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当朝天子名叫元诩,便是历史上的北魏孝明帝,此时年方十五岁,因皇太后胡充华专权,元诩只得屈尊太后之下。自古以来专权的女主不在少数,但胡太后是越干涉政事,朝廷越是混乱。使得柔然入侵、流民增加,外侵内乱,人心惶惶。
孝明帝元诩虽然每日揽阅奏章,但是写上御批,不经胡太后同意也是枉然,堂堂的魏国天子成了皇宫里的摆设。
偏逢这几日,北方六镇急奏频传,自从柔然南侵,使得不少地方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又不安抚救助,使得流民越聚越多,最终聚众谋反。孝明帝看了那么多奏章,还是第一次看到起义军的事情。
孝明帝也是饱读诗书,回想起大泽乡起义、赤眉起义、黄巾起义,这位少年天子都不寒而栗。孝明帝知道魏国要是让胡太后这个样折腾下去,早晚天下的起义军要揭竿而起,国家大乱。
孝明帝决定必须先拿下胡太后,才能亲自理政平定民乱。思量再三,他见朝中领军将军张彝为人刚正,身怀正义,便割破手指,写下血诏,派最亲信的小太监送到领军府,密令张彝率所部兵马入宫夺权。
血诏送的十分顺利,可领军将军张彝得了天子密诏,是左右为难,皇帝与太后势不两立,走错一步必遭灭门。烦闷之际,领军府的主事麻祥端进一碗燕窝粥,劝道:“老爷,您都闷了一天了,这是夫人为煮的燕窝。”
张彝也不曾理会,便唉声叹气走出书房。
麻祥在领军府当主事已有十多年,从未见过张彝如此为难。麻祥这小子素来眼尖手贱,一个人在书房中四处翻看,果然,皇帝元诩的诏书就压在桌案之上。麻祥细细读曰,吓得是两手发抖,脸色惨白。
“你好大胆子!”一声怒吼,正是张彝回来。适才张彝走出书房,忽然想起天子密诏若是被别人发现,告知胡太后,定然张府满门难保,便回去销毁。谁知张彝一进书房,便见官家麻祥偷看,自然是勃然大怒。
麻祥自知惹怒老爷,赶忙跪倒认错。张彝怒道:“溅手的奴才,竟敢乱动密诏,该当何罪?”
麻祥连连叩首,求道:“老爷饶命,奴才罪该万死。还望老爷看在小的跟随多年,饶了在下。”
“哼!”张彝道:“若是别人我早取狗命,自己掌嘴四十,已做惩戒。”
麻祥赶忙谢恩,“啪!啪!”一顿嘴巴打得自己两个脸蛋子肿了一圈。张彝训道:“若是胡说八道,我决不饶你。”
“是!是!是!”麻祥道:“奴才铭记在心。”
麻祥为人心胸狭隘,回到自己房中,心中自觉窝囊,自语骂道:“老东西,你也太狠了吧,不就个破诏书吗?别以为你不杀我,我就谢你。”嘴里一边呻吟,一边嘟囔着睡了。
等到了天亮,麻祥憋着一肚子闷气出了门,正往街上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麻老弟,麻老弟……”
麻祥转身一看,正是好友徐纥(ge),赶忙作揖:“原来是徐大人,失礼失礼。”
“哎,咱们兄弟何必如此多礼。”徐纥正客气,一看麻祥脸蛋子整整大了一圈,还有些红肿,又问道:“老弟你这脸是怎么弄得?”
“别提了,一言难尽,咱们到茶馆品茗去。”
“好,同去同去。”
麻祥这位好兄弟徐纥可非同常人,徐纥,字武伯,乐安人氏,虽然出身寒门,但凭着一手好诗词,如今做到了中书舍人,成了胡太后的宠信大臣。
两人来到一间茶社,要了两碟点心和一碟瓜子,沏了一壶上品香茗,便闲聊起来。麻祥便把昨晚偷看书信的被张彝训斥的事说了出来。
徐纥是胡太后的死党,忠心耿耿,压低声音,问道麻祥:“你敢不敢当面举证,揭发张彝谋反?”
“啊?”麻祥脸色一便,摆摆手说道:“小弟跟随张彝多年,出卖主子的事,我可不敢干。”
徐纥带着一股奸笑,又说道:“你做个主事也没什么前程,不如向胡太后告密,既报了一顿耳光之仇,或许还能换个官当。”
“能换什么官?”
“若是皇上传血诏属实,你这可是立大功,这领军将军的职位就是你的了。”
麻祥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像翻个儿一样,说道:“碰不倒瓶子喝不着油。”顿时奸计涌上心头,与徐纥密谋告发孝明帝和领军将军张彝。真可谓:
小人记吃不记打,反害主人祸全家。
天子雄心难酬志,反帮奸佞乱天下。
晚间,皇太后胡充华这晚正在宫中赏月,只见中书舍人徐纥带来一人,跪倒金阶之下叩拜。胡充华问道:“徐爱卿,你带来的何人?”
徐纥答:“启奏太后,此人是领军将军张彝的主事麻祥,有机密要报。”
麻祥一连磕了四五个响头,胡太后打量一眼,问道:“麻主事你有什么机密要说?”
麻祥便把张彝接到天子刺血密诏之事告发,胡太后顿时变得阴森万分,冷冷问道:“你是个张府的奴才,本宫岂能信你的话而问罪天子?”
麻祥见胡太后到有心计,贼眼珠子一转答道:“回禀太后,血书乃是皇上勾结张彝谋害太后,血书就放在领军府书房。”
徐纥也帮忙说道:“张彝是领军将军,手中有不少兵马,万一带兵入宫,后患无穷。”
胡太后看不起麻祥,但对徐纥言听计从,禁不住奸笑起来:“麻祥你到是个识时务的人,本宫封你做令史,率五百禁军连夜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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