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魃!”延年和尚惊叹道:“听您这样一说,再回想那旱魃的外貌,确实极其相似!”
位列两侧的佛道盟成员也唏嘘不已,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瞒您说,昨天重见天日的这只旱魃,恐怕是为祸人间里最为凶恶的一个。”延年边说边摇头,“这两天以来,本盟与她几次接触,动用了天材地宝无数,可都是大败而回,又折了好些个同道。她虽身死已久导致全身僵硬,但面容却宛如生人,行动也迅捷异常,爪牙之利更是无坚不摧。方才听你一说,我回想起来她虽衣衫残破,但确是实青衣无疑,若她真是上古时代的女魃,那就更难对付了。她生前已是神仙之体,死后千年重生,有神鬼辟易之能啊!”
这番话老葛也说过,但听对方又说一遍,洪信就有些庆幸了:昨晚自己和田伊冒失地赶往工地,幸亏没遇上旱魃本尊,否则,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听人说,佛道盟是自发组建起来,守护人间的组织。莫非从昨天开始,你们就数次围剿旱魃,屡败屡战?”洪信问道。
如果事情真如对方所言,那么佛道盟的行为处事方式和洪信倒是非常相似,都是在得知旱魃现世后第一时间选择了找上门去。不同的是洪信不希望看到有无辜者死伤,而佛道盟为的是除魔卫道。
延年苦笑着说:“说出来也不怕让您笑话,我们确实是从昨晚开始便几番前往追捕。然而,所谓的‘围捕’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罢了,从我们损兵折将的战绩来看,与其说用‘围捕’,还不如说是去送死。”
延年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代表着战果确实不怎么样。更何况洪信也亲眼看到了,被抬回来的孟鹏尸变,应该就是为旱魃所伤。
延年的话让现场气氛沉闷下来,在座所有佛道盟的成员都曾亲眼见证这两天的争斗,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局面。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延年转向洪信问道:“洪施主,不知您是从何处得知这旱魃为青衣女魃的消息?还望不吝赐教啊。”
这一点很重要,佛道盟第一次与旱魃接触时,就是吃了情报不灵和轻敌的亏,当时他们只派出五个人前往。结果一触即溃,大败亏输。后来几次纠结力量反扑,才算勉强遏制住了旱魃,也给对手造成了一定创伤。但若一早得知旱魃为天女魃的消息,佛道盟一定会谨慎对待,死伤不至于这么惨重。
洪信是从土地公老葛处听来此事的,他仍旧不能让老葛掺和进来,便含糊其辞道:“昨晚我们从电视上看到了镇压旱魃的囚牢,便前往事发地一看究竟。”
洪信灵机一动,说:“对了,是我的那位猫妖朋友,她看出出世的是昔日的天女魃。”
洪信这么说也是为了一会儿好面对回来的老钟,既然田伊已经为除掉旱魃做出贡献了,你们也不好再为难她了吧?
包括延年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洪信的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这不就是同道中人么?发现旱魃现世,第一时间前往。说不定,这个洪信能被发展成为佛道盟的成员啊!
“哦?洪施主也曾去过事发地?那么,你可遇到什么了么?”延年问道。
这就不必隐瞒了,洪信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从他和田伊先去工地,再到夜店,以及除掉僵尸的全过程全部说清楚,只将引下天雷一段隐去,只说是自己将僵尸的头颅完全打碎才告一段落。
末了,洪信还强调道:“从我的经历来看,被旱魃咬伤的僵尸也会具有异能。他们会障眼法,且难以被杀死,即使重击头部也不见得有效。”
洪信用手指向放在一边、还不停动弹的孟鹏头颅说:“你们看,我已穿透他的头颅,可这会儿他还是不安分,如果他身体尚在,恐怕会继续伤人啊。”
佛道盟的人们看向僵尸孟鹏的头颅,他们也为这个昔日的同道感到扼腕。
“昨晚我们派去追杀旱魃的第一批人,也到过那处工地,发现旱魃正在行凶。我们的人虽然将其阻止,可已经有数人遇害,后来我们的人不敌,仓皇逃跑便没能顾及处理掉那些遇害者的尸首。我猜洪施主遇到的,就是尸变后的遇害者吧。”
洪信暗想自己和田伊确实幸运,昨天是佛道盟的人先行到达事发地,而如果是自己和田伊先到了那儿,那么后果凶多吉少啊。
通过双方对于昨天事情的还原,使得事情的前因后果真相大白。洪信对于佛道盟这个自愿守护世间的组织生出好感,而佛道盟上下,也生出对于洪信的拉拢之意。
“洪施主,如今邪魔现世,正是我们这些人类修士团结一致、除魔卫道的时刻。若我们坐视不管,不仅是s市,恐怕整个华夏国都要受到殃及,还请您为天下苍生贡献一份力量啊。”延年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对方都上升到“天下苍生”的程度了,洪信还能说什么?他没理由拒绝,更何况他本来也答应了老葛要对付旱魃的。
所以洪信和延年可谓是一拍即合,他当即拿出手机说:“那好,记下我电话号码,然后给我打过来。以后咱们谁要出手对付旱魃,就给对方打电话。”
洪信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有些尴尬,因为他们虽然知道近现代社会出现了手机这种新的通讯工具,然而他们都是比较保守的修士,动辄隐居深山修行十数年的人物,所以包括延年在内的他们大都没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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