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魂洞的吸力渐渐缓了下来,他需要休整一下,再开启下一轮的攻击,何无缺趁这个机会跳离魂洞的攻击距离,来到了山谷。
那里,异魂们正在等待他,看到何无缺,游铰率领手下匍伏在地,敬畏地齐声呼叫:主人!
何无缺环顾山谷,想到周布就是在这里魂飞魄散的,不禁伤感,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何无缺只得叹道,谁叫你如此性子,判不定大势啊。
胖婶的小楼二楼的房间和阳台的灯光都亮着,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耀眼。这是大忠特意为唐宋留的灯,他坚信唐宋一定会回来的,他或许碰上了麻烦,但是麻烦终究会离他而去,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这是自从七岁的时候认识唐宋,十几年来,他的心得,没有什么麻烦能够对唐宋这个大麻烦真正造成麻烦,拗口了一点,却是唐宋自己说的,每一次惹了麻烦之后,他都用这样的腔调来安慰大忠,嬉皮笑脸的,大忠每次只能无奈地接受,静静地等待。
今晚的事,却让他心绪难平,有些担心。从派出所接受完询问出来,大忠一路给唐宋打电话,电话已经没有信号,大忠更是心急如焚。
胖婶今夜也是辗转反侧,难于入眠,两人就这样坐在大厅里,大忠等着唐宋,胖婶照旧还是唠唠叨叨地讲述摩托车帅哥的那些往事,这些话大忠听了已经有几十遍了,但他每次都装作很认真地听着,不忍打断胖婶沉醉在往日的幸福。
大忠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这一点胖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曾经多少个男人被她这样一个絮絮叨叨的肥胖老女人吓走过,更别提深夜半夜独坐听她倾诉。
凌晨五点,天快亮的时候,唐宋背着周布回来了,撞进大门的时候,他终于精疲力竭摔倒在地,十几里山路,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回来的,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体力和毅力。
不管怎样,终于到家了,看到大忠安然无恙,更是让他欣喜,他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已在二楼的房间,旁边的床上放着周布,胖婶和大忠正愣愣地看着周布,周布全身被烧得样子可怖,两个人都有点害怕,给周布披上被单。
看到唐宋醒过来,大忠很高兴,把他扶了起来。
唐宋惦记着周布的死活,“他怎么样了。”
“我刚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活着。”
胖婶说,“烧得这么重,你得把送到医院去,要不然会死,不能死在我这里的,臭小子,快点把他带走,要不然我报警了。”
唐宋当然知道要把周布送医院,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周布到底是什么人,就怕到什么自己说不清楚,况且,他一路走来,体力也只够支撑到这里,从这到镇里的医院还有几里路了,单凭唐宋的力量,是万万走不到的。
奇怪的是,周布尽管全身都是灼伤,却一点□□声都没有,反而像是睡着了一样。
胖婶有些等不住了,催着唐宋和大忠赶紧把周布送医院,大忠有些烦躁,顶了一句,“这大半夜的,你让我们怎么送他去啊?”
话一出口,大忠就有些后悔了,胖婶要是生气起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谁知道胖婶反而温柔地回了句,“那,我帮你们叫辆车吧,其实吧,我也不是催你们,看他这样子,很快就不行了,我就不愿死个人在我屋里,晦气。”
胖婶边唠叨着边出了房间在外面打电话,可以听到她在外面大嚷大叫的,像是在喝斥什么人。
唐宋惊讶地看着大忠,这小子使了什么魔法,让这个剽悍的大妈变得服服帖帖的,几个小时没见,当刮目相看啊,大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看什么看啊,快点过来帮忙啊。”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周布抬下楼,周布的呼吸还是那么的匀称。
胖婶叫来了一辆小三轮车,一个男人不情不愿地坐在车上,被胖婶一瞪,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帮忙把周布抬上车。
胖婶说,“谁年轻的时候没几个仰慕的人啊,年纪大了,就得懂得充分利用,做做备胎也不错。”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胖婶所说的从青梅竹马就开始培养的备胎。
大忠对胖婶更是刮目相看,他把唐宋的意思跟胖婶说,说是不想让太多人的看见周布这个样子,问医院里有没有熟悉的医生。
胖婶怀疑地看着大忠,大忠赶紧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们真没干坏事。你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相信他。”胖婶指着唐宋,确实,她从一开始对唐宋就没好感,在唐宋身上,她老是隐隐约约看见当年那个混蛋的某种影子。
大忠说,“你相信我,我相信他,就等于你相信他,是不是?婶,帮帮忙。”
这是逻辑?不过,胖婶还是愿意帮忙大忠的,这几个月的倾诉,有了大忠的陪伴,她才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原来,就在六个月,她接到了一个信息,说是摩托男在云南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是在一家酒吧看见过他,而且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像是他的家人,照样,骑着一辆拉风的摩托车,跟留在胖婶院子的那辆十分相似。
朋友还偷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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