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一天,何柯终于想起,那曾经一度被迟到所支配的恐惧,还有那被囚禁于教室里的屈辱。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发生在很多人的身上过。
叮叮叮叮……
伴随着一分钟漫长而刺耳的声音,何柯终于被自己设得闹钟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闹钟:七点钟,我去,好早。
想着自己昨晚上调闹钟做的孽,何柯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这时的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懒癌晚期,昨夜设闹铃时的雄心壮志开始摇摇欲坠了:再睡个十分钟吧。
十分钟后,何柯迷迷糊糊地看了下闹钟,再睡五分钟吧……再睡三分钟……再睡一分钟,最后一分钟,一分钟后,何柯没有醒来。
当何柯再次醒来时已经八点四十了,就七点五十上早读的洛文一中而言,何柯同学,迟到了。
睡糊涂了的何柯看着闹钟上的时间,如冰霜的女王一般对这个世界冷漠地笑了两声:“呵呵。”
高中了,这位刚睡醒的大神请假逃了七天军训不说,正式开学第一天,还顺利地睡过了头,睡迟到了,可还不慌不忙地想着要不要接着睡,何柯的心态已经不是凡人能比的了。
“呵呵。”又是两声对这个世界的嘲讽,何柯再一次壮烈牺牲在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去动都懒得动弹一下,反正都迟到了那还起来干什么?
周公曾经说过,睡好才是硬道理。
军训前,为了避免自家的花朵在大太阳底下遭受摧残,何父给何柯写了张请假条,上面写的是十天。只是何父要求何柯开学第一天就去上课,装一个努力学习大病未愈就提前来上课的好学生。
十点钟,何柯躺在床上依旧昏昏沉沉的开始想事情。对于何柯而言,今天最大的难题不是去和那位素未谋面的班主任解释自己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军训的事,而是,都十点了到底是该听床的再睡一会儿,还是该听肚子的起来吃点东西。
最终的最终,何柯还是倒下了。
这是何柯的习惯,什么事情都可以睡醒了再想。
等到中午十二点何父下班回了家,把何母昨夜炒好的放在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小炒一下。何父正想着等过一会儿自家女儿放学回家后问问班级情况,这时忽然发现何柯已经坐在了饭桌边上。
何柯愣了一下,问何柯:“你今早去上课了没?”
“去了啊!”何柯傻傻地回答。
何父看着还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何柯,满脸写着不相信,何柯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大小何一对眼,顿时心照不宣地笑了。
等到笑够了,何父拖着冗长的尾音,语重心长地教育道:“都高中啦~”
何柯也学着腔调,拖着更冗长的尾音,更语重心长地答:“人家晓得啦~”
“大姑娘啦~”
“知道啦~”
“要努力啦~”
“菜再不吃就凉啦~”
2
洛文一中的下午是两点半上课,两点十五打了预备铃后,389班教室里已经坐满人了。此班昨日和别的班级一样,经历了七天的魔鬼式训练,到了今天终于不用在太阳底下站军姿的六十多人兴奋不已,以为高中的苦难日子已于昨日彻底拜拜,加上今天各科老师们第一节课都是吹牛加忽悠,不由让这群人觉得高中日子美好——对嘛,高中就是拿来谈恋爱的,读什么书啊?
可惜他们高兴得是如此早,七天的苦难日子没了,一千多天的苦难日子正等着他们呢。
这些东西何柯童鞋还不知道,她此刻正站在自家班主任的前面,等着入学。
做了坏事的何柯始终低头不语,不时地瞟了几眼这个年轻的男老师,和帅不怎么沾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青涩,只是比自己多了一丝书生气。
何柯正盘算着怎么解释自己的“病”,以及这“病”的严重性,和自己为什么前七天不去军训,今天又是如何成功战胜“病魔”,坚强地前来上课,盘算好了就等着这个大学刚毕业就当班主任的年轻老师问自己的病情。
呵,李南才没那闲心呢。
洛文一中每年军训都会有那么一群人不来,都说是得了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病,都说要请个七天八天半个月的假。然后呢,一开学,这些病又全都好了,学生全都跑来上课了,还都说是自己为了学习坚强不屈。
这样千人一律的骗术能骗到老师才怪。
这种大病忽然痊愈的学生李南今天已经见到第四个了,实在懒得问,自己当年玩过的把戏被自己学生拿来对付自己,李南无奈,如今学生太狡猾,老师们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看完何父写的请假条,李南知道这位家长不愿自家姑娘军训。家长都如此,他这个班主任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南又让何柯拿出自己录取通知书及其它证件来,确定是自己班的学生无疑。只是何柯的年纪着实小了些,才十四岁,想到自己是十六读的高中,今年已经小二十四了,却还事业没成,老婆没有,下半身更是没着落,真是人比人,年纪越大越气人。
这帮九零后啊,年纪轻轻的逼死多少人,李南不禁一声自叹:“怎么那个小就来读高中了。”
听这话,何柯以为自家班主任是在问自己,天真地回了句:“因为初中读完了呀。”这理由,很充分。李南一愣,又问:“那为什么那么小就去读初中了呢?”
“因为小学读完了呀。”
“那怎么会那么小就读小学了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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