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韩飞云,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就只剩下“望瑶居”,但韩星不会去。
已经摆在眼前的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世间能真正逃避得了现实的能有几人呢?
该来的总会来。
韩星在“百合谷”伺候了几日,梅天敖伤势好转,执意要他躲起来,他不想违拗伯伯的一翻苦心,见这几日冯云碧没有前来滋扰,放心不少,跟梅天敖谎称去“望瑶居”躲避,便退出了“百合谷”,心中惦念韩飞云,出了“百合谷”便急急忙忙奔往“韩府”。
林**上正行之间,突见几骑迎面而来。转瞬飞驰而近。韩星定睛细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忖:“冤家路窄。”
这队人马,共六人六骑,领头的一身青衣,残眉虎目,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不是柳青风是谁,在他身左的是粗手粗脚粗脖子粗脸的洪飞,左侧是白手白脚白脖子白脸,连头发也雪白的王建豪,身后是书生张秋实,与白强郭山。
自从三年前与韩星一役之后,“江湖八义”剩下的六人突然销声匿迹,此时为何又重出江湖呢?
此刻狭路相逢,既使韩星不再追究他们当年的不分青红皂白,他们能忘却陆天与黄奕的大仇而善罢甘休吗?
韩星没想到林**上会遭遇冤家,不想生事,可躲闪已经来不及,后悔为什么自己出“百合谷”之前没有听梅天敖的话易容一翻。
此时六人已来到他面前,并且缓缓停了下来,韩星暗忖:“看来他们认出了我。”谁知柳青风上下打量了一翻韩星,回过头对书生张秋实道:“喂,酸秀才,你看这小子像不像韩星那小冤家?”
韩星一惊,不禁暗笑:“什么眼神啊,才三年光景,竟然连我都不敢确认了。”又一想:“许是这三年来,我确实变了许多,只是自己不觉得罢了,也好,既然他们不能确认是我,我就张三李四地搪塞一翻,兴许能免了刀兵相见”
张秋实仔细打量韩星一翻,摇摇头道:“我也看不出,听韩飞云讲这臭小子三年来变化很大……”
韩星暗道:“他们居然见过爹了。是不是要与我摒弃前嫌呢?未必,还是能搪塞就搪塞吧。”
小白脸王建豪高声问道:“喂!小兄弟,你可认识我们?”
韩星暗骂:“死白脸,我若说认识你们,你们马上就能确认我是韩星,你以为我是三岁娃娃。”表面上却装作又惊又恐的,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只是个‘酸秀才’怎会认识几位大侠。”怕几人从走路的姿势上瞧出端倪,假装吓得一动不敢动。
张秋实平时听惯了柳青风叫他“酸秀才”,天长日久不觉得刺耳了,此时听韩星说出这三个字,心头越发不是滋味,冷冷地道:“秀才是有德才之人,你怎可妄自菲薄?”
韩星暗笑道:“死秀才,我菲薄自己干什么?骂的是你吗?”面上却笑嘻嘻地道:“小人本来也自命不凡,不过被人家左一句,右一句的穷酸秀才骂惯了,就清高不起来了。”
张秋实听这话着实的不自在,狠狠地瞪了柳青风一眼,似是在说:“你今后若再敢骂我‘酸秀才’,我跟你没完。”
柳青风是个粗人,心确精细,哪里听不出韩星之言伤到了张秋实的自尊,轻“咳”了两声,又对韩星怒道:“小子,少装糊涂,说!你到底是不是韩星?”
韩星佯装疑惑道:“韩星是谁?”
洪飞突然大笑道:“韩星就是你吗!”
韩星陪笑道:“小人?小人是小人,怎么会是什么韩星?”
柳青风笑了,张秋实也转怒为笑,小白脸王建豪笑得前仰后合,连白强与郭山也都指着韩星笑开了怀。
他们这一笑让韩星心里发了******刻,柳青风敛住了笑声,冷冷地道:“臭小子,你以为我们真的认不出你吗?”
“在却难逃”!韩星懒得再装腔作势。脸一沉道:“早认出我了,还费什么话。”
张秋实道:“我们之所以不马上揭穿你,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胆量承认自己是韩星。”
韩星道:“我不承认,并不是因为我怕你们……我只是不愿与你们再刀兵相见。”
洪飞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冷“哼”了一声道:“跟当年一样狂妄。”
王建豪怏怏地道:“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韩星冷冷地道:“废话少说,要为陆天、黄弈报仇就放马过来,但我告诉你们,我虽不愿杀你们,却也不会坐以待毙。”
柳青风怒喝道:“不想死也得死!”话音未落“铮”地抖出银剑,弃鞍离蹬,飞刺向韩星。
韩星身形一转,闪躲开去,剑未出鞘。
陡然,洪飞一柄铁铲,王建豪一柄三尺软剑,书生张秋实一柄折扇,一左两右齐攻过来,而白强与郭山双剑合璧,已罩向韩星天灵大穴。
每个人每一招都快若电光石火,但这对韩星来说稀松平常,他狞身跨步,轻而易举地躲过一铲,一矮身避过白强与郭山的双剑,凌空一跃,横飞三尺,张秋实的扇与王建豪的剑双双走空……飘然落地之时衣衫都没乱半分。虽然韩星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对付六义还是不费吹灰之力。
张秋实由衷地道:“小子,果然今非昔比。”
韩星本想回敬一句:“是你们太差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句:“彼此,彼此。”
柳青风喝道:“再接招!”蓦地,斜出一招“大浪淘沙”点向韩星左肋。韩星眼瞥剑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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