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是你一个表亲的儿子,你不认识的。这个人比你小个十岁吧,家住在前线的一个城市,至于是哪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一年,他还不大的时候,前线战事,不到二十的他就被迫上前线了。战功很烂的,但是却是一个很合格的军人。最终战争结束了,那一天,就是你的遗体运回皇城的那一天。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最为护送你遗体中的一员,而且身穿居里军队的衣服却没有骑马。他说他没法骑马,他对那种生物有点异样的感觉。我问他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德·坎贝尔。于是,我一路跟他讲话,但是还是不能抒发你离开的压抑,可能唯一的收获就是他跟着我了。刚开始他作为我的管家住在我的房子里,按照他的话来说像他这样一个不会打仗的军士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出路了。”莱曼一边讲一边叹气,特别是讲到“遗体”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不能自已。“后来,我记得他三十九的时候,我接到命令要出去执行一项任务,而且需要人同行。我当时实在找不到人跟我一起去了,所以他跟我一起。他知道我是没法死掉的,我对他也很好,所以一路上他主动要求背行李以减少我对突发事件的反应压力。但是……我的背包在一次行动中被人用毒箭贯穿直接击中了他的后背。剧毒,我没有完全的材料和时间……他就如此倒在我的面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走前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他从胸甲里面拿出一个坠饰,跟我说,你的妻子临走前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说不要辜负人类的希望,我真的才知道……然后就断了气。”
啪!桑丽重重的用手击打了自己的头部。看来她真的遗忘了这一段历史了。“是他!居然是我的本家?”
莱曼没有要停的样子,还是继续说。“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特别是最后没有说完的部分。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要留下这个东西,当然我们有了很多的时间来解读这件事情。这不是我现在想说的重点,重点在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倒下了,然后咽了气,我当时很伤心,这已经是第二个坎贝尔离我而去了。我眼泪流了下来,看着那个坠饰,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它,上面也没有任何的魔法气息。我十分沮丧,把我的背包从他的身上拽了下来,检查了一下他后背的伤口。整个箭头都没入了他的肌肉,拔出来很费力的。紫色的毒液,我当时从来都没有见过,后来才知道,这种毒液只有蛇国才有,”说到这里,莱曼看着克里,而克里则显得很木然。“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受益任何手下故意伤人!”克里的神色在过了一会以后才逐渐发紧,而莱曼直至了她。“跟你没有关系,这个任务跟在座的三位都没有关系,不是吉娜授意的任务,不是你克里的人故意伤害,这个任务的授权者是佣兵联盟的一位大权者,他为了自己的权力和财富故意向我下达假任务,企图害死我来达到他在整个皇城的势力圈的稳定,当然,他失败了,他成功地让我们两个深入到了蛇国的腹地,然后被你们蛇国的斥候击中让他丧命,这都不是重点。”莱曼顿了一顿,“重点在于,这位坎贝尔先生在此地自己变成了亡灵,不死亡灵,而且有自己的灵魂,不是骷髅兵或者僵尸这种没有自主意识的亡灵,而这位坎贝尔,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酒馆的老板。”
吉娜此时很镇定,因为她没见过的情况真的都无法让她像原来小姑娘的时候那样惊慌失措了,克里长舒一口气的感觉比惊讶的感觉来得多,而桑丽就有点不能自已了。“他在哪里?”莱曼示意让她镇定下来,然后才缓缓的说道,“他现在在门外,就在我们这间房间的门外,如果我想让他进来的话他马上就能进来,但是问题在于,亡灵不能跟神共处一室的,所以他……”桑丽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碰”:“你说谎!如果亡灵不能跟神在一起共处一室的话为什么你可以?”
莱曼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来你还记得……”桑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显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叫他进来!”
莱曼感觉有点火了,也是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但是明显的桌子开始颤抖了。“那是因为我的力量比他大得多!所以我还不至于被你的神力冲溃!你知不知道你们在这座城市中一天,这个城市所存在的所有的亡灵们的骨头都会不停地颤抖一天。我承认我是亡灵,但是我认为亡灵也是生命,而且这些亡灵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很能支持正常的生活了还是依旧的在拥戴和从心中由衷的敬佩你们。我不想说多了桑丽,我只想证明一点,如果你要带我上神界并且让我成神,我告诉你,我身体每一个部分都会因为神力的进化而崩溃的,就像烟尘一样四散。就像现在,仔细听,你就会听到坎贝尔先生的身体在门上打颤的撞击声。”接着,莱曼跌坐下去,就好像在用力过猛然后脱力以后的一种无力感,也好像是自己的力量跟神力对抗之后的一种缺失感。
桑丽也跌坐了下去,眼睛直直的看着莱曼,看着他足够苍老却在外表上依旧年轻的脸庞,他疲倦的神态,还有现在微微颤抖的手指。她听到了,她听到了细微的门外高频率的敲击门的声音。她的头低了下去。
“桑丽,听我说,”这个时候吉娜开口了,“莱曼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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