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听到这里嘘唏了一会,良久都没有说话,突然他又记起了自己几年前在广场天桥被人追杀的那个肥仔。于是张超又向那个侄子打听他的下落,’‘唉’侄子叹了口起说;‘那个肥仔呀,他姓贾,是跟传明一起混的,早几年就听说在外面被人砍死了,他家人四处寻找访问都没有结果,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那些传言是真的’。张超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只不过他没有跟侄子说起自己曾经在天桥遇见过肥仔的事。
连续几天的风暴在水工们的诅咒中过去了,他们诅咒风暴的理由就是因为它阻碍了出海,当然这些诅咒的人通常是没钱花了的水工。大多数水工都是迫不得已来从事这项危险的海上职业,其中甚至还有负案在身的逃犯,藏匿在这个偏畸的临海渔镇,机械,枯燥,且凶险的的海上生涯长年磨砺着他们的锐气,使他们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规律,满足于这项职业带来的刺激与快感,他们在麻木中得过且过,消极地打发着时光….。
风暴来临时,他们就聚在一起滥赌,酗酒,**,疯狂地寻找着刺激,等到激情过后,钱包空空如也,他们就巴望着风暴停息早日出海,等到风平浪静晴空万里的时候,他们又诅咒着盼望着风暴的来临,于是,这些水工就在这种悲哀的矛盾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其说,他们在从事着一项赖以生存的职业,不如说他们在玩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海上死亡游戏更为妥切。
沿海r城,早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是继gd沿海城市之后,国家以改革开放先驱推出的又一个典范城市。那些年经过媒体的大肆传播早已经闻名于天下,但事实上,当年媒体所吹嘘的所谓发展优势,并没有引起那些颇有远见的外企商贾的足够重视,只吸引了几个鼠目寸光的奸佞房产商人,当然,媒体的影响力还远远不止这些,除了房产商人外,还吸引了大批红着眼珠流着涎水,想在这里无本万利或一步登天的内地人潮。
张超早年就听那个卢主任说过,r城刚刚开发的时候,如果有人站在楼上向下面泼盆水,淋到的三个人里面,其中就有个名人,可见当年这里是何等的浮夸。当然,那几年狂热的大开发并没有给这个稚嫩的城市带来经济腾飞,相反因为负荷太重出现了反弹,显现出了它的衰竭迹象。房产商人看到局势不妙就走了,那些散兵游勇自然也跟着于是一哄而散,只抛下一个战场过后的废墟..。的确,当年那些房产商人所兴建的别墅,公寓小区,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袭已经卸去了昔日的浓装而变得满目疮痍。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张超这几天随船出海时,在辽阔的海面可以看到远处那锥形的‘临海宾馆’,只是它的颜色已经衰退了,孤零零地耸立在海岸的高空中。还有那块开阔的‘雪滩’上。只稀稀落落地点缀着几个游人,从远处望过去显得凄凉而空旷,张超每次看到这里就有种莫名的惆怅与失落,不免感叹人世的沧桑和变迁。
风暴停止后,北队又启航出海了。从北队改变策略后,很快就扭转了局势。随着业务上的不断完善,这个团队也越来越兴旺了。于是那些南队的成员也被吸引过来,纷纷加入这个团队,使这个下北队逐渐壮大起来。由原来仅有的几条船一下就发展成一个二十多条船的队伍。黑耀船上聘请的水工,除了黑耀本人和蛮伢子还有老三外,其余几个都是南队水工,张强抓螺不怎么样,自然不能作为主力成员,只是偶尔下下水,大部分时间都在船上帮着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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