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会馆某间隐秘房间内
何畏惯有的大嗓门再次响起:“老苏啊,我说咱俩喝杯酒叙叙旧,你偏不愿意。这不,咱哥俩还是碰上了吧。”
苏白尘淡淡一笑:“相请不如偶遇。看起来贤弟是这里的东道,既然如此,何不摆下酒宴,开怀畅饮。”他心中已然明了,自己目前的境遇大半与何畏有关,对方既然已经周密布置,反抗自然无用,还不如静观其变。
何畏笑道:“我早已安排好一切。老苏,可能你已经听说了。现在外面出了点变故,乱得不得了,据说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身边人单势孤的,出去不安全。你我同殿多年,交情自不必说。你老苏有事,我老何掉脑袋也要帮忙。这里地方隐秘,我看就在这儿多住几天,等到风平浪静了,我再接你回府,怎么样?”
这是明白无误地告诉苏白尘,他被软禁了!
苏白尘心中暗叹,人为刀俎,敢不低头?索性洒脱一些,也放声笑道:“苏某多年来劳心劳力,总想找个地方修养一段时间。难得贤弟想得周到,愚兄怎能不领情?贤弟精明强干,外面之事还要烦劳贤弟多多照应了。”
何畏暗自得意,不可一世的苏白尘终于也有向自己低头的时候。他强压住心头的狂喜,道:“好说,好说。”说罢,一摆手,从人将丰盛的酒菜陆续摆上桌子,酒席开始了。
朝阳大街兵部尚书贺三省府
兵部尚书贺三省朝会归来,正在房中和几个下属商量事情,忽听房门一响,儿子贺荃提着宝剑闯了进来。宝剑上鲜血淋漓,门口两个卫兵躺在血泊之中,看样子竟是贺荃杀了门口的护卫夺门而入的。
贺三省大吃一惊,几个下属更是神色张皇,谁也没想到兵部尚书的公子竟然会来杀自己的老子。
贺三省急急问道:“荃儿,你这是干什么?”
贺荃冷笑一声:“父亲,实不相瞒。孩儿想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父亲的兵符!”
贺三省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兵符乃国之重器,哪能随便就借,我看你又是喝多了满嘴胡浸吧!还不快滚!”
他这是在给贺荃找台阶,要不然再闹下去,只怕不可收拾!”
哪知贺荃挥着手中宝剑狞笑道:“爹爹,只怕今日你想不给都不行了。废话少说,把兵符交出来!”
贺三省不解道:“荃儿,你又不行军打仗,要兵符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我乃雷霆社社长协理。今日要兴兵讨贼,所以特借兵符一用!爹爹,苏贼人人得而诛之,你不要执迷不悟!”说罢,挥着宝剑冲了上来。
贺三省周围几个下属虽也算是武将,要论耍牌赌钱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说到动武打架那便是一等一的蠢材。他们见贺荃宝剑闪亮,惊得妈呀一声四散逃命。无奈贺荃仗剑守在门口,大伙儿只得各自缩在角落观察动静。
贺三省模模糊糊有些明白,原来儿子和反苏的雷霆社有这么深的渊源。正要劝止,儿子的宝剑已经上来,横在他的脖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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