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告诉她,任荐言就是要看着任意爱上她,爱得越深,伤得越重,跌得越疼,他任荐言成功的机会就越大。她夏晴无力阻止任意爱上她,但她至少能不让自己爱上任荐言啊,定当谨守本份,毫不逾越,跟他做一对有名无份有名无实的夫妻,最后也不必伤这一场。
果然还是儿子亲,媳妇是外来人啊。又或者,在她心里,根本没把她夏晴当成她媳妇来看待过吧。
“夏晴。”杜秦岭抬头看着她:“不管你信不信,荐言没有负过你,他与那个张叶拉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他们母子,玩得太深沉,设计来设计去,设计这个设计那个,就是不肯敞开心扉,好好的说一说,她夏晴,岂是会死缠不清苦追不舍的人,任荐言只需跟她说一句:“夏晴,我根本没爱过你,我们离婚吧。”她便定会如他所愿放了他去,他果然,从没了解过她,更也许,是不愿去了解。
夏晴看着桌上没收拾好的电脑,打开的文件,上面散落着名片,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再抬头时,眼神明亮,里面,也没有杜秦岭以为的芥蒂:“杜阿姨,我想我大概知道任荐言在哪里了,你放心,我等会就去找他,让他回家。”
送杜秦岭出门时,她站在电梯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夏晴,对不起,还有,谢谢。”
夏晴只是笑,挥手与她道别。
没想到刚回到屋中,门铃又响起,她以为杜秦岭忘了拿东西,一边开门一边问:“杜阿姨,你忘了什么东西?”未了却呆了好一会,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的人:“你……怎会是你?”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吗?”张叶拉含笑问。
夏晴站到一旁让她入屋,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她想不出料不到的人都来找她是怎么回事?
“张叶拉。”给她端上茶,夏晴开门见山:“你来找我做什么?”
“怎么?”张叶拉半点尴尬也没有,全不是破坏人婚姻该有的态度:“不欢迎?我就想着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嘛。我刚跟我丈夫从国外回来,我爸妈还没去见呢,就跑来见你了,你居然是这种态度。”她笑语盈盈,好像真是跟夏晴是很久没见的好朋友,以前隔得远见不着,现在回来了,怎么也要先见上一面来一个深情的拥抱。
夏晴嗤之以鼻:“张叶拉,我们可从来不曾是朋友,这热情未免来得太意外了。”不但不是朋友,还是情敌,严重说一句,她是狐狸精,把她丈夫从她夏晴手里抢了去。刚刚杜秦岭说的话,她不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让人一两句话便打发过去。
张叶拉笑了:“夏晴,你没当我是朋友,可以我心里,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她们真的不熟,怎么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夏晴撇撇嘴:“张叶拉,你对朋友的定义未免太奇怪了吧。”这朋友,应当是见得面来,聊得起,兴之志致,喝个酒,不说话时,也不觉尴尬,有秘密,还能分享,就像她与孙见想一样。她可瞧不出她与张叶拉那里有半点像她与孙见想一样的相处方式了。
张叶拉挑眉:“那是你认为的,跟我认为的不可相提并论。”
夏晴就投降了:“好吧好吧,你说我们是好朋友就是好朋友,那么请问朋友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如没事了就请便吧,我还有要事要办。”
张叶拉笑:“我与我丈夫一个星期后就会回法国去,以后就算回来,也不可能再跟你见得着面,就想着再来见我爱的人最后一眼,看她过得还好不好。”
爱人?夏晴完全石化,看了看张叶拉又环顾了屋一圈:“张叶拉,你不会以为发生那样的事我还能跟任荐言在一起吧?我与他早离婚了,在三年前。他现在不在这,你想见他,跟他电话约定,而不是这样跑上来我这。你瞧,根本没可能会见着他吧。”
“任荐言?”张叶拉大笑:“我找任荐言干什么?我找的是你要见的是你。”张叶拉笑不可仰,投下炸弹:“我喜欢的是你,夏晴。在任荐言身边转,装作一副对他迷恋至深非他不可的模样不过是想引起你注意罢了。我跟他之间你所看到的事,全是他拜托我做的。既然能让你跟他分开,我何乐而不为。”她顿顿又道,声音轻软飘忽若梦:“那时第一次见你,你撩撩我的头发,让我快快乐乐的去找别的男人,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惨了。”
她停一停,眼神回复明亮:“但我知道这没可能,你跟我,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出了国,然后遇上一人男人,虽然我不爱他,但无妨,婚姻,有时并不需要爱。”
夏晴震惊,久久的反应不过来无法成言。张叶拉爱她?张叶拉爱的是她而不是任荐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疯了疯了,这种事,给她十个脑袋她也想不出来吧,等等,也,也不是不可能的……哎,这人世间的感情啊!她看着张叶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张叶拉无所谓:“夏晴,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为此觉得有愧疚,觉得白承了我的一份情。知道吗?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哦。”夏晴好久才吐出这么一个字,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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