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涧民早知齐姨是个风花雪月的行家里手,久有觊觎之心,郝军师派他回来拆散郝彦斌和齐姨的好事,正中下怀。
王涧民见到郝彦斌瘦成皮包骨头的模样,也吃惊不小。他直言不讳询问郝彦斌,何以被折腾成如此惨状。郝彦斌已知道父亲的心思,事已至此,还是保命要紧,就让他去抵挡一阵吧!便一五一十把齐姨的厉害告诉他。王涧民心中暗喜,我王涧民别的本事不敢说,在这种女人面前还是昂首挺胸、横冲直撞的。
王涧民一拍胸脯说:“让我去会会她,我不信我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治不了她!”
王涧民一见齐姨便说:“嫂子果然越发漂亮,人见人爱。难怪郝兄被迷得三魂丢了二魂半,再也不敢奉陪嫂子了。”
齐姨斜着眼看他。“王老弟春风满面,一表人才,穿上这身黄皮,愈加让人不敢高攀了。”
王涧民含笑说:“嫂子见笑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涧民此番前来,是奉郝军师之命,与嫂子商量一件事。”
齐姨问:“何事劳动王老弟大驾?”
王涧民直截了当说:“请嫂子放郝兄回家养病,在他病体未愈之前,不再与他见面。”
齐姨讶异。“王老弟为何说这种话?莫非是小女子亏待了他,惊动了郝军师?”
王涧民笑嘻嘻说:“嫂子千万莫误会。其实是郝兄福薄,辜负了嫂子一番美意。如今郝兄泉源干涸,无力再伺奉嫂子。不如让他好好调养,以免荒废了嫂子青春。再说嫂子乃绝代佳人,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
齐姨听他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又见他色迷迷的目光紧紧盯住自己胸脯,未免脸红。“王老弟的意思是郝家父子嫌弃小女子,执意要离小女子而去?”
王涧民笑着说:“不是嫌弃,是暂别。嫂子如有什么困难,涧民尽全力效劳,一定不会让嫂子受到委屈。”
齐姨心领神会。她想到郝彦斌确已成强弩之末,勉强不得,而眼前这个王二公子却是身强力壮、精神抖擞,只是不知是否货真价实。“彦斌一家待小女子恩重如山,小女子未能照顾好彦斌,实在心中有愧。如今郝家另有打算,王老弟又有此心意,小女子却之不恭了。倘若王老弟不嫌敝舍寒酸,请常来走动,如何?”
王涧民和齐姨当晚就肆无忌惮地厮混在一起,听说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上下,郝家父子总算松了口气。从此以后,王涧民替代郝彦斌成了欧阳府常客。
贾仪正讲完这段情事,摇头叹息。“自老东家走后,欧阳府被齐姨弄得乌烟瘴气,若不是老东家遗言要我照看好这里的一切,以后对少东家有个交代,我早就远走高飞了,哪会忍气吞声天天见到这些乌七八糟的鸟事!”
匡世东百感交集。他庆幸和齐姨暗中勾搭的事未在贾管家面前露馅;埋怨齐姨欲壑难填;忌恨王涧民乘虚而入,跟王涧之一样抢夺他心爱的女人。匡世东越想越气愤,对王家兄弟恨之入骨。
匡世东淡淡地说:“这事也不能全怪齐姨一个女人。如今的世道是男人当家,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幸遇上郝彦斌、王涧民这种臭皮囊、大色鬼,齐姨又能如何?当初欧阳老东家在世时,齐姨对他服侍得好好的。后来全是欧阳少东家勾引人家梅小姐,还胆大包天与梅小姐一同私奔,这才引火烧身,招惹郝彦斌这个酒囊饭袋,引发种种变故。
愚弟以为齐姨对欧阳府功大于过,她迫不得已牺牲了色相,招来骂名,但保住了欧阳一门老少的性命和家产,还增加了许多田地。否则,王半镇、韩侍郎、范翰林、梅仲元四家的下场就是欧阳府的榜样。愚弟以为,欧阳老东家在天之灵定会原谅她的。”
贾仪正想了一会说:“匡老弟说得也对,男人的罪孽不该算到女人头上。匡老弟参加革命军后,见多识广,气度不凡。愚兄反倒成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匡世东问:“齐姨去了何处?”
贾仪正说:“她去天宁寺给老东家做法事,按理也该回来了。”
刚说完,听到门外有了动静,果然是齐姨。匡世东走出房门。看见齐姨和两个丫头从外面缓缓走来,三个人都穿着一身素衣,走到近前,飘来浓浓的脂粉香味。
匡世东上前恭恭敬敬施礼。“下人匡世东问主母好!”
齐姨刚想伸出双手,又放了下来。“是世东小弟回来了!几年不见,世东越发英俊潇洒,阿齐都快认不出来了。如今世东是革命军长官,今非昔比,贾管家速去准备为世东接风。”
齐姨忙把匡世东请到自己房中,两个丫头是齐姨的铁杆心腹,早知主母与他巫山云雨关系,便一齐退出,反手关上房门在外间守候,防止有人进入。匡世东和齐姨在里面折腾的动静不小,两个丫环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吃吃地笑。
过了好一会,房门打开,匡世东和齐姨满面春风,相视而笑。
齐姨一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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