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缘儿却正在看九婴帮梅真儿吹眼,赫然发现他的戒指已移到中指上,心道“他是在去北冥之后才认识这女子的,为什么当时不喜欢我?这妹子长得好漂亮,又会撒娇,我自是比不上的”。她心中酸楚,居然没听到彭前的问话。
柳雯儿笑道:“彭前,你在这桌可比不上九哥吃香哦!”
彭前连碰钉子,又被柳雯儿火上浇油,再端不住神色若定的样子,问梅真儿道:“这人是谁?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不如一个富家子弟吗?”
梅真儿冷笑道:“问得好!你和九哥怎么能比?”她指指尚在痴呼彭前的戏舍众人,道:“这样的众人齐呼,我在梵原多闻军塞也曾听过。可那是九哥杀退数千冥军时,全军振奋而发的,何等豪壮!而你,天天穿梭于戏舍兽场,招得些红男绿女为你痴狂,哪有一点阳刚之气?”
慈缘儿原以为梅真儿不过一个会撒娇赌气的官家小姐,听她此言一出,直有相见恨晚之意,颇生“红颜所见略同”之感。她那时喜欢“楼那”,正是因为他力毙巨鲨,救了一船人性命。心有所触,不禁叫一声:“好!”
彭前知柳相前往梵原接梅真儿,算准日期,从清凉殿出发到旺生城。在路上遇上柳相,柳相只说真儿雯儿要在旺生城玩上几天再回。他心道来得正是时候,远驰千里到旺生城接梅真儿,自然可以搏得美人一笑,谁料初一见面,就遭连连冷遇。
戏舍中喧杂,他离梅真儿较远,没听到“杀退冥军”那一句,只知梅真儿是说自己不如眼前这个男子。他自命风liu,胸中恼怒,自然是不会对三个女子发泄的,于是一拍桌子,站起戟指九婴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和真儿公主如此亲近?”
九婴的手肘正抵在桌上,被他一拍,险些戳了梅真儿眼睛,心中有些不爽,抬眼打量了一下彭前,强自压下怒气,对梅真儿道:“眼睛疼吗?”吹眼睛本就是借口,梅真儿对九婴甜甜一笑道:“不疼了!”
彭前再压不住火气,对九婴道:“你敢和我赌赛吗?”
九婴道:“赌什么?”
彭前冷笑道:“赋诗弹琴,追风比武,随你挑!”
九婴笑道:“赋诗弹琴我是不会的,追风是什么?”
慈缘儿对这些清凉境的市井赌赛最熟,道:“便是赛风兽!”
九婴笑道:“这个本合我的脾气,但我那黑风才跑了半下午,又受了惊吓,我可舍不得牵来比赛。”
柳雯儿拍手道:“好啊好啊,就剩下比武了。真儿姐姐总说你如何如何厉害,我也想看看!”
彭前心中冷笑,暗道:“我还怕你选追风呢,那样虽可杀你的锐气,却教训不了你。”他对九婴道:“怎么赌?是我二人赌呢,还是设庄让在场的人都下注?”梵原从不兴博彩之事,九婴哪听得懂。
慈缘儿道:“要赌便赌大的,我便来做这个庄家!慈明、慈恒,到楼下去向伶老板借个台面,开庄下注!保底一赔一!”
彭前吃了一惊,设庄之事他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在座就有人应下,听慈缘儿呼唤家丁,这才恍然:“原来是首富慈家,难怪!”
九婴见众人开场设赌,颇为新鲜,既然是赌赛,那肯定就不是生死相搏,心中并不在意。慈家家丁办事利落,转眼间便在楼下设好庄。伶承羽眼见不但演出无法继续,还把戏舍当成赌场,只能心中叫苦,然而这楼上众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只好令帮众抬桌扛椅,替二人腾出比武的空间来。
场中三四千人买注已定,慈缘儿取过墨草注单一看,扑哧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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