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朝夕,等等,我跟你说点事儿。”一身劲霸休闲男装的年轻男子在后边隔着老远就喊。
顾朝夕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一看之下,正是曾经在林静宸邀请他十一去香山旅游时,以嫉妒眼神看他的刘越宏,名字的谐音真是盖世无双,也是该男的禁忌,又因家里殷富,所以同学们都管他叫刘公子或宏少。
“宏少。”顾朝夕微笑着打招呼。
刘越宏鼻音颇重的哼哼道:“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么?”
“林静宸?”
“嗯。”刘越宏本来是准备玩点横的,但是顾朝夕态度良好,即没有挖苦嘲讽,也没有装腔作势,更没有装傻充愣,刘越宏虽有点小纨绔,倒也不至于书中恶少的程度。事实上只要不是失心疯,背后没人撺掇,没人会跟顾朝夕这样低调温和的人过不去。尤其是顾朝夕三年来广结善缘,在同学们心中‘和事佬’的形象早已根深地固,欺负这样的人,估计没几个人能看的起,那大学生活,未免过的太无趣了一些。
“宏少,咱那边谈。”顾朝夕指了指路边不远处的条椅。
刘越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邀请,他心里想着:看看这小子说什么,要是敢装b,直接摧倒。
走到条椅边,刘越宏当先大咧咧的坐下,顾朝夕则中拿出纸巾,将椅面擦拭了一番,这才落座。刘越宏心道:“这家伙,一身出自街坊裁缝的衣衫,偏偏穿的比个娘们儿也干净,灰色的布料都洗的泛出了白,典型的穷洗涮。三年就那么几身‘皮’,还在那里装斯文,没股子硬朗劲,也不知道林静宸看他哪里好!”
顾朝夕不知道刘越宏已经把他归类为‘娘娘腔’、‘豆芽菜’。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身上穿着的灰色中山装,料子是当年顾朝夕母亲在降价采购时买回来的,后来做成衣的时候,顾朝夕怕自己再长身体,故意请裁缝做的大了一号,裤子的缅边儿更是长出老大一截,如今,真就正好了。这种事,跟刘越宏这种人根本说不着。
“宏少,能被林静宸邀请,我当然是挺开心的。”顾朝夕平静的说道:“但在欣喜和虚荣感得到小小的满足之后,我分析了一些情况。你追林静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且是韧劲儿十足,花了不少水磨功夫。我要是真对林静宸有那意思,恐怕首先要过的,就是你这座大山。是,我承认对林静宸有那么点绮念,我想咱班里,甚至是外班的,对林静宸有那心思的绝不在少数,包括那些已经有相好的。可绮念归绮念,想要展开行动,我拿什么翻过你这座大山呢?
相貌,宏少你也是班里探的上‘草’的人。
学问,这年头学学问还不就是为了一条出路,可你的出路早已摆在那了,前途光明,文凭成绩有什么用?再说学的好也得用的上才成,当今毕业了能专业对口的找到工作的又有几个?这情况要是还有哪个兄弟姐妹看不明白,那才是白上这大学了。
身家,现在的们喜欢浪漫、喜欢情调、羡慕小资,可这些都是用金钱打造的。宏少可以去女生宿舍楼下用999束玫瑰花摆心字,或者下个花瓣雨什么的,我行么?我一年下来的学费加生活费,都未必够折腾那么一回。我骑租来的自行车,托着去电影院,然后跟门口的黄牛因为两张电影票侃价,临完出来吃点东西还得aa制……我也不好意思这样,可不这样后半月就得喝风,搞对象这么高消费的事情,我这无产阶级玩的起么?
最后,痴心。不管大家怎么评论你宏少,在这方面,都得异口同声的喊个好吧。明的不说,暗地里也得佩服一下子。两年来守身如玉,锲而不舍,痴心情长,谁比的了?只不过怎么说,有时候事情是多做多错,而们又会犯些你越追的紧,她越跑的勤快的小脾气,再者宏少平日不拘小节惯了,有些细节让挑毛病了,这才到如今仍这么悬着。再努一把力,还能有别人什么事儿么?”
刘越宏在一边听顾朝夕给他分析,只觉得舒爽的感觉一股股的从耳朵里灌进来,说不出的受用。听顾朝夕说完了,半天才醒过味儿来,“感情你还是我的知音了。你小子挺能忽悠啊!”
“我说错了?没吧宏少,句句肺腑,经的起推敲考证。”顾朝夕笑。
“行了,你也别给我灌米汤了。就说眼下的事儿吧,林静宸邀请你了,你准备怎么办?”刘越宏心道:“你他妈别当我二,现在就表态吧。”
“宏少,我的态度其实已经说明白了。分析了这大半天,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何必要干?我是答应了林静宸去香山,可去香山的老大帮子人呢。香山也不是谁们家开的,十一黄金周,去玩的肯定不少,到时候你追求你的,我逛我的,不就成了。莫非我还有资格当你的潜在对手了?”
“这你说的啊,咱同学一场,你要玩阴的,别怪我宏少到时候不给你脸。”
顾朝夕微笑。心道:“我真要有意思,早就堂堂正正的让你靠边站了,哪还用什么阴的。”
前脚刘越宏的背影刚消失在校园碎石路的拐角,后脚离条椅不远的一株树后面就蹦出了李可欣。这妮子此刻正一脸怒容,眼睛瞪的圆圆的,那样子很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顾朝夕,你这坨烂泥,枉了静宸对你心存好感,主动约请你,你就这么把她卖了。你还有点男人的骨头没,无耻。”李可欣指着顾朝夕喊,激动的手都有点抖,惹的几个路过的男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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