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到处奔波,忘记了什么是苦涩。
当yù_wàng占据了你的心魄,我怎么能离你而去,放弃救赎的火。
随你同受yù_wàng的折磨,舍不得神来惩罚你犯下的错。
若不是为了我,你又何必去把别人的梦破裂,违心顺从心魔。
每次你在外面受伤了,我什么都不说,把你放入我手中的海螺,
只想让你在我怀中暖着、放开你压抑的梦魇,去挥霍你曾有的热血,走出这片火。
我也知道,我每一次离开都逃不了你手中的索。
陪我在塔中,数着星火,忘却我们世界之外yù_wàng燃成的火。
那一刻你才真正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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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河在众人“止息渡经”的洪音中,沸腾的火焰渐渐消灭。
沿着北岸望去,烈焰踪迹渐弱,河道露出烈火焚烧后开裂的荒地。
“现在灰河已弱,大家可以追去了。”悬衣翁道,赋雪、瑄儿会意,施展御天神术,跟着祸斗的火影,飞升追去。
众人浮在云中,从青空往下望去,大地上四处山石烈痕无数,尽成一片灰烬。
那妖兽祸斗本是凭仗灰河火渊之力,此刻灰河在“止息渡经”的克制下,祸斗身体上燃烧的火焰也越来越弱,灵力自然也渐渐变弱,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支持它一定要飞到南岸。
或许是因为南岸有地城的大门。或许南岸有人在等着。
此刻,瑄儿手中也张满弓箭,飞身百发,几支快箭破开长空,齐齐发射,正中祸斗身体、四肢,祸斗虽然发出一阵阵厉吼,但仍然忍受着几近夺命的箭伤,正一正身体,又向南岸飞去。
赋雪对祸斗心生恻隐之心,先想看看它要带祸斗去什么地方,再作计较。
显然自北岸到南岸距离遥远,那妖兽祸斗终是体力不支,突然一阵凄厉的长吠,似发出最后的救援之声,从空中坠落.....
赋雪、瑄儿、夺衣婆、悬衣翁面前天空豁然金光乍开,众人心知不妙,也是瑄儿机警,当下施展抵御之法,将众人笼罩在自己施法彩色气泡中。
只见晴空之上转瞬浮出浓黑的云朵。
再看大火烧过的荒地上,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塔。
这座黑塔,被乌云笼罩,屹立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禁望去。
黑塔像是生长在灰河之中,慢慢升起,竟然跃上青云,高不可攀。
黑塔楼顶,又见一道飞影。
那飞影如一朵白花缓缓从塔顶落下。
这时候她沿着黑塔下落到地上,她从萧瑟的风中慢慢走来,走向伏在地上的祸斗,走向众人。
众人才知那朵白花竟然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双手被一根绳索绑缚,绳索牵着她的身体,看似慢却如流星一般,从高塔下滑落。
那女子一身洁白巫装,头戴一蓬松的白纱遮住半面妆和黑色的长发。手中一根绳索贴着侧脸,锁住两条皓白的臂膀,她的侧脸红唇旁有一颗美人痣,一只眼睛遮在白色头纱下看不分明,另一只眼睛微微张开,仿佛即将从梦中醒来。纤细白皙的十指紧紧依在侧脸上,臂膀竖起依在侧脸,她脸上带着一抹深深印入人心的哀愁,仿佛一个浑身冰冷的人在寻找一丝温暖的火苗。
在这座围困的黑塔中,在这片烈火燃尽的荒地,看到她的人忍不住想要去给她安慰。
那绑缚在她双手的绳索形质和欲索手中的长索毫无区别,黑白相间挽成的蛇纹长索,牵连着两个人一生的yù_wàng和寂寞。
再看这条灰河,随着她的到来,荒寂的大地上竟然生长出青黄不接的长草,草色延绵,众人仿佛置身在秋色中的草原一般。
长草围裹中,她苍白的半面妆上映出长草青黄色的光芒。
“我说了多少次,你总是置若罔闻。你何必再去那座空城,和我在这座‘斯若我塔’中不好吗?虽然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人,但总比这世界之外无尽的yù_wàng可爱的多。”
说着她手中的长索自然脱落,她俯身来到祸斗前,口中吹一口青气,青气在欲索周身浮流,她的双手轻轻接下欲索平躺的、冰冷的身体。
“不过,我知道无论在什么地方,你都舍不得我。”女子道,她从欲索手中取出那断开的长索,随手一丢,抛弃在青黄大地上。
“很多时候,我们生活在火中。
火中抑郁、怨恨、抱憾丛生。
面前真实的火,也是一道魔禁。
让你的心在灭城的那一刻也化成灰烬。
我陪你在火中,淡漠的眼睛,望着长fēng_liú云。
我知道你终将离开,飞去曾辉煌的天城,虽然那里早已沉沦。
但愿在你手中的长索折断之时能想起我,无论何地、无论何险我便随你四处奔波、患难与共。”
她转身走向黑塔,只见那黑塔第一层塔门自行打开,她双手推去,欲索的身体随着她手中的青光,送入到塔门中。欲索进入塔后,只见自第一层塔门到塔顶一道青光笔直闪过,黑塔周身金光一闪,便又恢复如初。
女子从众人手中救出欲索,瑄儿正要向前阻止,却被悬衣翁制止。
夺衣婆和悬衣翁相视,似在说:又是一对痴心的情侣。
她抬头望着欲索入塔,塔顶闪烁不息的光芒照亮她的眼睛。
久久凝视着黑塔.....
随后她慢慢走到众人面前说:“刚才我在这塔中听闻有人念起《增一阿含》·卷六·第九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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