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蓝儿白他一眼,道:“就你这么兴奋!城里的守军只有八百人,加上随军抗冥的修真者,不过千余人之数。”
公王怒对罗蓝儿摆手道:“不必担心。在平原军阵对仗,每个梵军都可以一敌二三,我军固守城池,对方没有十倍之众,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城的。再者,这些屯军可能只是疑兵,桑河那边战事一发,他们就会驰援桑河的。”
九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公王神使可做了些准备?”
公王怒道:“野凌他们这样日夜轮值巡城的有二百来人,剩下的人,包括犬子在内,都在紧急加固城防。九婴若是不放心,到城上走走如何?”
梅真儿拍手道:“好啊!”她在营中坐得气闷,众人说来说去都是些行军打仗的事,早就想出去走走。
众人来到城头,从城墙向塞前戈壁看去,远远已能看到北冥的土石军寨,九婴没料到冥军已如此迫近,心头紧了一下。
他向公王怒问道:“我在北冥时,见冥寨中都有箭手的垛口,冥军对弓矢极为重视。在梵军中,为何不使用弩箭?”
九婴的神使身份是梵帝亲赐,极为特殊,公王怒不好不答,道:“如今北冥弓弩都以铁胎制成,弓弦则使用兽筋。正因为弓弦的取材大违梵原的修真宗旨,是以梵军一直未采用。就之前的战事而言,我军的罡气波射程较北冥的硬弓远些,却不及硬弩。但硬弩的上箭不及硬弓快,挟带也较不方便,因此北冥骑兵配得都是硬弓。罡气波与硬弓的对抗已持续二百年,在这点上我军并没有吃过亏。”
这问题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公王怒的脸上多少带着些不屑,九婴只当没有看见,他必须尽快地熟悉战场知识。
他又问道:“对面屯驻的冥军,人数有多少?首将是谁?”
公王怒道:“领军的是北冥大魔将维绝,按大魔将的统兵制度,营中应是五千人。”
九婴皱起眉头,道:“应是五千?若判断错误,岂不是会影响整个战局?前方的军探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吗?”
他这话隐隐有指责公王怒的意思,公王怒心中不爽,嘴上答道:“在这样两军对垒的时候,军探发挥不了多大用处的。”言下之意,是不必为了十拿九稳的判断而派出军探冒险。巨岭以北的地势平坦之极,是以军探无法隐蔽,不能太过接近敌营。
九婴心中始终还是不放心,他到多闻来,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搞清多闻的冥军情况,自见公王怒以来,并没有一句有价值的信息。想到这里,他环顾众人道:“我去冥营里转转。”
公王怒大惊道:“闯营可不是闹着玩的!”野凌等人也是相顾骇然。
九婴不理公王怒,转对梅真儿和野凌等人道:“野凌,为我擂鼓助威,我去去就来。人多了不方便,就我一个人去看看好了。”野凌等人随即醒悟,擂鼓是要扰乱冥人视听。见九婴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有备而往,野凌也就不再劝阻。
公王怒道:“你在营边看看便罢了,千万小心!”
九婴答应一声,御剑向城脚落去。军塞的城墙高逾十余丈,他御剑的升空高度最多十丈,但往下落是没问题的。
他离开城墙数十丈,耳听得城头上鼓点已起,心中暗笑:野凌从未干过这事,鼓点敲得一点节奏都没有。
他曾出入维绝与胥将的大魔将军营,对主营与副营的布局都了如指掌。北冥人在平时驻扎与对阵时的营盘布局并无太大区别,九婴在向冥营靠近时,心中已盘算好了探营的路线。这次探营,并不象野凌他们想象的那样浅尝则止,他准备大致估算出营中宿帐的数目,借此判断确切的冥军人数。
北冥人的军寨围墙并不高,仅能挡住一只成年冰兽,骑兵在兽背上伏下身子,便能借围墙抵挡罡气波。更多没有围墙的地方,是直接以冰兽或辎重作为防御的。
九婴俯身贴地疾飞,数百丈的距离很快便飞过,直至他看得到北冥军士的盔甲,围墙边才有几个守岗冥军鼓噪起来。
九婴心中奇怪,战时的军岗本应更严,而维绝军营的戒备与在腹地时并无二致,难道他们断定多闻的梵军只守不攻吗?或是维绝带兵实在是不入流?
大多数的守岗冥军都被城上的鼓乐吸引,九婴没有遇到太大的拦阻,便将前营的营帐数看得清清楚楚,折算成冥军人数大概在一千三四百人左右。这已经令他有些吃惊了,北冥军营的布局一般是主营占三分之一强,前、左、右三个副营基本持平,后营是屯放粮草、辎重的地方,人数要少些。按这样的计算,光四个副营就在五千人左右了。
“也许,这次冥军比较注意前营的防御吧?”九婴只能这样想,为了尽量准确,他又向右营飞去。
前营的冥兵已有数十人发现了九婴,但他只在营中穿梭,北冥人忌于伤到已方军士,不敢用硬弓射,只能抽刀挺矛,大声叫喊。冰兽在狭地中驰骋不便,北冥人哪赶得上飞剑的速度,九婴很轻松地便飞到右营。
右营的军士早看到九婴远远而来,只来得及射出十几枝风刺箭,九婴又已穿入营中。他在右营没怎么逗留,因为规模和布局与前营几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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