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沉默不言,只是用眼角斜视着有些不自然的拜耳。
拜耳被吴明看得浑身僵直,他硬着头皮和吴明对视,强自做出一副要么交易要么撕破脸皮的架势。
寂静良久,吴明拿出刚放进空间的半张面具,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说着,他还有意把面具伸到拜耳面前晃了晃。
“祭司冕下和我说过一些,大致上我都清楚。”拜耳对着面具悄悄咽了口唾沫。
“行,那你把它拿走吧。”吴明将半张面具抛给拜耳,面色不带丝毫留恋,这毕竟是术士专用的装备,他拿着其实没有一点用处。
拜耳颤颤巍巍结果面具,生怕不小心把它落在地上,手指在面具纹路上掠过,拜耳的脸上总算升起一股不加掩饰的贪婪之色。他又小心地抬头看了吴明一眼,见吴明没有任何其余的举动,才敢将面具放进身后的包裹里。
“阁下请跟我来。”拿人好处为人办事,这点事拜耳还是懂的。面具入手之后,拜耳的语气又殷切了不少,简直恨不得把吴明当做亲生爹妈来对待。
他先收拾妥当老祭司身上的木杖和长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他才将双指插进口中用力一吹。随着口哨声响起,一头土黄色的地龙扑腾着翅膀从远处飞来,巨大的龙躯落在吴明身旁,带起一阵拂面的强风。
吴明认出这是之前在他追杀下逃脱的地龙其中之一,他不动声色看向拜耳,就见对方指着龙背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坐骑自然省了用腿的功夫,吴明轻轻一跃上了龙背,还没等他坐稳,那庞大如城墙的地龙就不由自主瑟瑟抖动身子,同时口中发出悲恸的哀鸣。
显然地龙认出了吴明这个大煞星,想起同族被眼前这个人类骑上背部,一刀一个了结性命,幸存的地龙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它好似被男人强行压在地上的女子,心中试图反抗身体却格外老实,那躬身低头的动作就像一只不敢见人的鸵鸟。
拜耳不得不伸手安抚地龙,直到这头坐骑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敢踏上龙背,同吴明一起乘坐龙躯飞上高空。
“龙巢里的地龙都被你们驯服了?”迎着空中的寒流,吴明好奇地向拜耳追问。
“哪里可能,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这么厉害的驯龙术。”拜耳堆起笑脸抢答,全无神子的威严,“这些被驯服的地龙,都是事先从龙巢里偷出龙蛋,从它出生以来就被一点点悉心训练,喂养长大,才能和家畜一样听话。”
“听闻你们大祭司每隔十几年就要进入树林禁区猎杀圣兽夺去心头血,这样看来他做的事情可不单单是取得心头血啊。”吴明咧嘴一笑,两人对此心照不宣,总之不管那个老人有过怎样的野心和安排,人死之后一切也都归入尘土。
吴明原本以为夜魔族的祖地会藏在树林最深处的地方,没想到他才和拜耳聊了不到一刻钟,脚下的地龙就盘旋着降落在了地面上。他们面临的是一片满是烟瘴的灌木丛,正前方的山道被瘴气遮掩了个七七八八,只能大概看清一点山体的脉络。
“这片地域的植被有些诡异,导致林间从早到晚都布满浓密的瘴气,当初祖先选择墓地的时候可能也有考虑隐蔽这个要素。”
吴明下意识从龙背上跳下,拜耳却还乘骑在龙背上,他大概向吴明叙述了一下路线:“我们降落的地点是瘴气的正中间,阁下只用笔直前行就可以看到隐藏在瘴气里的祖地大门。”
吴明见他没有丝毫要下来的意思,不由玩味道:“神子冕下不和我同行?”
“我就不去了。”拜耳一脸沉痛,“毕竟本神子也是夜魔族中的一员,进入祖地是对先祖的亵渎。”
这话自然是推脱的理由,拜耳要是真那么在乎祖地,他怎么可能将之当作条件与吴明谈判?
吴明也不说破,只是稍微转了个话题:“大门附近没有夜魔族的守卫吗,或者机关陷阱一类的事物。”
“关于这个,大门附近确实没有任何守卫,不过门背面刻有强力符文的法阵,必须在正中心的刻度盘上选择相应的刻度才能进入。若是想强行进入,即便是阁下这种圣域强者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拜耳喊话的同时,已经乘着地龙飞上百米高空,他居高临下喊道:“阁下只管前行,到了门前本神子自然会报出开门的刻度,若是阁下出来得早,还可以和本神子一同返程,也算是从今往后化敌为友。”
吴明心中好笑,这拜耳明显是怕极了他反悔,所以关键时候防了他一手。不过吴明根本不在乎。拜耳失算之处在于,以吴明叠加双buff后的速度,即使拜耳已经飞到千米之外,他也能在短时间内靠双脚追上拜耳。
也就是说对吴明而言,拜耳乘着地龙飞上百米高空,和站在吴明面前不动没有太大差别。
“我倒要看看,这夜魔祖地里有多少可以助我升级的野怪,所谓的暗夜主神真魂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循着面前隐约可见的山路,吴明踏足前行,不出百步,他便看见了拜耳口中的“大门”。
“这还真是……”
吴明已经无力吐槽,这所谓的正门也就是个建在山洞前的栅栏门,门后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单看规模,这仿佛就是在山洞里临时搭建的粗糙工程,不过想到拜耳介绍祖地的严肃面孔,吴明还是或多或少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空中传来拜耳的叫喊声,报的正是数字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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