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拦住一个大叔,问:“大叔,那发生什么事了?”大叔看了我们一眼,用别扭的普通话说:“三声炮响,是落气炮。死人了,应该是老街那边有人死了。”
二支教生活
回到学校后已经是十点钟了,虽说这是个不错的冒险经历,够回长沙后和宿舍那帮牲口们大吹一番下酒。但当时我们已经是身体心力都有些疲劳。长途旅行后的困倦让我不管其它,澡也没洗就是擦擦就躺倒在双层的铁架子床上面,俊俊是什么时候洗澡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一夜无梦。
话说山区的气候真的很宜人,在长沙这个天里,室外是多呆一分钟都是煎熬,热岛效应使整个城市犹如一个巨大的蒸笼,每个人都犹如活蒸螃蟹一样。而在山区,我们甚至在午时都都感觉到舒爽。用俊俊的话来说,这地方有灵气。
俊俊是个土生土长的长沙人,长得白净帅气,笑起来嘴角有那么一丝邪邪的味道,典型的高富帅人物。所以当他倚在阳台上以三十八度角喷吐着香烟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想把烟塞进他鼻孔去的冲动。我到一楼水龙头那里去洗漱,关关也正好下来,她简单的挽了个马尾,白色棉布t恤、牛仔热裤、黑色有根人字拖鞋,我虽然没戴眼镜,但是还是觉得皮肤好白好白·······突然她的声音响起:“你看什么呢?”
我关切地问:“昨晚你们没事吧?”她脸上温和的笑意里有点担忧:“小楠可能吓到了,昨晚做了几个噩梦,早上起来时说看到昨晚在老街有许多人,晚上没睡好,现在还在休息·。”我心头突然那么突了一下:“没发烧?”“没有吧,没觉得她有发烧的迹象。”“等小楠醒来再说吧。”
所幸的是,大家都平安无事。八点多,听说在城里做生意的校长副校长准时赶到,布置一番。我们把定制的“中国人文科技学院大学生科技、文化、卫生‘三下乡’活动”的横幅挂到教学楼二楼上,给操场放些椅子板凳。这时家在街上的孩子和家长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孩子大小不一,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都有,甚至有四五岁孩子和闲汉也都是来看看热闹,一时间倒是人潮汹涌。到了九点多钟,县里宣传部的一个工作人员和县电视台的记者赶到,半小时后一辆本田驶入学校,镇上分管宣传的副书记到了。这个活动的启动仪式倒是一时气势无两。领导们轮番发言鼓励大学生积极锻炼、敦促同学们努力学习、叮嘱家长们做好监督等等。然后在掌声中三台小车杀向镇上的付家鱼馆。书记和校长热情地邀请我们一同乘车去吃顿便饭,但我们以活动开始必须全力以赴坚决地拒绝了。
所谓的支教,其实不过是我们呆在办公室里教孩子们玩电脑。当孩子们熟悉了笔记本的键盘后,我们发现他们玩得比我们还要熟练。而当孩子们觉得大城市来的大学生不过如此后,也兴趣缺缺,导致小楠教的26个字母和四则运算偶尔只有三个孩子在听。所以我们几个便在孩子们的带领下四处游逛,或摸鱼抓虾、或打游戏、或烧烤。这样的日子实在惬意。
三再访老街
有必要说一下,我们接触过的一个叫做小磊的孩子。五年级学生,11岁吧,不管是钓鱼还是摸螃蟹捅马蜂窝都是一把好手,整天跟在关关后面“姐姐、姐姐”叫个不停。这让我暗暗腹诽这小子长大后绝对是个漫游花丛的家伙。当俊俊向他打听老街的事情的时候,他从不介意把老街说得恐怖无比,然后顺便打击一下我们说我们胆小。
我说:“怕个毛,我这就去看看。那天不是刚来不认识路么。我们这就去熟悉下地形,还怕在老街迷路?我们唯物主义的人。”
小磊就一脸臭屁:“你行啊,晚上去那里试试。”
小楠这时来解围:“说那些干什么?又去哪里疯你们?”
俊俊道:“那边的建筑很有历史文化价值,我们去那好好看看,拍几张照片才是真的。”
小楠和关关同时表示反对,僵持之下我们询问杨威这个地主。杨威说:“大晌午的,反正也没孩子来学校,我们就去看看你吧。你们可能还没认真欣赏过这些老建筑。”
老街即使在白天也是人迹稀疏。总之走进老街后人觉得一阵清冷,不是吃了冰棍后舒爽的冷,而是一种寒在心头的冷意,莫名得压抑。但是这些在我们的热情和好奇里都不值一提。神秘的符文、古怪的雕刻、斑驳的石阶、挺翘颓朽的飞檐······这让我们有种突入时空节点的感觉。
“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上次我们迷路时来过这里么。”关关有点疑问。
“嗯,我们上次就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碰到堵墙。”俊俊记性明显很好。
小屁孩小磊满是疑惑:“没墙啊?那边是通向河滩边的路。”
杨威也表示:“我虽然很多年没来过了,但记得这条路的。”
关关和小楠面面相觑,然后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俊俊。俊俊摊摊手表示无辜。
然后关关和小楠一路狂奔,俊俊和杨威还有小磊也追了上去。我又一次落后了。
我在追赶时,隐隐闻到一股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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