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传玉失魂落魄,与程立挺两人一起值哨,两人一同查明日将走的地形,防止魔教中人的伏击,这本是要极为小心的活,只是武传玉却全没有了往日的机警,程立挺听到武传玉喃喃自语,似是在念:“水姑娘,水姑娘……”此时武传玉心中反复想着刚才与水明苫说的几句话,甚至在心中还在想像,水姑娘怎么说,自己又会怎么回答。程立挺大怒道:“你这个没有志气的,那官家小姐明明看不上你,你却这般失了魂,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么?”武传玉是奴仆出身,程立挺是佃户出身,两人都是苦哈哈,常常能走到一起去,武传玉道:“刚才招呼水姑娘时,水姑娘与你说话,你却为什么不回答。”原来刚才程立挺招待一干侠少侠女,水明苫称程立挺一声:“程少侠有劳。”程立挺也不理,只管去招呼别的人,当真在一群少年人中独行特立,程立挺道:“放屁,那水小姐看不起我,我有那水小姐的眼里便看得出来,这种官家小姐,我看得还少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只要勤练武功,总有一天,就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学掌门真人一般,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再也不受人欺负。”武传玉干笑了几声,打起精神,应付起胡一达交待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程立挺是个极自尊的人,当初入门时,没有人肯收他,在山门前跪了数天,他的老爹要抓他回去种地,张观涛师叔最终被程立挺的精神打动,不顾程立挺资质一般,出面将他收下了,此举还让谢易师叔大大嘲笑了张师叔一番,却让程立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证明一番,这次出征,本来没有程立挺,还是程立挺主动去求的。
以后每当有空,武传玉便傻笑着跟着水明苫身后,便是常常半天也搭不上一句话,他却也不急,只是静静看着水明苫在一群侠少中间,自己也是半天不说话。
这一日众人露营之时,便有不少后辈去了衡山方向,那不用说,定然是去找那水明苫了,张帆与胡一达皆太息,师兄弟二人相对无言,张帆是叹息方世明第一天就没有来,胡一达叹息没有机会与江湖小一辈论交情。
且说这日夜里,张帆打坐练气,对于张帆此时的境界来说,行走坐卧皆是练气,打坐练气只是练习色身而已。
夜色初上,远处营地中,水明苫掩嘴而笑,司马怀业与方世明两人如同公鸡一般,相互对着眼,恨不得吃了对方,这两人,正是与水明苫在一起的侠少中争的最狠的。
司马怀业大声道:“你这癞蛤蟆,成天围着水姑娘不放,是何居心,明着告诉你,水姑娘早烦了你,只是给方老英雄三分面子才没有赶你,识相的快快滚蛋。”那司马怀业立于水明苫面前,宛如一护花使者。若是手中还有一把扇子那便更加完美。
方世明大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司马住停,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在大笑一番,别说你了,你且快快距水姑娘远一点,水姑娘与我交情深厚,水姑娘,你且说是不是。”
那水明苫掩嘴而笑,却只发出了“唔”一声,宛如说是,又宛如说不是,在方世明眼中那便是说是了,在司马怀业眼中那便是说不是了。
方世明大声道:“你家是盗墓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满江湖都知道你们全家是干那一行的出身,你爷爷是龟爷爷,你爹是龟儿子,你是龟孙子,你这样的东西,不要侮辱了水姑娘的仙气。”
司马怀业脸顿时通红,原来司马住停以前干过盗墓,只是一次在墓中挖出了一套枪谱,从次洗手不干,做起了正经人,在江湖人眼中,干摸金这一行委实名声不好,所谓打人打脸,方世明正要揭对方的短,此时两人已然完全撕开了脸皮了。
司马怀业从怀中摸出一短枪,嘶声道:“你全家以前在黄河上干没本的买卖,你以为我不知道,只是你那堂兄弟抢谁不好,抢到兽不凡头上了,怪得了谁,你以为你家名声好过我多少,一群假仁假义的东西。”
此时张帆已入定中,张帆此时已然消除了色阴。受阴两项,周边的事自己不用看,都可以感觉的一清二楚,二人争吵,眼看便要开打了。
方世明一拍手,身后两个兄弟都站了出来,正是他的两个堂兄弟,方世经与方世杰,三人皆作阴笑状,手上的长刀都扬了起来。想必是想将司马怀业暴打一顿。
身后的水明苫发出一声轻呼,似是受到惊吓,司马怀业一听,顿时勇气横生,大声道:“水姑娘不用担心,姓司马的拼着一条性命也不让这三个恶徒伤到你一跟汗毛。”说罢将自已的短枪亮了出来。
方世明呸了一声道:“谁敢伤水姑娘我跟他急,今天只打你一个,兄弟们一起上,打死这小白脸。”
方家兄弟一起涌上,司马怀业挡住了两下,那司马怀业武功却实不行,打架还要玩一玩漂亮的花架子,被方世杰一拳打到肚子上,便倒在了地上,然后方世杰与方世经两人一同拳脚相加。
张帆却是叹息一声,武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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