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候娄提在城头上见娄内干追去,唯恐中计,便令鸣金收兵。怎知这娄内干有勇无谋,头也不回直追而去。莫奚丹将娄内干诱到无人之处,摘弓搭箭,转身突射。娄内干鲁莽追杀未曾堤防,这一箭正好射中咽喉,娄内干抱箭坠马,一命呜呼。莫奚丹转过马头,抽腰刀砍下娄内干人头,系于马前。
回到柔然军中,左贤王莫奚丹命人将娄内干人头悬于高杆之上炫耀军威。怀朔守军见娄内干人头被砍,赶忙跑到中军来报娄提。此时娄提正在中军焦急等待消息,心想这个逆子不听军令,回来定要治他鸣金不退之罪。正在这时,士卒来报娄内干被左贤王砍下人头,悬于高杆之上。娄提闻听不由得怒气上头,血灌瞳仁,竟昏倒书桌案上。
娄提病倒,娄内干战死,娄府上下哀哭悲鸣。怀朔城内大小军士寻不到主将,各执不一,人心大乱。众将士正私议纷纷,只见一员小将登上城头。众人一看,这员小将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体壮脸黑,膀大肩宽,腚大腰圆,正是真定候娄提的大孙子娄昭。
娄内干生有一对儿女,女儿年方二十一岁,娄内干当年出行路过王昭君陵墓,得知女儿出世,娄提就为女儿取名昭君;儿子年方二十岁,娄内干是个粗人不会为儿子取名,便在女儿名上去掉一字,为儿子取名娄昭,男儿不能没有字讳,娄内干见老父亲好善积德,有菩萨心肠,便给娄昭取字为菩萨。娄昭长得乌黑锃亮,别人又送绰号“泥菩萨”。
娄昭生性粗鲁,脾气暴躁,得知父亲阵亡,祖父病倒更是怒气冲天,选了一柄九环大刀,欲出城讨战。姐姐娄昭君见了,赶忙阻拦。娄昭问道:“小弟正欲砍那左贤王狗头,姐姐怕我胜不了吗?”
娄昭君劝道:“二弟纵然能杀左贤王,但上万柔然大军,你如何退敌?”
娄昭道:“城无主将,人心失散,正是英雄用武之时。我若不去,还能依赖何人?”
娄昭君道:“祖父好施舍,怀朔军士常受恩惠,必有敢死勇士。我自有妙计。”
娄昭道:“既然姐姐有计,我便随你到城头召集勇士。”
姐弟二人登上城头,守城兵卒三五成群围坐一起,已无战心。娄昭君长相貌美,那些兵卒见有美女登城,一个个眼珠子直勾勾的观瞧。
娄昭君见兵士围观,对众人言道:“小女娄昭君乃真定候孙女,今我父战死,祖父抱病,小女子愿散尽家财,馈赠众人以保怀朔。”
一个老军卒名叫孙六,年纪已快四十,色迷迷盯着娄昭君问道:“我等皆是敢死之辈,不贪金银,只是若大年纪不曾睡过女人,娄小姐可否成全?”
围观士卒哄声大笑,娄昭大怒道:“老杂毛,怎敢其辱我姐姐!”挥拳正要打孙六,忽闻旁边有人厉声喝道:“趁人之危岂是大丈夫所为?”这一言掷地有声,众人望去,见一士卒执戈而立,长得白面长脸,目生精光,颧骨高耸,齿白如玉,年纪二十有余,这个人姓高名欢,字贺六浑,渤海人氏。
孙六问道:“贺六浑,你个穷小子充什么好汉,有种你把娄家小姐取了!”
高欢答道:“真定候平日恩惠不浅,众人就当知恩图报,怎能羞辱候爷的孙女?高欢不才,愿出战左贤王。”娄昭走过来一拍高欢肩膀,言道:“这位小哥算个义士,我娄菩萨可为你击鼓助战。”
娄昭君道:“壮士若能大败左贤王,娄府家资愿与壮士平分。”
高欢道:“金银值几何?高欢出战只求借小姐一物。”娄昭君不知高欢要借何物?这才引出:
贺六浑大战左贤王,娄菩萨击鼓破藩邦。
五言诗玄藏春闺意,榆树林小鬼吓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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