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声脆响,陈思盼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的朴刀轻了不少。他斜眼看见朴刀竟然被东瀛青年从背上抽出来的刀竖着一拦断成了两截。如此削铁如泥的刀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连忙让手下退了下来。
“大哥,怎么还没解决掉他?”包霖枫来到陈思盼身旁道。
“他手中的那把刀有些棘手,削铁如泥,不能冒然接近。”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些衣服都放到我说的地方了吗?”陈思盼接着问道,“我不是让你在那儿看着吗!”
包霖枫装出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笑了笑,道:“大哥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解决眼前这个东瀛人要紧。”他接着道。
陈思盼见他如此的自信,便没再多想,专心思考如何夺下东瀛青年手中的刀来。
已经浑身是伤的东瀛青年,见陈思盼等人不敢上前。他心中发酸地抬头看向雷声之方,见到乌云降至,忽然大笑起来:“陈小儿你想杀我,今天怕是没这机会了!”
陈思盼早就发现了天气的变化,他担心乌云盖过太阳的那一刻,东瀛青年会如鱼得水。他忽然想到了拆屋时用的铁钩,放声大喝:“弟兄们,换铁钩!”
铁钩果然奏效,东瀛青年手中的那把刀虽然削铁如泥,但铁钩是远距离攻击兵器,而且陈思盼是水匪甚多,他根本就挡不过来。随着几声惨叫,他身上的衣服又破连忙几处,紫黑色的血正往外流着。他觉得身体有些沉重,意识也开始模糊:“陈思盼,你好卑鄙!“那些铁钩上都喂过毒了。
“我卑鄙!”陈思盼笑道,“你从背后偷袭我,就光明正大吗!”
东瀛青年努力用手中的宝刀撑住自己的身体,但中毒太深,他还是一膝跪在了地上。陈思盼见他已经没法再战斗,这才提刀走了过去:“我看你是等不到乌云过来了!”
陈思盼一面说,已将刀举过了头顶。
“你这次出去,一定会吃亏的。能否危中求生就看你自己和你的机遇了。”东瀛青年的耳边又响起了他父亲的声音。他抬头看着刀尖的寒光,心中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对不起,父亲!我不能??????”
“呀??????”面前陈思盼的惨叫声让东瀛青年顿时感到了生存的希望。朴刀从他面前而落,疲惫的他根本无力闪躲。眼看锋利的刀刃就要落在他头上了。“呯”从他身后一枚黄色的玉佩击中刀身,让朴刀偏离了些许。但朴刀还是竖着从他左耳边落了下去,他的头巾和面纱瞬间被割破,被到来的西北狂风吹落在了一旁。顿时,清秀的面貌,秀才的头发印在众人眼中。他居然是个女子。
众水匪四下环视,可又没见到任何陌生人。于是又将目光放在面前的东瀛青年身上。
陈思盼右手捂着左耳,只见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沿着手臂流着。他十分愤怒地弯腰拾起刚刚落在地上的朴刀,准备举刀又向东瀛青年挥去。可被走上来的包霖枫一把拉住了。
“大哥,你受了伤,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包霖枫一面说,拿过了陈思盼手中的朴刀,接着又让两名水匪将陈思盼架到了一旁。
“兄弟,你小心点。好像有什么高手在暗中帮助她。”
包霖枫举刀站在东瀛青年的面前顿了一下,刚要挥刀而下时。一个巨大的黑影盖在种水匪的头顶上。包霖枫嘴角微微一笑:“总算是来了!”
陈思盼心下纳闷。他刚才看到乌云是朝这边过来了,但据他在海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不会过来得这么快。他立刻抬头看向头顶,见到一支大风筝向这边俯冲过来。
众匪见风筝来势很猛,立刻散了开去。陈思盼也被架走了。而包霖枫却仍站在原地。
风筝俯冲而来,又直升而去。众匪再看东瀛青年时,她已经不在那儿了,连包霖枫也不见了。陈思盼立刻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追那支风筝,把包二爷救回来。”
“可是,大当家。”一名水匪战战兢兢靠了过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到了,此时出海可能一去不回啊!”
“就你贪生怕死!”陈思盼提起一脚,将那水匪踹飞了数丈。“你们要是救不回二当家,你们就准备领死吧!”他接着一声大喝。
众水匪知道陈包二人的关系甚好,但如果真的此时出海,暴风雨到了,他们必定有去无回。可陈思盼如此生气,他们也只得照办,驶着三艘快船出了海。但他们没有去追秦小风的风筝,而是全速驶向汪直的水寨。他们要在暴风雨到来之前,到那儿。
“秦大哥,鳄衣这么快就送回去了?”包霖枫不相信秦小风有这么的速度。
秦小风没有回答。他现在没有时间来回答这些问题,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了,他必须让风筝飞这片海域,不然他们都会被埋在大海之中。
风筝绕过陈思盼的水寨,停在了一个不远的小岛上。秦小风抱住东瀛女子将她小心地平放在地上,领着包霖枫进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山洞内,指着地上的一堆鳄衣道:“包兄弟暴风雨就要到了,你在这儿等暴风雨过了再回汪直那儿。”
包霖枫坐在鳄衣上,思了片刻:陈思盼一定会发现南海鳄衣不见了,他十分清楚陈思盼对南海鳄衣的重视,如果他回去陈思盼的水寨,陈思盼老羞成怒,必定会怪罪于他。运气好点最多只是被赶出水寨,差的话怕是连性命都会不保。
他想着不禁流下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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