双早已经是羽绒服了。这样说可能没有一个很直观的印象。换个说法,就是我们还是穿着长袖的时候,双双就已经掏出羽绒服了,实在是把我们这帮小兔崽子吓得不轻。
这个怪现象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双双口述的,早年毕业找工作稀里糊涂的就来了南方,稀里糊涂结婚生子,到现在孩子也不小了,那么多年了,根据生物适应环境原理。双双应该早已习惯南方的气候才对,而不应该像以前在北方那样早早的套上羽绒服的道理啊。哎,她这个生物老师都没明白的我这个生物学的半吊子水准的又怎么可能搞得懂呢。
但我觉得大概还是她体弱的原因,双双的身体大概还是有些问题。平常就是一副蜡黄的脸,经常可以看到她上课上到吃力的时候抱着肚子,一副干呕。这个时候的双双,脸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没了,脸色苍白的可怕,强撑着给我们继续讲课,实在撑不住了她就趴在讲台上休息一会,看的我们也一阵心疼。同样都是已婚妇女,老杨、勤奋姐、数学老师等脸上都是气血充足。如果把老杨她们比作春天盛开的鲜花,双双则有些像秋后被晒坏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果实。这么比喻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也因为如此,双双平常很注重养生。这个我很早就发现了。因为座位每隔一星期换一次的缘故,所以我经常可以正对着讲台,所谓的老师眼皮底下。我这个人比较无聊,要是没什么作业了,就喜欢观察附近的人在干嘛,恩,现在也没改掉这个毛病,当然有时候挺管用的——面试的时候,察言观色的本领。夜自习的老师来坐班,一般不是改作业就是上网,像小土豆就喜欢走围棋,还有的看股票,看电影的,逛淘宝的。当然这里要排除掉老公公,老公公年纪大了,无欲无求,根本没有电脑一说,对他而言,一杯茶,一包烟,一份报纸,满足。双双一般也是看电影,看到搞笑的一个人在讲台上偷笑,把我们坐下面看的莫名其妙。当然双双也看书,看的书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全是养生之道,那天我趁双双出去一会拿过来翻了翻,脑门子一股黑线。看这种书,就像我那会不懂事,借一本中国法律词典一样,一个头,两个大。
双双因为自身的缘故,往往有事没事就给我们普及养生之道,什么心肝脾脏腑,反正各种注意这注意那,什么时候该怎么样什么时候又该怎么样,反正我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这种东西,那个时候哪有心思听,就是现在天天熬夜,早饭不怎么吃,作息紊乱,也不见得会有想法去养生。只能说年龄没到,什么样的年龄操什么样的心。那个时候听的特认真应该是春哥,春哥跟双双聊得不亦乐乎,当然至于结果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我们毕业了,双双也没忘记给我们普及这些东西,有时也会往群里扔些,当然现在就少了。
双双一般很少在群里出现,不过她也是在班群里出现最多的老师了。除了给我们说一些这些养生的东西之外,刚毕业那会还会跟我们聊聊最近过的怎么样之类。记得有一次说都不知道我们长得怎么样了,我们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自拍扔上去了。我们起哄着让双双自拍一个,双双说太暗了,拍不清楚。我说那让别人帮你拍也行。到最后双双拗不过我们,只好妥协,找她儿子拍了一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件大大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
尽管双双是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秋后果实,但果实总是有生气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双双唱歌的时候。上苍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多病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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