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河中,什么都会被燃掉,
花草、山石、风霜以及会飞的鸟。
极度炽热的南岸,火如刺刀,同样也让心燃尽了烦恼。
为什么有罪业的人流没无助?
是因为yù_wàng,恨怒,或者伤害?
我慢慢浸入河中,随波逐流,到何处才会停留?
在消失的yù_wàng里,在绚烂的色彩里,还是在一片空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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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欲索的身影,赋雪、瑄儿两人来到一座地下之城。
他们此时位在城前的北岸,城门之前有一片广阔的河池,守护。
那河池与日月馆的‘云川’比之,虽然没有云川清澈、壮阔,河岸风景秀美怡人。但凭岸望去,水波潋滟,在这空城之中看来,却也让心神豁然畅达,不至空荡,引人绝望。
这北岸沙石,土地上不生花草,唯独突兀从北岸岸旁生出一棵大树。那树高峻,云下成伞,其色上下半红半灰,形如一件褴褛的衣衫,灰色、红色长叶在河岸静静的飘舞,如鬼影一般。
欲索因施“收欲夭法”,心力未免不足,这‘收欲夭法”是要凭借人心、神魔的压抑的yù_wàng,选抽出其中最深部分,创出一片‘欲界’,为让这‘欲界’逼真,需要根据受欲人的所描绘的世界,去寻找一一对应的材料,比如瑜儿、赋雪眼中的辉煌的天城,那城的一砖一瓦,一苑一林,都要寻欲有据,寻欲有处,所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
可欲索为什么他还要动用这“收欲夭法”呢?
他自己原想用欲界中的神灵索困他们,不曾想当他窥探赋雪的yù_wàng时,却感应到赋雪所见‘欲界’太过辉煌,已贴近‘清欲’仿似‘无欲’,自己竟将这份‘清欲’视作‘无欲’,导致自己法术失效,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欲界’万般法力的神灵,似对赋雪有所忌惮,也无法控制这yù_wàng,最终却引得自己心神受伤。其身又被赋雪、瑄儿,剑箭相伤,此时虽然开得地城城门,也无法越过横贯眼前的这条灰河,便倚此树盘膝调理,面前长索结成一道薄墨色的光晕,宛如蚕蛹睡眠一般,团簇紧缩在树下。口中吐出曙色的咒语环绕而起,自树根、沿着树干,慢慢飞上树冠。
北岸这棵树似乎感受他受伤的气息,灰河之中似也听到他的救援......
“快把瑜儿的yù_wàng还给她。”瑄儿拉张御弓直对欲索,光箭银然在弦,满眼愤怒。
赋雪望着这河、这树,心中隐感危险,一手持剑,不敢怠慢。
瑄儿发问无答,便待射发。
突然有人道:老婆子,我们整日在葬头河,不分昼夜的接纳无数罪忏之人、恶鬼、凶神,你看这人怎么样,是不是该脱了他衣服,让我们称量一下,他的罪业?
有人道:“老头子,鬼界之鬼自然可恨,神界之神却也不讨人喜欢。但鬼界之鬼自有鬼律,神界之神自有神规,这人来自‘欲界’,我们怎可破了各界之限,不过,既然他让我们相助,纵然破了界限有何不可,旧时他对你我有天大的恩德,我们允诺于他,接了这差事,怎么能言而无信?再说破界这事,当初我们又不是没干过。况且看她那么诚恳,让我们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啊!
“是啊,老婆子,当初也不知你如何看上我糟老头。在世人看来,你夺命、我入殓,实在是万恶之极。可是你若在天上,想现在又是一般模样。”
“老头子,这天上地下,只有你才能种出‘冥祭礼花’,也只有你能矢志不渝的把人、鬼、神分送到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是啊,我种出最美的第一支‘冥祭礼花’就是送给你啊.....”
“哈哈哈....我在天上从来没有看到那种奇异的花。”
笑声自树上,传到远处的灰河.........
“你整日守在一棵大树旁,看人、鬼、神、魔自此流放,
前方冥途遥茫,谁来称出善恶,谁来引航?
天上,有迷人的月亮,有芬芳的花香。
会不会照到黑暗的地方?照亮你栽在路上的花裳,照亮落在他们身上凄冷的目光。
我住在天上,什么都觉得理所应当。
看到你才知道,人世、鬼界、神道都会有太多的无望,
缺少了你的一份执着和善良,义无反顾的选择与你同变鬼妆。”
之后又听道:“老婆子,这遭跨鬼界前来,你害怕吗?”
“怕,一点都不。自从和你在一起,上天如地,就什么都不怕了。更何况你忘了我们的本分是干什么的了。你说我们凭借心念分出善恶的那些人、神、鬼?又到那轮回的那一道?’不过你说老子要是我们也变成‘他们’,谁来为我们脱下我们这身脏衣服。”
“前面有河,树下有根,我们一把老骨头就一起葬在这树下。”
“嗯”。
但见树下出现两个鬼影。
那鬼影从对话中显知是老夫老妻。
那老夫老妻相携出现,穿着朴素,银发苍暮,笑容慈祥,和寻常百姓之家的夫妻无异。
丈夫左手携着妻子,右手捋须,妻子头上无饰,却只横插着一朵花,赋雪自日月馆仁安先生授画的‘魂若画祂’堂,在师尊的花苑中,都曾看到过,今日方才知晓那叫做‘冥祭礼花’。此刻千般风雨不再,那花自是珍贵非常。
赋雪听到两人言语,不知为何心生感动。曾有人对他说,同心难觅,无论贫贱,相扶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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