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逃跑了!
老鹰环视一一圈,目光落在了秦墨身旁的酒保身上。
“酒保,你能吗?”她笑着问。
“我为了您定会赴汤蹈火,我的女士。”酒保微微垂下头,向她致意。
这是秦墨第一次听到酒保的声音,意外的,很苍老。
老鹰紧接着看向高橙,她声音严峻了很多,眼神也变得阴沉沉的:“越南。”她说:“你能吗?”
越南扭头看了看秦墨,他棕色的眼眸有一丝绝望。
“我能。”他声音低了下去。
“很好。”老鹰情绪也似乎好了很多。她拍了拍手:“今天,一方面是叫大家来,为了告别。另外一方面,这也是我们的新生,我的救赎。”
她站了起来,走向了远处挂着老鹰旗帜的祭坛。
“诸君,今晚,是我们最终的审判夜。”
秦墨瞪大了眼睛,视线不敢挪开。
心中的不详的预感逐渐成型,而直到看懂旗帜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男人后。
空气像是凝固成了一团,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拧在了一起。
——权正,穿着黑色的○形的体恤,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死活。
若这次聚会,是为了审判罪者。
那么权正……真的是罪人吗?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权正的身上。
越南却仔细的看着秦墨,他眉眼中露出笑意来,像是在说。
——看吧,这就是你信任的罪人。
老鹰开始陈述权正的罪行:
“五年前。洛杉矶马里布,mandyiris的死亡,你可认罪?”
权正垂着头,身体一动不动。
秦墨担心极了,可是却知道,这时候她不能轻易站起来。
老鹰这个人喜怒无常,而且,她没有一点自信,从这群人手里,救出权正。
“我认罪。”权正的声音低沉,干涩。
什么?!认罪!!?
秦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焦躁的动了动。
老鹰的视线敏锐的的扫了过来。
越南这时候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挡在了秦墨的前面:“我想发言。”
老鹰第一次,对他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她声音失去了从容,紧盯着越南:“发言?”
越南轻声道:“您知道的,我有这个资格。”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似乎对于越南的举止十分费解。
在审判过程中,可以发言的,除了老鹰,罪者。
——就只剩下死者的亲属。
莫非,越南是这个mandy的亲属?
老鹰沉下了脸。她摆摆手:“你说。”
越南看向权正,问道:“五年前,是不是你杀了mandy?”
权正身体动也不动,秦墨注意到了他嘴角似乎还有血渍。
“是。”他声音空洞,如同一潭死水。
秦墨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说了什么?
他,杀了mandy?
魏御私查这么多年的案子,凶手,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她的情绪如同一根紧绷着的弦,本已战战兢兢,而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浑身颤抖,眼睛瞪大,盯着权正。却一点泪水都掉不出来。
越南回头,看了看秦墨。
面具后,他棕色的眼眸一点情绪都没有。
——像是在说,看吧,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你信任的人。
越南继续看向权正:“既然你已认罪,我无话可说。”
老鹰环视一圈。“那么,请投票。认为权正有罪的,可以现在起身离开。认为他无罪的,可以继续留下来。”
酒保率先起身,他像是一个老派的绅士一样,向老鹰鞠躬致意:“那么,再见。我的女士。”
然后是企鹅面具……
第三个……
第四个……
秦墨表情木然,动都没动。
场内只剩下了老鹰,越南。和她三个人。
“你还抱有幻想?”越南声音干巴巴的。
秦墨直勾勾的盯着跪在祭坛上的权正,一言不发。
老鹰笑了笑:“那么,你来执行处决。”说着,她递上了一柄铜制的碎冰锥。
秦墨接了过来。
她走到了权正的面前,轻声道:“抬起头来。”
权正听出了她的声音,他像是活过来一样,猛的抬头看着她。
他脸上很多血污,看起来狼狈不已。
“你??”他一脸不可置信。
“你杀了mandy?”她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色彩,事实也如此。
“我……”他额头上的血液流到了眼睛上,他垂下头,双唇紧抿,却不说话。
秦墨举起了铜锥:“我再问一遍,是你杀了人?”
他点点头。
“五年前,那个派对,我喝醉了。我们都躺在马里布的沙滩上,开着余兴的篝火派对。我困得不得了。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吸.大.麻,也有人在喝酒,嗑药,还有人在唱歌,跳舞。”他声音低了下去:“我是知道的。”
秦墨说:“那么,你是怎么杀的人?”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沙滩上躺着的人,少了mandy。我只以为她是提前离开,所以并未在意。但是一周后,她的尸体出线在了海岸。”
“她喜欢我,但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叫做etta的网恋对象。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邀请她,但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他。”他声音痛楚:“是我害了她,所以我从不否认。”
“所以,你没有亲手杀害她?”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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