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克冰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对他的蛮锤之行充满了期待。
众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琐碎安排,然后就各自回房了。
阿达斯叫克冰等消息,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月,克冰几次催促无果,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终于,在第十九天的时候,阿达斯叫克冰当晚凌晨时在龙沫大沼泽入口等。克冰收拾了一下连夜就赶到了龙沫大沼泽入口处。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和诡异的沼泽,想起当初过沼泽时的经历,克冰不由一阵心虚。过了不久,远处响起细碎声音,克冰定睛一看,一个巨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克冰壮着胆子问道:“前面的可是阿达斯先生的朋友?”
对方没有回答。
待走近一看,克冰不由吓了一跳,来的竟然是四只一丈多高的食草龙,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领头的龙身上,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克冰,道:“坐上去吧,我们要出发了。”说罢挥了一下鞭子,旁边一只未驮东西的食草龙屈膝跪了下来。
克冰顾不上惊讶,爬上了坐鞍,坐鞍上竖着一顶油布帐篷,看来是专为乘骑所用。
随着中年男子一声呼喝,克冰乘骑的草龙乖巧地站了起来。四只草龙微微低下头,走进了龙沫大沼泽。
十月的寒山城已是冷风刺骨,其西面平民区一座中型石堡门口却聚集七八个人,他们具是手按利刃,一脸凶狠。不多时,从门口走出两个精瘦的中年佣兵,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赤色疤痕,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嘴角,十分可怖。见两人走出来,门口守候的人马上拥了过去,拿了毛毡披在两人身上。
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对一齐出来的那人道:“阿比奇那老家伙太不识好歹,飞龙大哥,你看怎么办?”
飞龙阴沉着脸道:“赤豹,要不是你拦着我,刚才我就出手宰了那老家伙。”
原来他们就是战奴第十五小队队长飞龙和第十九小队队长赤豹。
赤豹闻言,沉声道:“飞龙大哥,我如何不想这么做?可是如今身份不同了,他们是平民,我们是战奴,一旦被人知道,我们也别想活了。况且,那几个老家伙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飞龙吐了一口浓痰,道:“那几个老家伙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要是我们有菲利獒,早就摆脱战奴身份了。”
赤豹嘴边牵起一丝冷笑,道:“老家伙太可恶,借个种都不给。飞龙大哥都亲自开口了,这点面子都不给。”
飞龙猛地抓下毛毯扔在地上,道:“把老子惹毛了,半夜过来一把火烧了他们,老子得不到,他们也别想有。”说罢气呼呼地窜上了马车,带着他的人走了。
赤豹目送着他们走远,又回头看了一眼石堡上刻着的盾牌图案,上面写着“飞雪佣兵团”五个字,自语道:“不和老子合作,就别怪老子出手狠。”说罢呼喝了一声,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石堡客厅内,阿比奇一脸沉静坐在长桌之末,手里不断把玩着咖啡杯子。其左侧的尤拉大皱着眉头,看着中间的火盆愣愣出神。一个中年女人左手抱着一个孩子,右手拿了一块抹布擦着桌上的水渍。这时,该亚克从内屋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条浑身雪白的狗。
“嫂子你别擦了。”该亚克把狗放下,对中年女子道。
中年女子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缩进桌脚的白狗,点了点头,抓起抹布走到一旁坐下。
该亚克在阿比奇身旁坐下,气呼呼道:“团长,我不知道你忍他们干嘛?要是我,两巴掌扇他们出去。”
尤拉不满地瞪了瞪该亚克,道:“你懂什么?他们两个一个是小人,一个是无赖,和他们过不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该亚克猛地敲了下桌子,道:“刚才他们都出言威胁我们了,要是我们再软蛋,他们不是要骑到我们头上去了。”
“那你的意思怎么办?跟他们大干一场吗?”尤拉大声道。
“打就打。我们有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们?等别风和大哥他们回来了,我看他们还敢嚣张。”该亚克敲着桌子道。
这时,女人怀里的孩子哇哇哭了起来。
该亚克和尤拉互瞪了一眼,坐了下来。女人哄了一阵,孩子终于不哭了。女人犹豫了一下,道:“他们只是借个种,还出了这么高的价钱,为什么不就不能顺一下他们。我听说飞龙和赤豹都是厉害角色。”
该亚克正想说话,阿比奇道:“妹子这万万不行的,要是被矮人知道了,我们就别想活了,他们可不会容忍菲利跟杂种狗杂交的。而城守可不会为了我们几个平民跟矮人闹翻。”
该亚克重重点了点头,道:“是呀,这话要是被大哥听到了又该说你了嫂子。”
女人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阿比奇招呼了一声,白狗屁颠屁颠跑到了他身边。阿比奇抱起白狗,笑着道:“你们放心吧,飞龙他们还不敢乱来,公国对侵害他人私有财产的行为惩罚十分严厉。再说,现在身份不同了,我们是自由的平民,他们还是战奴,要是他们给脸不要脸,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尤拉道:“菲利獒是个宝贝,窥视它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我们对付得了飞龙他们,但以后呢?无尽的麻烦啊。”
阿比奇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该亚克看着白狗道:“每次看到白狼就想到克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克不是写信说他跟着大魔导师怀恩学习魔法吗?你瞎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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